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以近600年来福州瘟神“五帝”信仰为例.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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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一九九六年第二期历史自然灾害与民间信仰“”以近600年来福州瘟神五帝信仰为例—王振忠,,[内容提要〕每一个民族或地区都有其自然发生的民间信仰此种民间信仰亦是历史人文。.、“”,“”地理研究的重要内容近600年来福建是巫风炽张淫祀盛行的地区之一不少淫祀均典“,”。“”型地反映了能御大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的功利性心理本文通过对江南五通神在福“”,.州的变种瘟神五帝信仰的研究分析此种造神心理背后的区域地理背景—。,,瘟神在中国具有相当悠久的历史早在汉代蔡岂在《独断》中就曾记载帝撷顶之三子,。,,为疫鬼专门布瘟行灾另外传统医学认为人类患病肇因于体内五行相克所引起的阴阳失,,,。调于是瘟鬼很自然地就与五行结合起来所以历史上很早就有五瘟鬼的传说后世民间塑,。,。瘟神像也就多设五尊其中的赵公明晋朝干宝的攀搜神记》就有记载据南朝梁陶弘景《真,“”,“”。、,浩》的解释赵公明为温(瘟)鬼又是五方神名古代神鬼不分可能在此前后民间就已有五瘟神的信仰了。,,。福州地处东南沿海的闽江下游气候温暖疫病种类繁多《迁州记》对福州城市就曾作:过这样的描摹,,,,。如驾似凤气势盘擎遇兵不性遇荒不掠逢灾不染,.,,一般认为《迁州记》系后人假托晋朝郭璞之名所作不过虽说是虚构的铭文但却反映。,,了福州民间对祛灾除疫的良好愿望特别是近60年来福州城市人口压力日渐增大加上,,,,闽北山区的开发呈加剧态势洪水日趋频繁城区积秽随处可见污水横流使得城市生态环,。,“”。境明显恶化频年疫病流行在这种背景下瘟神五帝信仰亦久盛不衰·—:“,厂-一一一一--一一一门》以-弘治《八闽通志坛遗载风云雷雨能滋土生谷而名山大川又、“,。,一福州五能出云以兴雨此风云雷雨山川之所以祀也若夫厉之有祀则鬼无所依,。”,“,”帝信仰之或能为害亦焉知而非为民也福州风俗好巫尚鬼祠宇寄间阎山野在在有之”。风云雷雨山川是国家祀典所颁布的法定神道,而此外的诸多民由来,,间信仰除少数(如天妃)黄缘际会上升为官定神袄外绝大部分都被打入“”,。淫祀之列方志对此的记载亦惜墨如金加之五帝是近600年来福州社会最为盛行的民间,,,。信仰曾多次遭受政府的严禁和打击因此流传至今的也大多是些传闻而已这就使得探讨五帝信仰之由来,变得更加困难。,,,本世纪三十年代国立中山大学民俗学会福州分会对五帝信仰作了一些探讨主要是,、,。从民俗学的角度收集汇录了当时社会上五帝信仰的有关事象并作了初步的分析他们收’:〔〕集到的五帝履历表如下一77一 性名官衔等爵服色职掌寿辰备考张元伯磺部尚书显灵公红黄黑蓝白驱演夏历七月初八日元伯一作善长钟师秀疚邓尚书应灵公马区疾夏历九月初八日刘仁杰瘟部尚书宣灵公驱疽夏历六月初二日一称元达史文杰疫部尚书杨灵公驱疫夏历九月初二日赵公明病部尚书振灵公马区病夏历三月十五日,上述的履历表实际上是照抄清末叶德辉的《三教源流搜神大全》中关干瘟神的记载并没有。提供福州五帝信仰由来的更多细节,“,口”一九四九年以后虽然方言语中五帝一词仍然耳熟能详但对五帝信仰的研究却几。,乎没有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徐吾行所著的《福建神道迷信》该书曾简略介绍了五帝供祀之由。“”,来他认为迎神出海(五帝赛神的仪式)明末当已有之这主要是根据清初海外散人所—。,作《榕城纪闻》的记载该书崇祯十五年(壬午)二月条的记载为我们真实地展现了举国如狂。,,。的五帝赛神场面图但就笔者所见比《榕城纪闻》更早的确切史料当推《五杂姐》一书《五,,,,“杂姐》是晚明时人谢肇俐所作据他的描述十六世纪末叶福州府瘟疫大作家家奉祀五圣”。,。,:甚严[3j这种习俗相沿已久危害也极大对此谢荤浏认为,,,,问俗最可恨者瘟疫之疾一起即请邓神香火奉事于庭端惴然朝夕拜礼许赛,。,。,,。不已一切医药付之周闻⋯⋯谨闭中门香烟灯烛君篙蓬勃病者十人九死即,,,。,。幸而愈又令巫作法事以纸糊船送之水际此船每以夜出居人皆闭户进之,,,“他对五圣的信仰颇不以为然有一次乡间夜行适逢驱瘟放洋的行滩仪式谢肇制径行,,。,“”,〕;不顾友人醉者至随而歌舞之心从上述的记载来看所谓五圣也就是五帝的信仰所“”,。,。谓拜礼许赛显然就是驱瘟放洋的迎神赛会至于它的由来以往的研究者多茫无头绪圈,。,、笔者认为五帝是一种瘟神福州的五帝信仰主要是受到江南一带传入的五通五显之类的。民间信仰的影响,,。,挨诸史实关于五通早在宋代就已相当盛行《夷坚丁志》卷19记载徽州婴源一带的,。,,。五通最早是以崇拜岩石树木而得到广泛流行而五显则始于唐代见诸典籍实肇于宋、,,,6。,《》〔〕夷坚志载五显五通神迹最多而五显自五显五通自五通绝不混淆从原始上看五通,。、,,是鬼五显为神但古代神鬼不分民间信仰本来就缺乏系统故而在后代两者逐渐混为一。“”:“、、,。”谈清人赵翼《陕余丛考》卷35五圣祠条就认为⋯⋯五圣五显五通名虽异而实同:“、、、、,。’,徽州学者俞正燮亦指出今俗五圣五显五通五猖五郎不分别矣,[;〕这一点在明代中。·:叶的福州也相当典型弘治《八闽通志》卷58《祠庙福州府》载,。,,。,五显庙在通津门楼土⋯旧名五通庙⋯后废移祀于此世传神桂萧兄弟。,,。五人按《苏州志》五显者愁源土神也。:这里也是将五通与五显等而视之清人郭柏苍《乌石山志》记载,,,。五通行祠亦称五通庙近为五通境在山南麓妙香庵左传为元时所建闲中乡,,,,社多奉五帝⋯⋯愚人不畏父毋而畏五帝每有不白之事则于五帝前破碗祖咒将,,,、,五帝首领祈下谓之种头以示不直必遭神谴之意后人遂误指五通五显为五帝。往往拆其庙以奉他神,,。这里明确指出在福州人的心目中五帝就是五通和五显乾隆时人阮葵生在《茶余客,:话》卷4《五显五通》中也叙述了福州的五帝信仰,,,。康熙三十七年有一贱隶称五帝附身大言欲游江南需船二百只供应一时愚一78一 ,,,。,,民煽惑计口敛钱而尤刻于孕妇派银倍之其船虽以纸为之而采绩鲜新帆播杠,,,。,。鼓几案帘帷种种备具每船约费银三百两送神迎神举国狂惊时总督郭会世,,,,。:隆闻之缉造言贱隶鞠之尽得其妄即置之法遂行各属令亚级其祠或曰江抚汤,。:,,公级淫祠先经入告今不当循例耶?世隆曰祠扑奉救所建拆毁以正淫俗乃职,,分当行何必张大其事续奏为?况现奉文除淫祠那?即橄各郡县拆祠级像永行禁’。“绝一,“”,这里有一点值得注意阮氏将福州五帝信仰置于《五显五通》条下叙述并将郭世隆毁“”,。五帝庙与江抚巡抚汤斌奏毁苏州五通祠相提并论显然将它们看作是相同的信仰综上所述,瘟—神信仰在我国渊远流长,福州“五帝”淫祀深受江南一带尤其是徽州民间信。,,,、仰的影响不过也应当看到由于中国疆域辽阔各地自然条件人文环境都有相当大的差,,,,。别因此尽管是出自同一源流的信仰但在不同地区却有着各异的文化内涵福州的五帝信仰,就带有浓厚的乡土色彩。,。厂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据民国年间民俗学者的收集福州五帝信仰的传说有好几种[8]其中、“”“”。二五帝最占上风的是五举子说,,。,信仰内涵的据说五举子是应朝试的五个举人不详其姓氏一日傍晚途经某,。:背景分析村听数小鬼聚论于一古井之旁一鬼道明日这一乡人的性命不都要化:,,为乌有了吗?一鬼急止之曰我们奉谕布瘟行灾要绝对保守秘密你这样,,,声大如雷难道不怕有人听见吗?倘若被人听见不仅要前功尽弃而且恐怕还要获谴呢!五,,。,举子听罢此番谈话不再赶路赶忙报给乡众知晓不料那些乡众不但不信而且还讥刺他们。“”,“,。”在说鬼话五举子认为见死不救是忘义之徒就决心舍身取义遂将井水饱吸一腹不,,,,一刻五位白面书生均变成麻风汉子遍身毒发而亡乡人异其尸视之面貌极端丑陋犹如鬼,。,、,。蛾一般遂感其恩立庙祀之至某朝救封为瘟部尚书公爵职掌驱瘟,,。值得注意的是小鬼布瘟行灾的谈话故事还见于福州的另两种传说方言小说《闽都别:记》第258回说道,,。,,,拿公者牲卜名福邵武府拿口人宋末时瘟疫流行人死无数公夜出见本乡,,,,井旁有人立要将物投于井内公赶进前把手中之包抢去问其投井何故其人因物:“,,。”:“被抢去不得不实言吾乃奉瘟神之命投毒丸各井中布时症公问已投去几”:“,,。”:“”井?其人答皆未投欲先投此井再去别处公又问曰此包中共有多少丸?:“,。”:“,,答有二百粒一粒投一井公思二百井人有数万莫若我一人死教此数万人。”,,:“,性命正思问后面有人行来公回头喝曰我二人乃奉瘟神之命来投毒井中汝”,,。敢来打么?其人亦回头视之公趁其回头将一包毒丸尽掩入口吞下⋯⋯忽然目,,,。。曝舌吐头裂数块头面皆黑僵死于井旁矣⋯⋯各乡村皆建庙供奉⋯⋯,,,,据民间传说卜福死后为驱瘟神后来一度显圣为朱元璋向导引导闽江口航线因有功。,。,而被救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由于他是拿口人后人遂称之为拿公拿公之外还有所谓的,、。:太保公为闽东北地区闽江流域百姓的共同信仰据徐吾行先生指出,,,神生前为书生某日在某处岸边见有数人议投毒溪流中以害居民因怒而夺,。,,。其毒而自服毒发身死死后为神擒杀诸投毒者遂受到供奉所云成神前后经过,。,,,情况颇同于五举子说和拿公的传说神象(像)为立身作奔跑状面色黝黑暴睛,,,,、,;怒视即毒发身死所致左手执一钢又荷于肩上右手外伸并露中食两指为对一79一 。,,诸下毒人(通称为鬼)所作镇压姿势身上佩一串颅骨即擒杀诸人头颅左脚上尚,。踏有一人云亦是鬼图,“,“”“,。””显然无论是五举子说还是拿公或太保公的传说实际上都出自同一个模本在,:,这一传说中最可引人瞩目的有两点闽江上游邵武拿公的传说与五举子的事迹相吻合这,,就引发人们将闽江上下游的神话传说结合起来加以考察以揭示出它所反映的文化内涵此,,。;其一五举子喝了有毒的井水变成为麻风汉子此其二,,,,我们知道近60年来在日常饮水方面福州城中多井水城南闽江沿岸的居民则一向是取给于江水。每届夏秋季节,含有霍乱、伤寒及痢疾之传染病菌,传播疾病,所在多有。在,。,这种情况下小鬼行瘟布病的传说就与江水和井水结下了不解之缘另外愈趋频仍的洪水泛滥留卞的大量垃圾以及牲畜和人类的尸体,带来的污染无疑也相当巨大这更增加了、。—小鬼投毒行灾布病的神秘和恐怖,“,”除了小鬼投毒与福州当地的生活环境有关外五举子说中麻疯(风)汉子的传说也映。,,·,“射了现实生活的烙印在我国麻风病的历史十分悠久早在《黄帝内经素间》中就有病”“”。:风和大风的记载隋代巢元方《诸病源候论》卷2《恶风候》云,。,,。,凡风病有四百四种总而言之不出五种即是五风所摄一曰黄风二曰青,,,。,,曰曰曰;风三赤风四白风五黑风凡人身中有八万尸虫共成人身若无八万尸,。,,,虫人身不成立复有诸恶横病诸风生害于人身即所谓五种风生五种虫能害于。,,,,。,人黑风生黑虫黄风生黄虫青风生青虫赤风生赤虫白风生白虫此五种风皆。,。,,。,是恶风能坏人身名曰疾风入五脏即与脏食人虫生其虫无量在人身中乃,,,,;;;;入骨髓来去无碍若食人肝眉睫堕落食人肺鼻柱崩倒食人脾语声变散食人,,,。,,。;肾耳鸣啾啾或如雷声食人心心不受触而死脉来徐去疾上虚下实此为恶风“”,。:“”,“上述五种虫的说法在福州俗语中仍有脉络可寻旧时谚语说孤老虫会认亲孤”“”,“”。;〕老即麻风的俗称所谓五风所摄也自然地令人联想到五帝脸分五色的说法[l0,,、、。在福州有关麻风病人的记载始于宋代元明清以后人数日渐增多据本世纪五十年,。代的统计在福州大约每干人之中就有一位患有麻风病当时的卫生条件较之百年或数百年,,。,前当有一定的提高因此可以推断在历史上麻风病的比例可能还会更高不言而喻这与近。,,600年来福州的自然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福州境内河流星罗棋布加上雨量充沛气温较,。,高为麻风杆菌的大量繁殖提供了可能特别是在1953年闽江防洪大堤建成之前每年都有。,数度洪水泛滥尤其是在地势低洼的沿江两岸及福州城东南等地地表几乎常年均呈潮湿状。,,态当地百姓在生产劳动和日常生活中多是赤脚使得下肢外伤的机会增多这给麻风病的。,,传染增加了机会再加上这一带迎神赛会频繁亲戚朋友经常往来住宿也增加了麻风杆菌。,,。〔“〕传播的机会故此这些地区直到本世纪五十年代仍是麻风病发病率较高的地区在历,。史上这种情形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清乾隆时人张际亮在《南浦秋波录》3《琐事》中就曾恕:“,”。“”,,指出闽地卑湿人多癫疾由于卑湿福州人身上长癣的机会很多而这正是麻风由以“”、“”。“,”产生的前兆闽中俗语就有久癣成癫癣上脸会孤老的说法癫疾亦即麻风其症—,、、、、,,状相当可怕福州人对这些指曲面红口斜目裂鼻塌的麻风病人相当恐惧麻疯历碌碌”、“,”,。有入而无出孤老怕孤老怕得个个倒等谚语都说明麻风病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正是出于这种恐惧的心理五帝的民间信仰也与麻风结下了不解之缘明人曾异撰《纺纷堂:集》载一80一 ,,,。,lk1俗病瘟⋯⋯虽至亲亦惧传染不相顾问死亦不发丧其神俗名大帝像设.,,,,。凡五其貌狰狞可畏殿宇焕俨过其前者屏息不敢谛视,。、、狰狞可畏的五帝面貌正是民间麻风病人的变异这从隋代巢元方《恶风候》中黄青、、.。,赤白黑五风的记载也不难寻出五帝与麻风病人关系的绝好注脚根据福州民间传说吃,、、,,了某种食物诸如鸡蛋蕉芋咸鱼等会传染上麻风病还有的一种说法便是说食用了不洁,。,、的井水也会导致麻风病的发生由此可见瘟神传说是闽江流域上下游居民共同的民间信仰,它们的背景只是一个亦即民众对闽江“溪水”泛滥所带来的水源污染的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五帝行滩的仪式俗称六月会亦称出海每年从夏初至秋末每、“”。:“三五帝一个五帝庙都举行一次驱瘟运动《福州竹枝词》有诗云海滨人家半捕,,,,行摊仪式之虾三月腥风绕水涯未必瘟神擅降殃但闻举国尽如狂长街伐鼓船糊,。”:“,,透视纸请相还兼出海忙又曰狮子楼临五虎山万家灯火簇闽关舍人锣,,,。”鼓闹元宵禁夜多年已寂寥犹剩请香兼出海瘟神去要纸船烧晚清时“”:人施鸿保在《闽杂记》卷7出海条下指出,,,,,,出海驱遣瘟疫也福州俗每年五六月中各社嵘钱扎竹为船糊以五色缓纸,,,,,内设神座及仅从供其等皆缓纸为之工巧相尚有费数十婚者雇人弃之鸣螺挝,,。鼓肩各庙神像前导至海边梵化,“”。:直到民国年间出海之风依然盛行不衰周远耀的《福州祭攘之经过》指出:,,出海一凡遇时疫流行地方不靖者则各庵殿(即祀五灵公之庙按福州有十三,,“”,庵廿一洞之多)皆有举行清酸然后预备出海意即请五灵公(五帝)驱群鬼而出。于海外之意,“”“”。、在民国时期六月会或出海均有固定的驱瘟程序首先是选定一天开始建造一两,,“。口”艘纸制的龙舟预备给五帝和他们的部下押解瘟鬼出放洋这个日子就叫稳茶再过一,。,,个月左右便是举行滩礼的日子在此之前约一个星期每晚都要抬着神像外出巡游俗称“”,。,、,查夜也就是捉拿疫鬼担任此项任务的均系五帝的部下如枷锁大神坛下将等还有一。,,“”,“”,长一短两鬼役其中高爷是身材高的鬼神也叫七爷他与八爷(或称矮拔)是一对最。,,、,令人骇怕的阴差他们两人的高度为一丈与五尺之比即二与一之比高的手持火签牌票,“”,,,矮的一手拿铁链一手持一面奖善罚恶牌两人同时出巡宛如下乡的公差衙役专门抓人。,,,,,灵魂因他们职小无车舆故而以竹为驱外著衣冠窟穴其中由人顶着走动称为塔骨(福“”,。,州人叫硬身的神像为塔骨)凡是查夜都是由塔骨充任目的是搜拿瘟鬼直到举行行滩礼。的那天晚上为止,,到行滩的前一天下午一点左右五帝的龙舟和他们的部下都要出来巡游境上人们以纸,,“”,“”,,糊替身怀于各神鬼襟带之间导之出巡谓之请将或作请相目的是举行白昼大搜那“”,“”。叫做游村晚上则查夜如故,,、、、,正式行滩那一夭的凌晨三点举行宰牲仪式所宰有牛猪鹅羊等宰后将牲畜毛血腥,,“。,:”污纳于桶内用符录密封称为福桶其过程相当神秘据胡朴安《闽人俊鬼风俗记》载,,,,,,取木捅二兰于神前项礼膜拜至于无量数金鼓杂奏僧道各念其经咒遂取、、、,,,,,猪血狗血鸡血牛血等血暨腐败之肠臭秽之布种种恶物杂投其中然后以神,,,,道签字之印条封贴捅盖必严必密彼谓神道用乾冲衰构捕之疫鬼皆收容于捅一81一 ,。,,、,,,中故其郑重如此至于出海时鼓乐前导长爷矮爷步行以从列炬数十照耀于,,,,,前挑捅者必用精壮之少年绝迹飞行速如释马道中如有人触着此桶此人必死,,,。,,于疫故出海时行人远观无一人敢遥近而观者既至天桥下则里捅于船时潮方,。涨足欲退乃解缆令其随潮出海而去,,“”,“”凡是担福桶的人都要先期许愿纠合数十人成立福桶会到出海时通过抽签决定。,、,“,由何人肩此重任出发之前由道士师公举筋祝词一般是公爷赐汝三杯酒千斤万担一齐,,,、,,,”挑等等于是在旁观者鸣征伐鼓欢呼簇拥之中担福桶者争先恐后奔走如飞其场面是,,。喧声震天动人心魄最后将福桶挑掷江中“”,。,从前述六月会的具体程序来看驱瘟放洋有着固定的行滩仪式其中的繁文缉节自然是一种迷信活动。然而虽是迷信,但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它却反映了人们的自然观和社,。,,会观并保存着一定历史时期的社会情况福州地区在春夏之交因闽江上游溪洪暴涨泛滥,“”,“”。,,“”。于城厢内外俗称大水又叫溪水这种大水一般发生在端阳节前后叫五月节水又,“”。因为五月十三日是武圣诞所以又称为关老爷磨刀水由于大水之后时常伴随着瘟疫流行,所以每年夏秋间都要举行驱瘟仪式,所尊奉的神寐也就是“五帝”。瘟疫是一种流行性的,“”,“、“”、“”,”疾病但古人认为无鬼不成灾故而有查夜请相游村等诸多仪式以民间官府捉,。拿罪犯的方式缉捕疫鬼潜意识中显然凝聚着人们驱瘟逐疫的迫切愿望又由于瘟发的流行,,与近600年来福州城市的生活环境密切相关城内积秽触目皆是卫生条件极差但在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下又无法对此作出重大的改变于是有担福桶的做法试图通过行滩将,,、。毛血腥污种种恶物担出城区的做法寄情表意以达到改善环境祛除瘟病的功效,“”,,综上所述从五帝信仰的仪式来看福州民众相信天地万物皆有神灵因而可以通过。各种巫术和祭祷的方式使这种神秘的信仰意识在心理上得到一种慰藉和超脱诚如哲人所“,。云地方的惯例和神话等都被包含在宗教性的思维方式之中宗教能够使群体中潜在—,。“,,的恐怖和苦恼得到缓解〕不仅宗教是这样民并提供驾驭激情和紧张的高明手段”其实,,间信仰亦何尝不是如此呢?在五帝信仰中人们就希望通过一些驱瘟放洋的固定程式将人类的本质力量异化到虚幻的神灵上去,从而达到解灾救厄的目的。:注:,;“”【1〕刘强《残山剩水之福建文化》《福建文化》第一集第九期另陈贞瑞《五帝考发韧》‘见《民俗周刊》第十三期)中、“”,“”,“”,,、也附有断片的五帝履历表内钟师秀作钟面秀史文杰作史(名讳待查)官衔一栏均作瘟部尚书张钟刘三公寿。,,,,。辰也与刘氏所列不同〔2〕《福建神道迷信》徐吾行著打印本1984年12月藏福建省图书馆特藏部:。:。[3〕谢策洲《五杂姐》卷15(事部三》〔4〕谢肇浏《五杂姐》卷“人部二》、,,“”[5〕如本世纪三十年代陈贞瑞先生在福建《民国日报》副刊《民俗周刊》第1213和15期上连载了《五帝考发韧》。:“,,,“”,“”,一文他就指出福州人无知识的福州人尤其是妇孺一闻到五帝两宇真有谈虎色变之慨这可见他们(五帝)的,;,,,威灵显赫是具有历史的可是我查遍《福建通志》和《闽都记》都没有只宇关于五帝的记载有的只是福州民间的数则、。、。”:传闻和古书小说里一点不相干的纪事而已〔6〕参见宗力刘群编《中国民间诸神》辛编.·“”,〔7〕《易县三志》卷15《艺文五显神说》【8〕参见陈贞瑞《五帝考发物》载福建《民国日报》副刊《民俗周刊》第。12期。,,,【9〕见徐吾行《福建神道迷信》原文作据清人施鸿宝(保)《闽杂记》载但查《闽杂记》实未见“”。〔1。〕有一首《榕腔白话文》七绝称五帝面分五色绿青黄、:,〔11〕参见林云清《福州市麻风病调查流行病学总结报告》邵康蔚《麻风病的诊断和防治》等文载《麻风防治论文选。.、:辑》第一集〔12〕〔日〕池田大作〔英〕威尔逊《社会与宗教》第三部《组织论》(贵任编辑周氓)一82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