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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试论古代绘画中建筑的解读方法——以敦煌壁画和《清明上河图》为例2004年第5期(总第87期)敦煌研究DUNHUANGRESEARCHN0.5.2004TOTAL87试论古代绘画中建筑的解读方法以敦煌壁画和《清明上河图》为例王洁(浙江大学建筑系,浙江杭州310027)内容摘要:本文试图以敦煌壁画和《清明上河图》为例.探索在建筑研究领域.怎样辨证地看待绘画的资料性.怎样解读描绘了建筑形象的绘画作品.以及依据古代绘画作品来研究建筑的可能性.关键词:敦煌壁画;建筑;解读中图分类号:K879.4l;TU一09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4106(2004)05—0040—04在中国的许多城市
2、,随着近代化和城市化的急速发展,传统的建筑在不断的消失.在古代建筑遗存越来越少的今天,通过绘画来研究古代的建筑和城市风貌,成为建筑史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但由于人们对绘画的写实性和精确性的狭义理解,限制了从绘画来研究建筑的更多的可能性.本文试图以敦煌壁画和《清明上河图》为例,探索在建筑研究领域,怎样正确地看待绘画的资料性,怎样解读描绘了建筑形象的绘画作品,以及依据古代绘画作品来研究建筑的可能性.一建筑在绘画中的存在形式从建筑在绘画中的存在形式来看,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以描绘建筑及城市为主题的纯粹的"建筑画",如主要表现建筑的《宫苑图》,《楼阁图》之类;或者是以长卷图幅形式表现城市的《清明上河图
3、》,《盛世滋生图》之类.还有一种是并非以建筑为主要描绘对象,但其中却附带画了不少建筑形象.如敦煌壁画以宣扬佛教思想的佛经故事画和经变画为主要题材,而在壁画中,为了相对真实地表现故事的背景,或表现佛经中所宣扬的佛国世界,就免不了要描绘建筑形象.如在佛传故事中,表现悉达太子生活的宫廷,以及普通的民宅;在经变画中则是以中国的帝王宫殿来象征佛国世界的壮丽景象;此外,还在相应的场面表现古代的城垣,寺院,楼阁,佛塔等等.这些建筑形象与自然的山水环境一起,综合地表达了宗教艺术的空间特性.二古代绘画中建筑形象的资料性依据古代绘画来研究建筑,首先会考虑到所绘建筑或城市景观的真实性.如《清明上河图》作为中国现实
4、主义绘画的典范,很多学者都论证了它的极高的现实性.比如,《清明上河图》描绘了很多船只.其中画有一艘l9个船室的木船,立了一根高高的帆柱,前方有5个纤夫拉着船正逆流而上.帆柱的后侧固定着l2根绳子,蹦得紧紧的,前方的6个绳子很松缓.如此来表现拉力的细部,是非常合理的.比如《清明上河图》的中央描绘的彩虹似的桥,为考虑船行的便利,没有用桥脚做支柱.根据宋代描写开封的风俗和生活的《东京梦华录》[1:,收稿日期:2004—04—24作者简介:王洁(1967一).女.工学博士.浙江大学建筑系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日本建筑学会正会员.?40?书中叙说了架在汴河上的桥,说到桥没有用柱子,全部由大材组合而成
5、,下部也没有支撑.红色漂亮的船衬托着飞架的桥,如同彩虹一般.可见所绘的桥与书中记述的桥从形状到构造都是一致的.不做桥脚,被称为飞桥的这一种桥梁,是庆历年间在宿州住职的陈希亮为了方便来往船只及水流的损害而创建的桥梁.解析了《清明上河图》所绘的这座桥的力学构造的杜连生先生,判断所绘桥梁的每一个细部都有正确的比例,技术上也可能完成[2].根据他们的研究,桥幅大约在宽lO米,从水面开始高5米,河幅在2O米左右.作为中国现实主义杰出代表作的《清明上河图》,图中对宋代建筑的描绘可以说精确到了建筑细部.宋代的《营造法式》是着名的建造寺院,宫殿等建筑的规范书籍.此书和《清明上河图》所绘的年代相一致.图l为《
6、清明上河图》描绘的开口为一间的大门,左前方那位男子坐的石头是乘马台.请注意左边靠右的一个男子坐在7gJL.的门的做法.门有台基,门扇的下部,纵方向有像棍棒一样的东西.根据《营造法式》中门的制作方法的记载:"若陪断砌即卧秩长二尺广一尺厚六分……其立秩长三尺广厚同上."这个像棍棒一样的部件可看成是立秩.为了考虑到马车通行的方便,门扇的下部没有类似基石的障碍物.取而代之的是,门要关闭的时候,把可取上取下的木板塞进立秩.图2为《营造法式》所说的立秩的推测图[3].图l与图2比较的结果,可见《清明上河图》中所绘建筑的资料性很强.图1滑明上河图图2营造法式立中的大门秩的推测图但毕竟绘画是二次元的东西,建
7、筑是三次元的东西.而且因为绘画的意图有各种各样,会影响建筑形象描绘的精细度和写实性.比如,为了在有限的画面中,尽量表现更大的和更完整的场面,同时把建筑力图画得详细,在敦煌壁画中有缩小横向尺度的倾向,致使正面建筑的开间数画得很少,使得建筑形象显得很高耸.这是绘画表现方法对于形象的影响.敦煌壁画并不是现实佛寺的完全真实的写生.它们受到佛经的制约,或者说带有一定的理想化的成份.为了表现佛经中所谓的"八功德水",净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