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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肯定性行动张立平[内容提要]作者介绍了肯定性行动在美国的起源、兴起和转折过程,分析了这一沿革背后的原因,并探讨了有关的理论及肯定性行动对美国社会的影响。[关键词]肯定性行动美国政治美国社会[作者简介]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邮编:100007“肯定性行动”(AffirmativeAction)一词系指当代美国社会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允许把种族、原籍、性别、残疾与其他标准一起考虑,它不是单纯为了结束歧视性行为,而是为了给历史上或现实中被否定了机会的或(以及)为预防将来重新出现的歧视某类人中合格的个人提①供机会。作为反歧视的一种办法,自60年代初
2、期开始的肯定性行动30多年来一直是美国两党8届政府必须面对的一项基本民权政策(尽管它已由盛及衰),也是国会立法及最高法院的民权案件中所常涉及的一个题目,它主要是在教育、就业、政府合同承包及住房等领域②内实施,有关它的联邦法律、法规及行政命令多达167个。由于它不仅涉及美国社会最敏感的种族问题和民权问题,而且还牵涉到宪法、传统价值观、政治认同、社会文化、生活方式、利益再分配等与一般国民均有关系的问题,它不时成为公众论争的焦点就不足为奇了,支持肯定性行动和反对肯定性行动的人都振振有词。对肯定性行动的研究也洋洋大观,笔者在哈佛图书馆所做的主题词搜索显
3、示,有关的英文著作有500多本、博士论文数十篇;而笔者在国内看到的相关论文也有不少。本文不想对肯定性行动作全面细致的描述;只想通过剖析肯定性行动的兴衰、肯定性行动的哲学争论、肯定性行动对美国社会的影响,提供一个透视美国社会的重要参数。一③虽然“肯定性行动”一词可能最早出现于1935年的劳工关系法,但当时它的意思是禁止私营企业主歧视工会会员,这与后来实行的肯定行动不太相关。第一个含有“优待”(pref-erential)的肯定性行动可能是1941年罗斯福的8802号行政命令,该行政命令禁止国防承包商在雇人时因种族、肤色、信仰及原籍而进行歧视,并成
4、立公平就业委员会对未遵守规定的承包商及有关种族歧视进行调查,他希望在工厂的定单中,黑人的定单能占一定百分比,这①See“BriefingPaperfortheU.S.CommissiononCivilRights”,July1995,p.1.②Source:CongressionalResearchService,alsoSee“What'satStake”inEmerge(May1995),p.40.③29U.S.C.§151etseq.SeeGenerallyR.Corman,BasicTextonLaborLaw,Unionization
5、andCollectiveBar-gaining(1976).—70—论肯定性行动大概是肯定性行动和配额制的先声。①1961年肯尼迪的10925号行政命令,用“肯定性行动”这个词不但含有在政府合同中禁止歧视的意思,而且还要求承包商“采取肯定性行动以保证招②收工人或在工人就业期间的待遇不因种族、信仰、肤色及出生地受到影响”。一般认为,约翰逊总统1965年的11246号行政命令是肯定性行动形成的关键文本,它要求联邦机构在用人时不问种族、肤色、信仰及原籍如何,一律一视同仁;它禁止联邦承包商在用人时进行歧③视,并要求它们采取肯定性行动以保证就业机会平等
6、。根据这一行政命令而在劳动部下设的联邦合同遵守局在以后的肯定性行动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实际上,在整个文本中,“肯定性行动”只出现一次。约翰逊总统关于肯定性行动的想法始见于1965年在霍华德大学毕业典礼的讲话中,他说:“单是自由是不够的。我们不能将一个戴着镣铐多年的人除掉镣铐后带到赛场的起跑线上对他说`你现在可以自由地与其他所有人竞争了'。并理所当然地认为你已经很公平了”,④然后,约翰逊总统宣布了“民权斗争下一个更深刻的阶段,我们不仅寻求自由,而且要寻求机会———不仅寻求平等,而且寻求人的能力———不仅是寻求权利和理论⑤的平等,而且要寻求事实和结果
7、的平等”。这是第一个正式的总统对优惠性的肯定性行动思想的论述,而且平等的概念意味着结果的平等,这不仅是民权思想的一个关键转变,也是民权政策的一个关键转变。笔者认为,6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是肯定性行动的兴盛期。在这一时期,政府的三驾马车都对肯定性行动态度积极,并且做了大量的有利于肯定性行动的事。从行政部门看,两个总统(尼克松和卡特)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对肯定性行动都表现出高度重视。尼克松总统出于解散新政老联盟⑥的政治战略,在上台后沿着约翰逊的民权政策方向,大力强化了肯定性行动。1969年,他入主白宫的第一年就颁布了两个相关的行政命令,即有关就业的
8、⑦⑧11478号行政命令和有关承包租赁的11458号行政命令,前者命令各部或局的首脑设立和保持肯定性项目,为平民雇员和来找工作的人提供平等就业机会;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