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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2年第1期金融研究No.1,2002(总259期)JournalofFinancialResearchGeneralNo.259货币性质的再认识与货币供给理论的发展尹龙(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北京100037)摘要:有关货币性质的讨论始终是货币经济学研究的热点,对货币性质的不同认识是不同货币供给理论产生的基础。现代金融创新,尤其是电子货币的发展,改变了传统的货币概念,形成了多元化的货币体系。在非央行货币的影响下,货币供给和货币供给理论正在发生显著的变化。关键词:货币性质;电子货币;货币理论中图分类号:F820.2文献标识
2、码:A文章编号:1002-7246(2002)01-0055-08长期以来,中央银行控制的法币体系一直是金融经济学理论分析的逻辑前提。近年来的金融创新,尤其是电子货币的出现和发展,引发了人们对于这种既定假设的怀疑。对货币和货币性质的再认识,正在推动着货币供给理论向“多元化”货币体系发展。一、货币性质:新货币经济学的质疑货币经济学的研究离不开货币,但至今为止,人们对货币性质的认识并不统一。在以往的货币经济学或主流经济理论中,货币要么被假定不存在(即“货币中性论”),要么被看作是经济分析框架的既定条件,只考察其自然演进的历史。货
3、币理论的微观基础问题,在货币经济理论中一直存在争议。在主流经济学理论中,均衡分析始终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其发端是瓦尔拉斯一般均衡模型。在瓦尔拉斯模型中,均衡价格形成的前提是市场出清,市场出清的结果是价格均衡的实现。在“拍卖喊价”的过程中,只有当整个市场上的过度需求和过剩供给都为零时,“拍卖”才转为现实的交易(瓦尔拉斯,1989)。此时,整个市场形成了一组组相对价格,在这个价格体系中,货币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用。货币对经济到底意味着什么,最早的解释源于货币数量论,其中以费雪的交易方程最收稿日期:2001-11-30作者简介:尹龙(
4、1966.3-),男,甘肃人,金融学博士生,任职于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55为著名。按照早期货币数量论的观点,货币虽然不会对比价体系的形成产生影响,但会影响物价水平的变化。这样,经济活动就被分为了两个层面:实体经济和货币经济①。瓦尔拉斯均衡解决了实体经济中相对价格的形成,而传统的货币数量论解释绝对价格的变化,并由此形成了“货币中性论”②。“货币中性论”的实质含义是,在无货币幻觉的前提下,名义货币量的变动,只会引起绝对价格水平的变化,不会导致均衡的相对价格的变动。换言之,在经济分析中,抽象掉货币并不影响分析框架的完整性,货币的变
5、动并不会导致经济变量的实际变化。既然货币对经济运行并不起到实质性作用,如何解释人类社会的发展始终于货币联系在一起?一些经济学家从货币演进的自然历程中,提出了“需求双向耦合”的解释路径。在人类历史的发展中,最初的交换是“物物交换”。“物物交换”存在一个极大的缺陷,只有当交易双方的需求相互“耦合”时,交易才能成功。同时,交易费用相当昂贵。随着社会生产的发展,人们开始用“间接选择性耦合”取代“双向直接耦合”,以降低交易费用,从而导致了一般等价物的逐步演变形成和货币的出现。但货币是否会影响实质经济的运行呢?“耦合”论无法说明。理论缺
6、陷产生的直接后果之一,就是长期以来微观经济学中价值理论和货币理论的分离。60年代,以色列经济学家帕廷金(PatinkinDon)尝试将两者融合起来。他将货币作为第n+1种商品,加入到瓦尔拉斯一般均衡分析中,将“货币与商品交换”按照“商品与商品交换”的分析方法和思路加以研究,也就是说,将货币视为一种特殊商品,纳入到商品交易系列之中。显然,这样做的结果是商品与货币统一了,价值理论和货币理论也就自然统一到了一个均衡分析框架之中(帕廷金,1996)。但是,这种分析方法并未被普遍认同,哈恩(Hahn)对帕廷金模型提出了质疑:商品具有正
7、的交易价格,只有当货币也具有“正价值”时,将其视为商品在逻辑上才能成立。但是,现代纸币本身并没有内在价值,理论价格为零。将“正价值”为零的特殊商品加入到分析模型中,等于不加入,对瓦尔拉斯均衡也不会产生影响,市场仍然是物物交换的均衡,仍然没有货币理论的地位。由此形成了著名的“哈恩难题”(Hahn′sProblem)。为解决这一难题,Grandmont、Laroque、Hellwig对货币正价值问题进行了研究,由此又引发了对什么是货币、货币性质等问题的深入探讨。在这些问题的讨论中,布莱克(Black,K)、法马(Fama,E.)
8、、霍尔(Hall,R.)、华莱士(Wallace,N.)、伊格尔等人,一反货币研究的传统演进式描述方法,创立了“新货币经济学”。在货币问题上,“新货币经济学”提出了4个新的观点:1.在未弄清货币的性质之前,货币不应该成为货币经济学研究的基础。如果将货币作为先验之物和经济研究的既定前提加以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