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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总20卷第6期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Vol.20No.61999年11月JournalofSouthwestInstituteforEthnicGroups.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Nov.1999功利主义与义务论探本王海明内容提要:义务论的道德标准,一方面,对每个人的欲望和自由侵犯最为严重:它侵犯、否定每个人的一切目的利己的欲望和自由;另一方面,它增进全社会和每个人利益最为缓慢,因为它否定目的利己、反对一切个人利益的追求,也就堵塞了人们增进社会和他人利益的最有
2、力的源泉。反之,功利主义的道德标准,一方面,则对每个人的欲望和自由侵犯最为轻微:它仅仅侵犯、否定每个人的损人的欲望和自由;另一方面,它增进全社会和每个人利益又最为迅速,因为它肯定为己利他、鼓励一切有利社会和他人的个人利益的追求,也就开放了增进全社会和每个人利益的最有力的源泉。关键词:伦理学“必要的恶”与“纯粹的善”“道德起源与目的的道德自律”与“行为起因与目的的道德自律”“无私利他”与“自我牺牲”中图法分类号:B82-06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3926(1999)06—0073—14关于
3、道德终极标准是什么,如所周知,自古以来便段,因而也就是“必要的恶”——所谓“必要的恶”,也就一直有功利主义与义务论之争。仔细追究这些争论,可是这样一种害,它能够求得更大的利或防止更大的害;以看出,分歧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道德目的和道德本也就是这样一种恶,它能够求得更大的善或防止更大的性:道德终极标准不过是其结论罢了。恶。不难理解,政治与法是必要的恶。这一理解的经典,一、道德终极标准前提便是功利主义创始人边泌的那句名言:“每一则法律都1.道德本性:一种必要的恶侵犯了自由”。“每一则法律”,柏林进而解释说,
4、“虽然可细察道德与法以及政治,可知它们与经济活动、科能增进某一种自由,但也都消减了某些自由。它是否能教事业根本不同。经济活动和科教事业创获物质财富和够增进可获致之自由的总量,当然要看每一个特殊的情精神财富,直接满足人的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都是有况而定。一项规定‘每一个人在一个特定的范围内,都不益无害的活动,因而都是“纯粹的善”——所谓纯粹的能对别人施加强制力’的法律,虽然很明确地增进了大善,也就是纯粹的利,是有益无害的利。反之,道德和法多数人的自由,但是即使是这样的法律也‘侵犯’了潜伏以及政治不但不创
5、获财富,而且是对人的行为的管理及的暴徒及警察的自由。在这种情况下,这种侵犯,可能很→规范,是对人的某些欲望和自由的限制、约束、侵犯,因值得我们去追求,但是它却仍然是一种‘侵犯’。”而其本身对人非但无益而且有害;对人有益的,并非这但是,道德也如此吗?是的。因为法律规则——绝大些管理和规范本身,而是这些管理和规范通过对人的损多数——同时也是道德规则。柏林所举证的“每个人在害所达成的结果、目的:保障经济和科教的存在发展,最一个特定的范围内,都不能对别人施加强制力”岂不既终增进每个人利益、实现每个人幸福。所以
6、,道德与法以是法律规则同时也是道德规则吗?“不得滥用暴力”、“不及政治不过是人类为了达到利己目的(保障经济和科教得杀人”、“不得伤害”、“不可盗窃”、“抚养儿女”“赡养父的存在发展)而创造的害己(限制某些欲望和自由)手母”等等岂不都既是法律规则同时也是道德规则吗?如收稿时间:1999-08-10王海明北京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北京100871)74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0卷果说“不得滥用暴力”作为法律规则限制、约束、侵犯了德标准越高,对每个人的压抑和侵犯便越重,所以只要警察的自由,那么,它作
7、为道德规则岂不也同样多地限符合道德较低标准(如为己利他、单纯利己)便无害社会制、约束、侵犯了警察的自由吗?道德与法都是对人的行和他人的行为,便不应该要求这些行为符合较高标准为的规范、限制、约束,因而也就都是对人的某些(亦即(如自我牺牲、无私利他);只有不符合道德较高标准便那些具有负社会效用的)自由和欲望的压抑、阻遏、侵有害社会和他人的行为,才应该要求这些行为符合道德犯。只不过,就法律和道德所借以实现的力量来说,道德较高标准。因此,说到底,道德较高标准(无私利他、自我比法对人的自由和欲望的压抑和侵犯较轻
8、:法是一种权牺牲)只应规范那些公私难以兼顾、己他不能两全的行力侵犯,是暴力强制和行政强制的侵犯;而道德则是一为;而那些公私可以兼顾、己他能够两全的行为,则仅应种非权力侵犯,是思想教育和舆论强制的侵犯。但是,如为较低的道德标准(为己利他、单纯利己)所规范。这就果就法律和道德所侵犯的行为来说,道德则比法对人的是为什么道德标准应该高低兼具多元化,而不应该求高自由和欲望的侵犯较多。因为法仅仅约束人的具有重大弃低一元化的缘故。社会效用的欲望和自由,道德则约束人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