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1赵家栋：“变”有“呕吐”义探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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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变”有“呕吐”义探因*赵家栋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摘要:表“呕吐”的“变”是“痕”的音借字,“疲”之“恶心呕吐”义为古代字典词典韵书习训。疸的或体乂作唠、嚅。疫早在汉代扬雄《方言》就有了，疽与变只是字用关系，记录的词义或义位是一样的。痕的“呕叶”义当是反胃恶心引中而来。并对谭代龙和王绍峰二先生对“变”表“呕吐”义的词义引中理据分析作了适当辨正，指出二君皆是惑于“变”的字形而导致词义探因失当的。关键词：变吐；变；疲；探因屮古文献典籍屮，特别是医学和佛教文献，时见有表“呕吐”义或义位的“变”。并常构成“变叶/叶变”、“变呕/呕变”、“变逆”、“变病”等语词。下面就酌举文献中数

2、例。“变”单用表示“呕吐”义的情况，主要见于唐义净的译经。如：（1）沙门，汝等作不净事，或唾诸床席，或上变下泻。（唐义净译《根木说一切有部毗奈耶随意事》23/1046c'）（2）吋飞乌先患癞病，既食果已，药病相当，即上变下泻，不能自持。（唐义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毗奈耶杂事》24/302C）“变吐/吐变”的用例有:（3）是故我今欲令如来久住于世，不入涅槃。譬如饥人，终无变叶。（北凉昙无谶译《大般涅槃经》12/373C）（4）若疑腹有宿食叉刺齐胸，宜须恣饮熟汤，指剔喉屮，变吐令尽，更饮更决,以尽为度。（唐义净撰《南海寄归内法传》54/224a）（5）胤丹之体，特忌猪肉、酒醉

3、，变吐无所不至，于余食并无妨废。（《云笈七签》卷78）（6）母至婚家，因饮酒变叶。顺恐中毒，乃尝其叶。（《太平御览》卷414）（7）注者，住也，言其病连滞停住，死又住阳旁人也。人冇临尸丧，体虚者则受其气，停经络府藏，若触见丧柩便即动，则心腹刺痛，乃至变吐，故谓之丧注。（《巢氏诸病原候总论》卷24）（8）儿啼未定，气息未调，乳母忽遽以乳饮之，其气尚逆，乳不得下，停滞胸膈，则胸满气急，令儿呕逆变叶。（同上，卷4）（9）譬如冇人，已得美食。食讫已后，叶-变此食，弃Z于地，复欲还吃，可得以不？（隋阖那崛多译《佛木行集经》3/750a）“变呕/呕变”用例有：（10）黄帝曰：“苦走

4、骨，多食之令人变呕，何也？”（《黄帝素问灵枢经》卷9）（11）太阴厥逆，胎急挛心痛引腹治主病者，少阴厥逆虚满呕变下泄清治主病者。（同上,卷12）（12）寒气因水发，清谷不容间，呕变反肠岀，颠倒不得安，手足为微逆，身冷而内烦，迟欲从后救，安可复追还。（晋干-叔和《脉经》卷7）“变逆”和“变病”的用例有：（13）霍乱有三名：一名胃反，言其胃气虚逆，反吐饮食也；二名霍乱，言其病挥霍Z间便致缭乱也；三名走哺，言其哺食变逆者也。（《巢氏诸病原候总论》卷22）（14）其鼠如家鼠，色小黄，近穴洩溺，气甚辛辣，使人变逆呕叶。牛马得此气,多疲卧不起而大汗。（唐李吉甫撰《元和郡县志》卷39

5、）（15）病为何等？有头病，有腹病，有耳病，有鼻病，有口病，有膚病，有舌病,有咽喉病,有啰病,有变病,有下病,有热病,有淋沥病,有颠病,有咽瘤病,有寻寻病，有骨节病，有皮病，有肪病，有血热病，有痰病。是亦余若干，皆从猗生。（东汉安世高译《四谛经》1/815G（16）心病者，胸中痛，胁支满，腋下痛，膺背肩卬间痛，两臂内痛；虚则胸腹人，胁下与腰相引而痛。取其经少阴太阳舌下血者。其变病，刺斜中血者。（《黄帝内经素问》卷7）此外敦煌医药文献写本中也有“变吐”和“呕变”用例。P.3378V《杂疗病药方》：“又,疗九种心痛：蛔虫冷气,先从两肋胸背撮痛，欲变吐方。”P.2882V《杂

6、疗病方残卷九“食物不消，终朝呕变，腹内坚结。”王绍峰先牛在《初唐佛典词汇研究》第四章第一节“初唐佛典词汇的构词理据与考源”Z“变”条下，对初唐义净译经屮“变吐”、“变出”及“上变下泻”的用例进行考察，认为“变”表“吐、呕叶”义的构词理据是：“变”的木义就是改易，人们所呕吐的东西，不管是秽物还是腻气，相对于原先吞咽的东西來说，其性质性状大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了，所以这个“改易”义的“变”也就顺理成章地引中出了作为“呕吐”义的“变”T[1]P244_245O谭代龙先生《试论“变”有“呕吐”义及其原因》一文，运用屮古汉译佛经及屮土文献，特别是屮医典籍屮的用例，考察“变”单用和“

7、变叶/叶变”、“变呕/呕变”、“变逆”等连用格式中的“变”皆有“呕吐”义，并指出“变病”是由于呕吐引起的人体的一种病理反应。作者在充分考察用例的基础上归纳出“在屮古吋期，'变'有'呕吐'义”，结论可信。然对于“变”有“呕吐”义的原因，谭先主从文献中“变除”组合用例中的“变”表示变革掉某些不好的东西得到启示，捉出了一种可能的解释："变'的基本意义是变化、改变，就事物的变化趋势和结果来看，有的向好的方向变，有的则向坏的方向变。变坏了的东西可以抛弃或革除。这对我们理解'变'有'吐'义有帮助，因为把东西从口小吐出，也是一种抛弃，只不过是--种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