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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外语界2002年第4期(总第90期)母语思维与二语习得:回顾与思考□王文宇提要:本文回顾了二语习得领域内关于母语思维现象及其作用的实证研究,结果显示:(1)母语思维是二语习得过程中较为常见的现象;(2)至于母语思维对二语习得到底有什么影响,对这一问题尚无定论,有待进一步研究。最后,文章讨论了此类研究在理论和方法层面上的不足之处,并为今后的研究指明了方向。关键词:母语思维;二语习得;认知处理Abstract:ThispaperreviewstheempiricalstudiesofL1thinkin
2、gintheL2acquisitionprocess.ResultsshowthatL2learnersmayrelyontheirL1forcognitiveprocessingwhenundertakinganL2acquisitiontask.Yetthereisnocon2clusiveanswertothequestionofwhatkindofinfluenceL1thinkingexertsonL2acquisition.Furtherstudiesareneededtoaddres
3、sthisquestion.Keywords:L1thinking;L2acquisition;cognitiveprocessing中图分类号:H31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5112(2002)04-0006-05母语思维是二语习得过程中较为常见的现象。二语学习者,特别是二语水平较低的学生,在进行听、说、读、写等任务时,常常自觉或不自觉地依赖母语帮助理解或输出。那么,母语思维对二语习得有什么影响?对这个问题,普遍的看法是母语思维阻碍了二语学习,尽管这种看法并不是建立在实证研究的基础之
4、上。事实上,在二语教学界,人们一直将母语思维对二语习得的阻碍作用当作常识来接受。然而,近年来,有研究(Friedlander1991;Kern1994;Lay1982)显示母语思维问题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在二语习得过程中母语思维的影响并不总是消极的。Cohen(1998)甚至在他的新书StrategiesinLearningandUsingaSecondLanguage中用一章的篇幅谈一语、二语思维问题,他还将一语或二语思维当作学习策略来看待。这种对母语思维现象的再认识对二语习得理论和实践都
5、不无裨益。本文将简略回顾有关母语思维的研究,在此基础上探讨母语思维对二语学习的影响,并就此领域内尚未解决的问题和未来的研究方向展开讨论,希望能引起更多的研究兴趣。1.母语思维现象研究回顾在二语习得领域,最早对母语思维问题进行实证研究的是Lay(1982),她的研究着眼于二语写作过程中母语思维的作用。此后的20年间,陆续出现了一些专门探讨或涉及到母语思维现象的研究,讨论的问题主要有二:(1)二语学习者在认知处理(cognitiveprocessing)过程中是否依赖母语思维?(2)母语思维对二语习得
6、到底有什么影响?下面就针对这两个问题,对相关文献作个简略的回顾。1.1二语习得中的母语思维现象二语学习者在认知处理过程中是否依赖母语思维?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在双语研究(bilingualism)和二语习得领域内都有研究发现双语者(包括二语学习者)常常运用两种语言思维。例如,Cook(1994)对59名一语、二语水平都较高的双语者进行了一项问卷调查,了解他们以何种语言思维。所涉及的思维活动包括“心算”(如数数目、加减运算)“,记忆”(如记·6·ForeignLanguageWorldNo.4
7、2002(GeneralSerialNo.90)电话号码、旅行路线、历史年代)“,无意识思维”(如自言自语、做梦)“,祈祷”和“情绪表达”(如感到快乐、悲伤、疲劳或痛苦)。结果显示在各类思维活动中,双语者的两种语言都积极参与思维,具体比例见表1。其中,以母语进行“祈祷”和“心算”活动的人数比例最高,超过一半(分别为60%和55%);其他各类活动中以母语思维的人数也不少,如以母语“无意识思维”和“记忆”的人数都接近一半(比例分别为49%和48%)。表1:选择一语、二语或双语思维的人数比例祈祷心算无意
8、识思维记忆情绪表达一语60%55%49%48%44%二语20%28%13%29%17%双语20%17%38%23%39%Cohen(1995)观察了32名在采用沉浸法教学(immersionprogram)的二语学校里学习西班牙语的美国学生,并用有声思维法(thethink2aloudmethod)记录他们的学习过程。通过5个月的观察和对有声思维记录的分析,他发现尽管这些学生的二语水平很高,但是在认知处理过程中他们仍然较多地依赖母语思维。例如,在做以西班牙语表述的数学题时,一开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