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亚里士多德的幸福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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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第25卷第3期2005年5月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JournalofSouth—CentralUniversityforNationalities(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V01．25No．3May2005论亚里士多德的幸福观冯显德(武汉大学哲学系，湖北武汉430072)摘要：在亚里士多德的伦理思想中，幸福问题是主题性的问题，并且与善、德性等问题有紧密的逻辑关系。在他看来，善是人的一切活动的目的，而至善即是幸福，幸福同时又是合乎德性的实现活动，并且合于理智德性的生活是最大的幸福。总的来讲，幸福是生活优裕

2、、行为优良的统一，是完满、自足的生活。关键词：亚里士多德；幸福观；善；德性；公正中图分类号：B502．23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433X(2005)03—0089—04在伦理学和社会生活中，幸福问题一直是一个“开放问题”，或许这一问题不应该有任何终结性的结论。亚里士多德作为伦理学学科的开创者，但他并没有把伦理学和政治学严格区分开来，而是认为二者同属实践的科学，其共同的目的是指引幸福——个人的幸福和城邦共同体的幸福。本文基于幸福与善、德性的逻辑关系来梳理和分析亚里士多德的幸福观。在他看来，幸福是“至善”，即生活的完满和自我的完善，包括人的才德

3、潜能的充分实现和健康发展，因而英文词flourishing比happiness更能够充分表达亚里士多德幸福概念的原义。[13一、善与幸福善起初是描述荷马时代贵族角色的述词，[2](P29)被用以对贵族的品质(品德)进行描述和评价，后被逐渐扩展用以描述和评价负有一定社会职责的人的品质。当一个人具有充分履行一定社会职责而表现出来的品质时，他就是善的。可见，古希腊时期的善并不单纯是道德意义上的善。亚里士多德也基本上在这个意义上使用这个概念，并以之作为探讨幸福的逻辑起点。亚里士多德对善的理解是多层面、多角度的。首先，他认为善是一种目的，“一切技术，一切研究以及一

4、切实践和选择，都以某种善为目标。所以人们说得好，万物都是向善的。但目的的表现却是各不相同，有时候它就是实现活动本身，有时候它是活动之外的成果”。嘲(P1)作为目的的善并不一定就只是目标的实现，而是包括实现活动本身。如果一种事物或人的活动没有目的，就不能解释这种事物存在的意义和活动的根本原因。其次，他认为善的意义和存在是多种多样的，“它可以用来述说是什么，如神和理智；也可用来述说性质，如各种德性；也可用来述说度量，如适度；也可以述说关系，如有用；也可以述说时间，如良机；也可以述说地点，如美宅；诸如此类。”L3J(Pg)善都是具体的、多种多样的，并不存在一个

5、普遍的、一般的善，研究善的科学因而也不只是一种，不同的善有不同的科学以之作为研究的对象。再次，亚里士多德对善予以了分类，有“最高的善”，其他的善以之为目的；有“自身的善”，其他的善以之为手段；有“完满的善”，其他的善构成其部分；还有外在的善、灵魂的善、身体的善的区分，等等。亚里士多德对善的分类并非是十分严格的，某种善有可能同时具备上述的多种意义，比如幸福这种善既是最高的善，又是完满的善、自身的善。亚里士多德所谓的善实际上是价值论意义上的善，而非纯粹道德意义上的善。他所赋予善的和目的性的观念，是他“目的因”的思想在伦理学中的贯彻或体现。这种善的观念直接逻辑

6、关联着幸福、德性及其二者的关系。亚里士多德讨论的重点是“属人的善”，即人的活动及其目的。“既然一切知识，一切选择都是趋于某种善，那么政治学所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呢?行为所能达到的一切善的顶点又是什么呢?从名称上说，几乎大多数人都会同意这是幸福，”并且幸福的内涵收稿日期：2004一09—29作者简介：冯显德(1971一)，男，湖北省宣恩县人，武汉大学博士研究生，湖北沙洋师专副教授，主要研究伦理学。89万方数据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是生活优裕，行为优良。[33(P5)这就说明：其一，幸福是一种善，而且是“善的顶点”即至善，这种善由自

7、身而被选择，它同时也是“自足”、“无待而有”的生活。[33(P12)伦理学或政治学仅仅指明人的活动目的是不够的，而且还要指出最高的目的，不然，“一切欲求就变成无益的空忙”。[3](P3)其二，幸福的一般含义是生活优裕、行为优良，即好生活与好行为的统一，实际上就是目的与实现活动(过程)的统一。其三，幸福是政治学的目的。“人天生是一种政治动物”，人有理性和语言的能力，使交流得以可能，必然要过一种社会的生活，不可能存在孤立的个人，“城邦在本性上先于家庭和个人”，[4](P7)它“以完美的、自足的生活为目标。”[4](P92)个人的善和城邦的善相比较而言，城邦的

8、善更为重要，更为完满，更为神圣。“自足并不是就单一的自身而言，并不是孤独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