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政策扩散、政策转移与政策网络——整合性分析框架的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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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方数据《国外社会科学》二OO七年第五期公共政策扩散、政策转移与政策网络——整合性分析框架的构建朱德米提要公共政策创新扩散和政策转移是当前公共政策钡域关注的主题之一。尽管它们都在关注全球化时代政策知识扩散．但却存在着差异。基于政策网络理论，特别是政策知识传播网络视角，笔者对创新扩散和政策转移进行整合性框架的构建，以推进其理论研究。关键词政策剖新政策扩散政策转移政策网络整合公共政策中圈分类号c9弭公共政策扩散通常指的是政策创新的扩散(thediffusionofinnovations)。政策创新扩散和政策转移(policytransfer

2、)是国际交往日益频繁的时代全球化对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产生显著影响的表现。无论从各国政策实践，还是从政策研究来看，政策创新的扩散和政策转移都不是新“话题”。在政策实践领域，各国政府之间的相互学习、借鉴和融合一直是公共政策制定的主要维度之一；在政策研究领域，早在1969年，美国学者沃克(walkn)就开始关注政策创新在各州之问的扩散。①从文献统计来看，政策创新扩散与政策转移是属于两个不同的话题，相互之间交叉引用的不多。②此外，与它们含义相接近的概念有：经验总结(1esson．drawing)、政策学习(policylearning)、政策趋同

3、(policyconvergence)和模仿(emulation)。这些概念都在不同层次描述、解释政策传播(thespreadingofpolicy)，或者它们本身就是政策扩散和政策转移理论的构成部分。近年来，这两个论题的研究文献都出现了激增趋势，成为公共政策、治理、比较政治学等国际期刊讨论的主题之一。其背后的原因有：国际交往日益频繁，信息技术革命尤其是网络促进了政策知识和信息在更大范围内的传播；国际组织(如联合国)、多边组织(如世界贸易组织、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地区组织(如欧盟、经合组织)等大力推行标准政策框架；发达国家向发

4、展中国家输出知识等。全球化进程也拓展了比较政策研究主题，挑战了早期的假说和命题，从而推进了这两个领域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它也深化了人们对复杂的公共政策制定过程的认识和理解。本文从公共政策制定过程的角度出发，综合政策创新扩散和政策转移的研究成果，基于政策网络(polioynetwork)理论提出一个具有整合性的分析框架(anintegratedframewoA)，以深化对全球化时代政策知识扩散理论的研究。一、政策创新扩散公共政策创新扩散的研究开始于沃克运用历①Walker，JackL，1969，PP880—890．⑦尽管研究政策转移的学

5、者多罗威兹(DavidBolowitz)和马什(DavidMm'sh)在评论政策转移的文献时进行了政策创新扩散的早期研究，但是根据他们的判断，政策创新扩散研究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甚至在20世纪∞年代受到了严厉的批评。这个判断是不准确的，根据笔者对政策创新扩散文献的研究，这个学派发展势头很好。19万方数据公共政策扩散、政策转移与政策网络——整合性分析框架的构建史事件分析以及回归分析来解释美国各州政策创新的时间顺序。在政治科学界，早在马基雅弗利的《君主论》中已关注不同城邦国家统治之术的相互借鉴。从知识渊源的角度看，早在100多年前，人类学就已

6、关注到“进化论”与“扩散论”对于人类社会历史发展路径的争论。扩散论强调人类社会的变迁是由不同社会之间的观念、技术和实践相互借鉴推动的，它们主要关注的是文化的扩散。社会学关注农业生产技术创新的扩散。1943年瑞安(Ryan)和格罗斯(Gross)在对玉米杂交技术创新扩散的研究中发现：受过教育的农民首先采用新技术，然后邻近的农民在与他们接触和沟通的过程中也开始采用，新技术逐步传播开来。①在20世纪70年代，农村社会学对农业病虫害的防治和抗生素的使用技术扩散进行了实证研究，推动创新扩散理论的发展。当前社会学对创新扩散的研究集中体现在社会学制度

7、主义对制度同构性(institutionalisomolphism)的讨论上。迪马乔(DiMaggio)和鲍威尔(Powell)发现，组织在外部压力下通过强制、模仿、标准化机制而采取流行的组织形式，并非遵循效率导向的组织设计。②经济学对创新扩散的研究受益于美国科学基金长期对技术创新扩散或学习机制研究的资助。技术创新成为经济发展和生产力提高的原动力之一。世界工业化进程可以理解为技术创新的扩散过程。经济学家关注新技术在人际之间、厂商之间、国家之间的传播。经济地理学强调空间要素在新技术扩散过程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如产业集聚理论关注新技术沿着厂

8、商网络向外扩散。新制度经济学的学习理论从微观经济学路径出发，懈释经济行动者在信息不充分条件下通过“干中学”、“社会学习”、“强制学习”等方式来获得新技术。政治科学对政策创新扩散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