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净居问学散记——忆启功先生.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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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坚净居问学散记忆启功先生撰文／张廷银1996年9月，我从边地青海来到京可能不太明白的问题，先生也经常顺手城，投师启功先生和邓魁英先生门下，拿过来一个纸片比如旧信封，把书名、攻读中国古典文献学博士学位。1996年9人名等关键信息写下来。因为自己天资月中旬，我和来自目本的同学内田诚一，愚鲁、领悟迟钝，故而对先生的传授吸在邓魁英先生的带领下，拜见了仰慕已收得极其有限，有许多问题至今仍然久的启功先生。虽然启先生很是和蔼，不明白。特别是有些问题不仅很少听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他问了问我们的基其他学者讲到，在启先

2、生已经发表的本情况，我们做了简单的回答，便悄悄论著中也未有论及，为了给感兴趣的退出，这算是第一次与先生交谈。2004学者保存有益的启发，兹因《文史知年11)1中旬的一天，我破天荒没有向单识》编辑部之约，根据不太准确的记位请假去看望先生，在十分难得的无干忆，略录启功先生的几则讲授如次。扰环境中和先生聊了一个上午，这是与叙述有误之处，自然属于笔者的记忆先生最后一次比较完整的交谈。和理解问题，敬请览者指教。从1996年9月~1j2004年l1月整整八年里，我曾经无数次地造访启先生所住赋比兴排序的意义的师

3、大小红楼6号先生自称的坚净居，听先生讲中国古代文史和古籍整理等《毛诗序》云：“诗有六义焉：一各方面的知识。通常是我听完后回来予日风，二日赋，三日比，四日兴，五日以补记，有时则一边听一边记，回来再雅，六日颂。”按照通常的理解，其中整理，遇到比较重要的地方或者我有“风”、“雅”、“颂”是指体裁，“赋”、坚净居问学散记——忆启功先生I97“比”、“兴”是指作法。人们也比较顺史书即《史记》为《太史公书》。先生口地将风雅颂和赋比兴分别连读。但为十分服膺余嘉锡先生的学问，称其《目什么《毛诗序》要将赋比兴插在“

4、风”和录学发微》揭示了古代目录学的成就，“雅颂”之间呢?作者似乎并不是无意《古籍校读法》详述了学术家传脉络，而为，那又有什么深意呢?我第一次读《四库提要辨证》则是学术辨证的绝《毛诗序》这几句时，只是感到有些拗好典范。但对于余嘉锡先生治学中存口，并没有去思考。启先生在谈到这一问在的问题，启功先生也非常客观地予以题时说，《毛诗序》其实是按照《诗经》纠正。如余嘉锡先生关于司马迁自定其的实际写作情况来排序的：《诗经》中书名的说法，启先生即认为不妥。因为数量最多的是风诗，用到赋这种手法最《史记·太史公自序》

5、称《史记》为“太多的还是风诗，因此“风”排在前面，接史公书”，并不是说此书为司马迁自己着就是“赋”；“比”和“兴”虽然在《诗的著作。太史公是一个官衙名或官职之经》中不如“赋”用得那么多，但也主要称，即司马迁《报任安书》所云“太史体现在风诗中，因此，放在“赋”之后公，牛马走”，意谓太史公只是这个衙也能反映实际的状况；“雅”和“颂”在门里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太史公书”《诗经》中所占LL~,J最少，于是就置于云者，即谓“太史公这一衙门的著作”，最后。我翻阅了一些《诗经》学著作，都相当于今天某一单位的集体

6、作品，虽没能找到近似的说法，因此，尚不知学由某一二人执笔，但绝不可署上个人的界如何评价。但先生能首先发现这个问姓名。先生说到这里还举例说，比如启题，并努力思考，表现了一种非常认真的功、张廷银执笔北京师范大学某一文学术探索精神。而且他以一个诗人的感件，就不可说这是启功、张廷银的著受，尽力从《诗经》自身去寻找答案，其作。启先生多次强调要善于利用现代中应该也包含着一定的合理成分。的、民间的事物来印证古代的现象，所谓“礼失而求诸野”即是这个意思。启“太史公书’非司马迁自定书名先生说他用民间现存的“骨肉还家

7、”禁忌，就很容易说明《红楼梦》中宝黛的余嘉锡先生《古书通例》“古书书悲剧。在关于司马迁与“太史公书”之名之研究”，据《史记·太史公自序》中间的关系问题上，启先生再次体现了他“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的这种学术方法。为太史公书序”，称司马迁自定其编纂98I文史知识201209魏延的反骨语掾’。《世说新语·文学》第十八条还记载：卫玢听说这件事后，嘲讽说：《三国演义》第五十三回描写诸葛“一言可辟，何假于三?”阮瞻则回答亮乍见魏延，便喝令刀斧手推下斩之，云：“苟是天下人望，亦可无言而辟，复他的解释

8、是：“吾观魏延脑后有反骨，久何假一?”“将无同”和“三语掾”的故后必反，故先斩之，以绝祸根。”看到这实，都反映了晋人尚清通简要的美学意个情节，我就一直在想象脑后反骨到底趣，其中“将无同”一词表达的就是“恐是什么样子，是脑后的骨头很特别，还怕相同”的揣度语气。1997年11月26日，是在一般人的脑后骨上多长出了一块。启先生由我的博士论文题目“魏晋玄言有一天，我向启先生请教这个问题，他诗研究”，说及晋人的精神风度和言语的回答是：所谓脑后反骨，不是说头脑风格，再说到“将无同”的问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