制度创新与农业发展中国经验与国际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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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7.11制度创新与农业发展：中国经验与国际比较——中国国外农业经济研究会2017年年会暨学术研讨会综述罗明忠林家宝张奕婧中国的改革开放始于农村，并且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过去几十年来，中国农村改革和发展的实践走过了一条制度创新的道路，为经济学研究提供了大量生动鲜活的素材与案例，推动了中国经济学发展，并成为经济学理论的天然实验田。然而，中国农业和农村发展仍面临诸多难题和挑战，农产品供求结构失衡、要素配置不合理、资源环境压力大、农民收入持续增长乏力等问题仍很突出。如何进一步深化中国农村改革与制度创新、加快培育农业发展新

2、动能、开创农业现代化建设新局面，是党和政府关心的重点问题之一。面对中国“三农”发展中存在的难题，既要依靠制度创新寻求新的发展路径，更要开阔视野，放眼世界，借鉴和吸收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先进经验。正是在这一时代背景下，2017年8月25～27日，中国国外农业经济研究会以“制度创新与农业发展：中国经验与国际比较”为主题，与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国家农业制度与发展研究院、中国农业与农村发展国际网络携手在广州召开了2017年年会暨学术研讨会。来自英国牛津大学、荷兰代尔夫特理工大学、日本九州大学、中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中国社会科学

3、院、中国农业科学院和中国人民大学等国内外科研机构、高校和政府机构的200多名代表参加了本次年会。本届年会共收到应征论文和摘要100余篇，经大会组委会严格评审，确定71篇论文入选并参加现场交流。与会者围绕“农地制度与农业产业组织”“农业技术采纳、精准扶贫与农户收益”“农业发展的国际经验借鉴与合作”等八个主题开展了学术交流。以下对本届年会交流的内容做简要综述。一、农地制度与农业产业组织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中国农民收入增长缓慢并呈现不稳定和非持续态势，以土地均分为特征的家庭承包制不断受到质疑和批评，亟需通过新的机制进一步完善

4、农地制度，提高农业生产经营效率，实现中国农业从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升级，确保农民收入持续快速增长。“三权分置”是中国农地制度的又一次创新，其本质在于在坚持农村土地集体所有权不变的前提下，将承包权和经营权分离，旨在放活经营权，引导经营权规范有序流转，增加农户的财产性收入。产权细分如何使土地的政治治理功能过渡到福利保障功能以及财产性功能，如何推动农村土地-1-制度创新与农业发展：中国经验与国际比较资本化，是学界关注的话题。耿宁和尚旭东基于“产权细分—功能让渡—农村土地资本化创新”的分析线索，阐明了农村土地制度变迁的逻辑及通过农

5、村土地资本化实现土地功能让渡的作用机理。与“三权分置”紧密相关的是农地确权与规模经营。罗必良认为，在开放的农业经营体系中，既可以通过扩大土地规模来改善农场组织的“农地规模经济性”，也可以通过农业生产性服务的纵向分工与外包来实现“服务规模经济性”，从土地规模经营转向服务规模经营是农业经营方式转型的重要路径。刘恺和罗明忠研究发现，农地确权提升了农户的农地产权强度感知，同时削弱了其对农地集体所有的产权强度感知；确权对农地流转的促进作用是源于产权的结构性变化，而非既有研究所述的产权稳定性提升。尽管确权促进了农地流转，但流转后农地集中

6、仍然艰难。在传统农民增收渠道面临困境的情况下，推进农村集体产权改革是重要话题。唐超等人研究发现，由村治能人推进的集体产权改革存在规模经济、家庭经营风险降低、转移支付外部性收益以及集体收益分红四个方面的潜在收益，能够全面改善农民收入结构，有利于促进集体产权改革目标实现和农民多元增收。农地经营权抵押贷款可获得性与农业生产效率可能存在一定相关性。杨丹丹和罗剑朝认为，农地经营权抵押贷款可得性对“政府主导型”和“市场主导型”农户农业生产效率均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在家庭承包经营的背景下，农民专业合作社作为提高农民组织化程度、促进农民增收

7、的重要载体，被视为中国农业经营组织体系创新的一个亮点。然而，ForrestZhang研究发现，中国农民专业合作社“空壳化”现象突出，绝大多数农民专业合作社并没有作为真正的合作社而经营，中国农村社会资本不足、市场竞争激烈、小农规模有限以及政策失调四大关键条件严重限制了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经济竞争力及其可行性。相比之下，农村经济的再集体化为中国农村面临的社会和经济挑战提供了更好的解决方案。二、农业技术采纳、精准扶贫与农户收益农业技术采纳有利于打破现有生产资源的约束，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增加农民收入，推动农业可持续发展。农户农业技术采

8、纳的行为特征、影响因素和作用效果是学界关注的热点。曹慧和赵凯认为，粮农对劳动节约型亲环境农业技术的采纳程度高于对劳动密集型农业技术的采纳程度；影响粮农亲环境农业技术采纳行为的主要因素包括粮农个人特征、家庭特征、耕地资源禀赋、认知特征和区位特征。陈江华等人从资产专用性与不确定性的视角，实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