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问到非问：话语标记的一个来源——以“怎么说呢”为例-论文.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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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4年7月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Ju1．，2014第37卷第4期JournalofShanxiUniversity(Philosophy&SocialScience)Vo1．37No．4DOI：10．13451／j．cnki．shanxi．univ(phil．SOC．)．2014．04．010从问到非问：话语标记的一个来源①——以“怎么说呢”为例曹秀玲(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上海200234)摘要：文章以“怎么说呢”为研究对象，描写其共时层面话语标记功能及相应的语篇分布规律。在此基础上，勾勒“怎么说呢”从问到非问的历时发展脉络，分析其类化机制。考察表明，“怎么说

2、呢”明清时期就已发展出与今天类似的话语标记用法。日常言语交际中，指量短语“这个”和语气词“嗯”，甚至静默等多种语言和非语言形式也可以表示会话中的沉吟思索，但在当前的言语交际中，“怎么说呢”的使用频度呈现逐渐增多的态势。原因在于，“怎么说呢”作为弱化的询问形式在构建听说双方互动机制方面优于同类的其他话语标记，而从询问到非问是人类语言话语标记的一个重要来源。关键词：话语标记；怎么说呢；非问化；语用功能中图分类号：H1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5935(2014)04—0060—08抱怨过三次了。说有人堵了她的车道，她的车子不一引言好开出。阿姨这辆车平时不大开的，一个月顶多

3、用“怎么说”是由疑问代词“怎么”和动词“说”组个两三回，估计她每次开都碰到这个问题，所以火了成的谓词性短语，一般用来询问言说方式和原因，也用来表示反问、任指和让步等多种语义。比如，“见张师傅说：但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算问了你父母，我怎么说?”“她是你妈妈，你怎么可以说题。(《阿姨不满物业停车堵小区门》，都市快报，这种话?”“别紧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人家2012—06—06)怎么说是大学生，见识跟咱就是不一样。”中的“怎例(1)用在独白性语篇当中，例(2)则用在相邻么说”分别表示以上四种相关但不相同的语法意对④的第二部分的起始处。二者的共同特点是：不义。“怎么说”

4、与“呢”组合之后，无论是语法分布还与其他语法成分组成更高一层的语法单位，只起连是语义功能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是因为，由于接前后小句或话轮的作用，删略后不影响命题表达，“呢”的完句作用，“怎么说呢”的自足性更强，不能但原句所传达的沉吟思考和缓和语气的功能意味就表示任指和让步义，但产生了话语标记用法。例如：不复存在了。这种“怎么说呢”显然已经发展为话(1)某些作家，我从来没觉得他们是与我同时语标记。代的人，当然也不是古代人，盘垒煎，就像异次元“怎么说呢”的话语标记用法是其询问功能弱空间存在的人。(《不会重读<稻草人>》，京华时化的结果，而由询问形式(需要答语)发展为非询问报．20

5、11一O1—14)②形式(不需要答语)是汉语话语标记的一个重要来(2)记者：同样的问题，她今年已经到我们这里源。本文以“怎么说呢”为例管窥从问到非问的一收稿日期：2013—10—12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2YJA740003)；上海市教委重点创新项目(12ZS129)作者简介：曹秀玲(1970一)，女，吉林农安人，博士，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汉语语法与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和习得的研究。致谢：感谢上海师范大学对外汉语学院2014届硕士研究生谢冬冬同学在本文撰写过程中的无私帮助!①本文初稿曾在“汉语词序问题”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宣读

6、，得到范晓、邵敬敏、张谊生和邢欣等先生的指正，谨此一并致谢!②本文语料主要出自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另有部分语例出自人民网，例后注明出处。③“相邻对”是话语分析的常用术语，指的是前后相邻的两个话轮构成的会话基本结构单位。60第37卷第4期曹秀玲：从问到非问：话语标记的一个来源类话语标记的来源及其历时发展过程。30)(8)当时我们是谈到了这样一个题目：关于文二“怎么说呢”的话语标记功能明和野蛮。但是，我却得承认，我从来就没有好好想“怎么说呢”大量出现在口语交际之中，它的出过它。至于当时我讲的那些⋯⋯不过是些⋯⋯怎么现常常预示后面所说的话是对上文话题的陈述或评说呢?我找

7、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说明我当时怎么会说论。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中，“怎么说呢”呈现出既有出那样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晚霞消失的时候》)区别又有内在联系的多种功能并存的局面。但总的(9)吴京想了一想说道：“在拍戏之前我并不认来说，“怎么说呢”的功能与语体分布密切相关，对识她，只知道她是香港很出名的演员。她人挺好的，话体中的出现频率远远高于独白体。拍戏的时候——”说到这里吴京停了下来，似乎在琢下面我们分别考察独白语体和对话语体中“怎磨应该怎么说。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继续道：“怎么说呢”的用法。么说呢?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