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符号理据性面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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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5年第6期外国语总第160期No.6,November2005JournalofForeignLanguagesGeneralSerialNo.160文章编号：1004-5139（2005）06-0032-08中图分类号：H0文献标识码：A语言符号理据性面面观陆丙甫，郭中（南昌大学中文系，江西南昌330047）摘要：关于语言符号任意性和理据性的争论可以说是历史悠久。自索绪尔以来，一直是任意性的主张占据主导地位。不过，近年来随着当代功能学派的发展，理据性开始重新引起人们的重视。本文论证任何语言符号都是有理据的，分析不同程度、不同方面和不同层次上的理据性，并强调指出许多表

2、面任意性实际上是不同理据性互相作用的结果。关键词：任意性；理据性；语言共性；认知解释AllLinguisticFormsAreMotivatedLUBing-fu,GUOZhong(DepartmentofChinese,NanchangUniversity,Jiangxi330047,China)Abstract:Thisarticlearguesthatalllinguisticsymbolsandtheircombinationsaremotivatedbywhatevercauses,andtheoverstatementoflanguagearbitrarines

3、scouldbeascribedtothelossofcausaltracesandcomplexmutualinteractionsbetweendifferentmotivations.Thearticledemonstratessuchlossesandinteractions.Keywords:arbitrariness;motivation;languageuniversals;cognitiveexplanation一、“尚未找到理据性”不等于“任意性”大部分语言学家在这个问题上采取不同关于语言符号的任意性与理据性之争，从程度的折衷主义立场。但大体上，一般还是以

4、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约定论”跟斯多葛学派强调任意性为主，王德春[10]的下述看法有一的“本质论”之争和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的“名定代表性：“首先，语言符号与客体的联系是实之争”开始，延续至今，可谓历史悠久，源任意的；其次，语言发展中语言单位之间往往远流长。自索绪尔开始，任意性的主张占了绝具有理据性；再次，理据本身也是任意的，因对优势。特别是Chomsky的“句法自主论”，而语言符号及其理据与客体都没有必然的、本①更把语言现象的任意性推到了极点。不过，质的联系。”近年来随着当代功能学派的发展，理据性的主与此相反，许国璋[11]则强调了理据性。张又开始上升。不过，如同多数讨论这个问

5、题的论著一样，他的论证主要还是从哲学的角度和简单的音—义对应层面出发，牵涉语法层面甚少。本文主①生成语言学的语言机制“自主性”不完全等同于“任意性”。语言行为取决于先天的语言机制，从这个角度来要从句法层面，论证所有语言符号、语言现象说，也不是任意的。不过如果对语言机制没有进一步的都是有理据的。理据性解释，那么，语言机制的产生还是任意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可以把生成语法看作倾向于语言任意性的先从语言符号的产生来看。任何语言符号学派。以往讨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主要围绕语言单位，在特定时间、地点、环境下产生，都有当时、特别是语素跟其所指之间的关系。但是既然语言整体而言是一个符号系统

6、，那么，所谓语言符号的任意性也不当地的特定背景原因。该原因就是理据性的一排斥比语素大的语言单位，即语素组合的任意性，或语种。哲学上有句话叫“凡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法的任意性。本文的讨论不限于语素跟其所指的关系。32当然不对，但是修改为“凡存在的都是有原因的理据性的必然性就大得多。我国语言学界，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特别是外语学界和理论语言学界，在讨论这个当然，某些语言符号当初产生的具体背景问题时，主要围绕音义关系这个非常浅表的现原因现在可能一时找不到。但找不到不等于没象，特别是拟声现象。这就使对这个问题的理有。例如“锯”和“父”的上古音分别为/ka/解受到很大的局限。和/p

7、a/，前者是模拟锯木的声音，后者是婴儿其实，即使音义关系，也不限于拟声词。最早习得的音节之一，都有原因。在没有发现例如许多语言的指别词中表远指的往往比表这两个语素的上古音之前，就被误认为，或只近指的开口度大，如汉语的“这—那”和英语好说，是任意性的。如果说多数语言符号失去的this–that。这不属于拟声词，但仍是广义的了当初产生的历史线索是导致“任意性”假设“声音象征”或“声音临摹”现象[7]。的客观原因，那么，排除发展历史的共时描写与此有关的一个现象是：某些语言中的疑的方法论，则是导致“任意性”假设的主观原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