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越南使节燕行档案中的中国风貌-论文.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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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明清越南使节燕行档案中的中国风貌文／王晨光摘要：明清时期中越两国政治往来中，使节作为交流活动的主体，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使节文集所记载的吟咏言谈既是使节活动的具体体现，也呈现出交流人物自身的细致面貌。近年出版的《越南汉文燕行文献》，不仅有助于理解中越邦交环节中的具体情形，也有助于深度思考庙堂之外文化交流对政治的影响力，应引起史家的重视。关键词：中越邦交使节燕行文献在古代政治系统中，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很大程度考察，分析燕行诗文档案的研究意涵，以此引玉，求教取决于使节的态度，而宗藩体系内中国与诸国邦交，更于海内外方家。因

2、主体人物的心态而具有随机性。中越两国友谊渊源悠久，传统档案往往着重于记载官方问政治活动或边界的一、市肆诗文交流与政治缓解利益纠葛，对于两国具体邦交细节乃至贡使的心态缺乏《旅行吟集》中，越使冯克宽记载了一次“围观”深入细微的记录。实际上，越南贡使多为国内通儒之事件，其日：“时到广东西人各持一扇乞诗，公随次下才、文华之士⋯，使节朝贡途中所作诗文因以诗载物、笔，诗成众人大笑。”l5这次他为市肆众人题诗共十一词章婉转，坊间多有传抄；又因曾呈予越南国王考察中首，皆以“安南客使不知诗”开头，自谦之下，亦不乏土风物，故作为宫中档

3、案保存。越使笔记档案虽为使节内容诙谐，由此可知越使擅长写诗一事，鄙俗皆知，而北行中国朝贡的沿途记录，也体现着人物思想与时代风诗文中也可考察冯克宽对作诗的观点，如其言：“安南貌，是考察中越邦交的重要档案。2010年，复旦大学文客使不知诗，诗是忠君爱国辞。平易致心尤更好，簧中史研究院和越南汉喃研究院合作出版了《越南汉文燕行弄若更何为。”又有言：“安南客使不知诗，我不知诗文献集成(越南所藏编)》，该档案搜辑了现存于越南人道知。知其不知休浪说，求名知处是知之。”可见，的79种独立的燕行文献，展示r从元至清五百余年间使冯氏仍

4、秉承传统的写诗态度，虽有玩弄之句，然因贡使节北上的行程记录。任务在身，仍旧将“专对四方不辱”视为使命。而该档近年来对该档案的研究，往往重视人贡使节与别国案也展示了普通文人与越使的融洽场面，越使走访乡里贡使之间的论辩应和】、与伴送官之间的文学交游】、与逐一赠诗而非鸣锣开道，这种出自私人笔记而非官方政上层接待官员之间的宴席酬唱，而对于贡使与乡间文人典的档案也可透出另一番不为人知的细节。和民众的交流却关注较少，至于民众对贡使的印象则更实际上，冯氏作为越南后黎朝的使者，此行任务疏于考察。其实使节沿途经行市肆及往来交流，无一

5、不十分重大。在此之前，由于明嘉靖朝在越南变乱时对僭对当事者造成视觉与情感的双重震撼，而这些皆于诗歌主莫登庸藩贡的承认，遂使得在莫政权衰落后，天朝道字句之间隐约流露，故笔者仅就贡使“赠诗”一事进行义地位迅速下降。万历二十年(1592年)，黎氏政权斩51首莫朝皇帝莫茂洽，更使得明朝作为莫政权的宗主国处代为转交的复杂情绪。其实在传统士大夫眼中，因秉承于尴尬地位。《绥交记》载：“以夷叵测，弗请命，戕春秋大义往往严夷夏之辨，但越使善作诗一事，鄙俗皆我贡臣，即弗观之兵，宜闭关绝之”【6]，可见万历便是知，这位宿儒难以压抑好奇之

6、心与仰慕之情，又不肯躬借嘉靖前车之鉴，既不对莫氏政权出兵相救，亦未遽尔身亲请，遂命童子代劳，其中意趣，颇可玩味。承认黎氏的合法性，干脆作壁上观，直至万历二十五年此外，寻越使题诗者还有当时山水间的逸士雅客，(1597年)在黎氏答应明政府一些条件后]，始授黎维潭如《花程遣兴》所收《望海图》诗中即记录一位“姓为安南都统司都统使，并允许通贡，而冯克宽正是此次郭，号佳水”ll的桂林逸土，该逸士“阅历山水，年出使的正使，据光兴二十二年兵部尚书汪钝夫所撰序中四十始回乡”，绘有一幅自画像，画中该人骑驴，有言“公以七兖之岁驾万里之轺

7、”f8，可知冯克宽出使时年两个奚童相伴，在海边作“逍遥观望之状”，该图题为已古稀。然而在严峻的政治角力之外，该燕行档案却呈“望海图”，图上即为文人骚客的吟咏之句，因越使胡现一番老少欢愉、外国贡使与中国民众作诗玩乐的使程士栋在前途中与一刘姓士人有旧托，刘氏即携来这张卷图景。轴请越使题诗。从此也可看出越使行经除政治使命外，这种与民同乐的场景，也缓解着越使北上的紧张亦广交文人雅士，展现了正统档案之外不为世人所见的情绪，以致冯克宽在《与滕尹赵侯相见》中写道：“今中外文化交流。天下一轨文同，万里夤缘快此逢。”_9《旅行吟集》

8、中《咏画山》一篇诗尾则附言：“时到梧桐城，谒钦差梧三、商铺店主与贡使间的交谊桐道整理军务，驻郁林州兵备案使张爷如文辉礼毕，使越使还在《北使通录》卷四日记中记载了乾隆人给以笔札烟墨来，命以越裳献白雉诗韵，余挥笔立二十六年十二月十六日，黎贵悖自广西南宁发船数里后就。”其赞日“一统车书大混同”_l，无疑是对中越之驻扎一事，此日记道：“缎坊人黎心田送笺求诗，并对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