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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98年第10期X“预算软约束”的新理论及其计量验证平新乔(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100084)内容提要:Dewartripont与Maskin(1995年)模型揭示了,当资金沉没于“慢”的投资工程中之后,如再贷款会带来事后有效,则软预算型的再贷款便会发生。他们将这种均衡结果归因于集中型的金融体制。Dewartripont与Tirole(1994年,1996年)的另一个模型在MoralHazart的结构里深刻揭示了可证实的绩效信号门槛水平与不可证实的绩效信号之间的替代关系。新的软预算理论需要检验。本文介绍了自己关于Devartripont与Maskin模型理
2、论假设的若干检验。“预算软约束”这一概念对中国经济学界来说并不陌生。自从1979年科尔奈发表其著名论文《资源约束型与需求约束型体系》和1980年其著作《短缺经济学》出版以来,软预算被广泛地认为是传统的社会主义经济中投资效益低的一个基本原因。本文所讨论的是:由于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的发展“,预算软约束”这一概念是如何作为一种理论范畴,逐渐在近10年里得到进一步讨论的?这种讨论如何在科尔奈原来的理论基础上增加了新的东西?这种贡献又如何使“预算约束”范畴逐渐发展成一套有关银企关系的理论的?作为参与近10年这场讨论的一种投入,笔者对预算软约束的新理论贡献了什么?笔者只
3、是希望稍微详细地分析上述问题,对于我们如何稳妥地改革国有企业,也许会有些帮助。一、以博弈论为分析框架的新“预算软约束”理论预算软约束的本来含义是指,向企业提供资金的机构(政府或银行),未能坚持原先的商业约定,使企业的资金运用超过了它当期收益的范围;或者,从跨时期的时间维度来说,提供资金的机构使企业的支出途径越出了其将来收入的现值所确定的限度。科尔奈的分析集中于政府与国有企业的关系,因此,他指出,社会主义国有企业的预算约束之所以软,其原因是政府对企业实行了“父爱主义”。关于银行与企业之间关系本身也有可能引出预算软约束问题,科尔奈分析不多。这种对银企关系的忽视,
4、也是有道理的,因在传统的社会主义经济中,银行只是国家财政的附属工具,资金的供方其实就是政府。事实上,银行机构本身也会导致企业预算软约束的。庞泽博弈(Ponzigame)就是一个例子。在Ponzi所分析的博弈模型里,一个借款者在无穷长的时间界区内,实际上可以通过不断地向新的银行贷新的款项,来偿还旧债的利息(而不是旧债的本金)。因为每一家银行只考虑自己放出去的贷款能否收回利息,因此单家银行不会担心自己的收益,也不会对借款的企业实X本文系作者根据其在(美)康乃尔大学经济系的博士论文中有关章节改写而成。70施严厉的约束。这样,由于单独的银行与作为整体的银行业是分离的
5、,使借款的企业有可能钻到空子,以致于所欠的款项可能无限扩大与延伸。最后,借出方作为一个整体当然会吃亏,但单独的一家银行在Ponzi的博弈里很可能在自己贷出去的项目上是盈利的。Ponzi博弈是西方经济学对于企业预算软约束问题的最早的博弈理论分析,在70年代以前很流行。D·福利(Foley)与M·海尔威格(Hellwig)在1975年就发表论文指出,如果提供资金的每一家银行都假定自己是所面临的企业的最后一个贷款供应者,即每家银行都认为自己是单独的资金供应者,同时它又认定别的银行也实行这个“单独存在”“(Stand2alone”)原则,则在考虑是否给企业贷款时便会
6、谨慎得多,贷款条件也会相应地严厉很多。这样,有可能加强银行对企业预算的约束硬度,避免出现企业支出流量的现值超过其未来全部收入的现值这类问题。Foley与Hellwig的讨论的体制背景是,银行体制是分权的。这一点在80年代X·费里克斯(Freixas)、格斯纳瑞(Guésnerie)与铁罗(Tirole)(1985年)的论文中,在拉封特(Laffont)和Tirole1988年的论文中,有更加明确的分析。这两篇论文从更一般的意义上讨论了,由于集权的经济体制下商业约定常常会遭破坏,所以,集权经济体制不能仿制分权体制下的操作。这种讨论,其精神与科尔奈对预算软约束的
7、分析是一致的,即把商业约定的破坏归咎于集权的经济体制。然而,上述讨论并未明晰地指出,为什么商业约定不严、预算约束不硬诸如此类的问题通常会在集权体制下发生?这从逻辑上要求给出一个决定商业约束信守程度的内生理论,系统地回答商业约定的信守程度在集权体制下与在分权体制下是如何内生地被决定的?但这样一来,理论分析就会大大超越科尔奈在70年代末所给出的“父爱主义”的描述性分析了。问题的深刻性在于:如果“父爱主义”不好,为什么“父爱主义”以及与之相关的预算软约束会长存不亡?在给定的集权体制下,预算约束的破坏、商业约定的信守程度的降低,是否是特定体制条件下的信息结构与激励机
8、制内生地选择的?选择软一些的预算约束、选择信守程度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