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某些修辞格的维译——兼谈可译性和不可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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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楼梦》中某些修辞格的维译——兼谈可译性和不可译性2005年第4期(总第84期)语言与翻译(汉文)LanguageandTranslati0n(Chinese)No.4,2005GeneralNo.84《红楼梦》中某些修辞格的维译——兼谈可译性和不可译性梁伟(新疆农业大学中语学院,新疆鸟鲁木齐830052)摘要:语言的认识表达功能决定了语言之间的可译性,而语言之间的文化及结构差异导致了不可译现象的存在.《红楼梦》中某些修辞格的维译为我们思考这一问题提供了有益的启示.关键词:翻译;修辞;可译性;不可译性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0823(2005)04

2、--0059一O4可译性与不可译性是译学研究的重要课题之一.人类生活在同一物质世界之中,认识和利用自然的进程基本相同,拥有大体相似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由此造成人类思维内容和思维规律的一致性.语言是思维的外壳,思维的共性决定了思维的可理解性,作为思维载体的语言也因此具有了可理解性,正是语言的可理解性构成了可译性的基础.广义地说,在一种语言里能够表达的思维内容在另一种语言里肯定也能表达出来.然而,任何一种语言都局限在自己独特的文化背景中.当我们说相同的思维内容可以用不同的语言负载时,并不意味着原语和译语可以进行轻而易举的直线式的转换.绝对的可译性是不存在的.可译性之中总是不同程度地包含着

3、不可译因素.文学翻译中,作品的遣词用字,文风气势以及各种弦外之音翻译起来相当困难,至于那些通过语言的发音和书写系统造成艺术效果的部分,更会遭遇难以逾越的障碍.本文讨论的正是《红楼梦》中这种牵涉汉语言语音文字特征的修辞格及其翻译方法.在这些修辞格里,语言形式本身既是形式,又是内容,即语言形式本身充当内容,或者所表达的内容就是语言形式本身的某一特征.由于形式与内容的这种特殊关系,文本意义中或多或少的一部分只能存在于原语语言形式中,使得在译文中进行形式与内容的互相转化变得异常复杂和困难.可以说,不可译性在此类辞格中表现得最为典型,翻译的得失在此类辞格中表现得最为充分.《红楼梦》维吾尔丈翻

4、译开始于上世纪70年代.多位译坛名家殚精竭虑,合集体之力,积数年之功,终于完成了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盛大文化工程,为民族文化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红楼梦》维译本自问世以来,备受推崇,成为后学者研习借鉴汉维翻译艺术的经典译品.笔者结合学习和教学体会,尝试分析某些修辞格的译例,以期对讨论翻译标准,指导翻译实践有所裨益.1.析宇析字是利用汉字象形和笔画可分合的特点进行表意的一种修辞方式.《红楼梦》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为全书的预演和缩影,其中的金陵十二钗判词几处运用了析字手法,以曲折隐晦的艺术方法隐喻书中人物的遭际和命运.例如:(1)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

5、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衷.(第1卷59页)?乙lj户l^^_一lj[作者简介]梁伟(1958一),男,汉族,新疆农业大学中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双语对比,翻译理论.?59?:0L乙L?j.Jf.?I户tf.'_.JI;;tL;扎山.J?J.0Lb(一131f.一1t.J)例(1)被认为预示了贾琏对妻子王熙凤态度的前后变化,--.NfJl~从,二则命令,-=N休弃.其中的"凡鸟"是"原"(凤的繁体字)的析形,暗指凤姐最后遭夫休弃的结局.显然,汉语的这种独特表达方式在维吾尔语中无法再现,于是译者化暗为明,以直接点明的手法把"凡鸟"译成了(凤凰),把"人木"译成扎乏(休妻).译文

6、读来语言流畅,意义显明,但原作者所刻意追求的含蓄风格也随之不复存在.客观地说,语言形式本身的障碍导致了具体文化意象的损失,但从功能和接受的角度看,无疑这又是恰当的译笔.(2)-7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梁.(第1卷58页)t.J一?3f0t~aF,--~ae一?3-?.J.J?j..J'j.JJ尸(.一130f.,=;一1.J)例(2)首句中的"子系"二字合成"繇"("孙"的繁体字),指迎春的丈夫孙绍祖.作者在这首判词里巧用析字,曲折表意,暗中点出孙绍祖忘恩负义,婚后一年就将贵族小姐贾迎春残虐至死的情节.译者将"子系中山狼"一句译成了.J一?;山,译者绕开"子系"

7、的字面意义,转换角度,将叙述对象由孙绍祖变为贾迎春.析字格的修辞效果无法表现,译者不得不放弃原文形式上的特点,以追求涵义上的传达.2.仿词仿词是为了表达的需要,更换现成词语中的某个词或词素,临时仿造出新的词语.在《红楼梦》纷繁的表现手法中,仿词的运用作用突出,效果显着,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例如:(3)我是横了心的,当着众人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别说是宝玉,就是"宝金","宝银","宝天王","宝皇帝",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就是老太太逼着我,一刀子抹死了,也不能从?60.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