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称关系和任意关系_差异关系_索_省略_尔语言符号观排除外在事物原因探究_屠友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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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２０１３年５月外语教学与研究（外国语文双月刊）Ｍａｙ２０１３第４５卷第３期Ｆｏｒｅｉｇｎ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Ｔｅａｃｈｉｎｇａｎｄ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ｂｉｍｏｎｔｈｌｙ）Ｖｏｌ．４５Ｎｏ．３指称关系和任意关系、差异关系———索绪尔语言符号观排除外在事物原因探究＊山东大学屠友祥提要：索绪尔所称的现实是言说者意识中的语言事实，是心理现实或符号现实，不是本维尼斯特以为的外在的事物或客观现实。同样，一切发音行为只有在言说者的听觉印象当中才成为语音现实。索绪尔不探究词与物的指称关系，注重词与意义的任意关系、词与词的差异关系，这是以言说者的意识为出发点看待问题导致的结

2、果。概念和听觉印象都是纯粹意识的事实，具有均质性，能构成整体性，而事物与名称两者之间不具有这样的特性。概念与听觉印象的关系构成的总体远比事物和名称的构成体要完整。现实是价值、单位和同一性；概念与听觉印象的关系和价值是人为地、外在地赋予的，它们在同一性和现实之中是任意的关系。词与意义的任意关系，有效地拓展了语言符号蕴含意义的无限可能性。词与词的差异关系，具有产生无限的意义和价值的潜能。词与物的指称关系则虚化或忽略了词与词的关系，虚化或忽略了意义的明确存在，脱离了符号的一般法则，因此，索绪尔排除客观现实、外在事物在语言符号学中的存在。关键词：心理现实、客

3、观现实、事物、指称关系、任意关系、差异关系［中图分类号］Ｈ０－０６［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０４２９（２０１３）０３－０３３９－１２一、引言索绪尔心目中语言符号的特性是任意性，主要指构成符号的两大要素———能指（听觉印象）与所指（概念）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关系将某个特定的听觉印象与某个确定的概念连接起来，并赋予它符号的价值，这是个彻底任意的关系”（索绪尔２００７：８６）。“语言符号所包含的两项要素都是心理的，而且由联想＊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索绪尔手稿再研究”（０９ＢＷＷ０２２）和教育部人文社科基地重大项目“符号科学的发展和文学理论的

4、突破”（１２ＪＪＤ７５００１４）的阶段性成果之一。·３３９·２０１３年外语教学与研究第３期的纽带连接在我们的脑子里”（索绪尔１９８０：１００）。“语言符号联结的不是事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同上：１０１）。“能指与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或者，因为我们所说的符号是能指和所指相联结所产生的整体，我们可以更简单地说：语言符号是任意的”（同上：１０２）。“任意性……不应该使人想起能指完全取决于说话者的自由选择（……一个符号在语言集体中确立后，个人是不能对它有任何改变的）。我们的意思是说，它是不可论证的，即对现实中跟它没有任何自然联系的所指来说是任意的”

5、（同上：１０４）。对此，本维尼斯特１９３９年在《语言学学报》第１期发表了“语言符号的性质”一文，以为发现了索绪尔论证的不周密之处，其看法引发了诸多学者对索绪尔符号理论的修正或超越的热情。本维尼斯特的意见是这样表述的：“我们无意于以其他的原则为名义或者从不同的定义出发去讨论这一结论，只是想弄清楚它是否逻辑严密，并且在接受符号二分性（我们接受符号作为能指与所指之结合的二分法）的条件下，是否还应该以任意性来为符号定性。我们刚刚提到，索绪尔认为语言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不过———这一点是关键———他所说的‘所指’是概念。他明确地指出，‘语言符号联结的不是事

6、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但是，行文不远处，他又声明说，符号之所以具有任意性的性质，是因为它与所指‘在现实中没有任何自然联系’。显然，这一推论出现了误差，因为它无意识地暗用了第三个关系项，而这第三个关系项并不包含在最初的定义之中。这第三个关系项就是事物本身，是现实。索绪尔在说‘姊妹’的观念与能指ｓ－－ｒ之间没有联系的时候，他想到的正是那个观念的现实。而当他说起ｂ－－ｆ与ｏ－ｋ－ｓ之间的区别时，他又不自觉地提到这两个词项适用于同一个现实。这就是事物，它先前在符号的定义中被明确排除，现在又被迂回地引入进来，而且使该定义永远处于矛盾之中。

7、因为，如果我们原则上———并且有理由———设定语言是形式，而不是实质（……），那就应该承认———并且索绪尔也明确主张———语言学只是形式的科学，而非其他。由此一来，更为紧迫的事情就是把姊妹或牛的‘实质’排除在对符号的理解之外。然而，只有在我们从具体的和实质的特性方面去考虑动物‘牛’的时候，我们才有理由判定：面对同一个现实，不论是ｂｆ还是ｏｋｓ，它们与它的联系才是‘任意的’。因而在索绪尔用来定义语言符号的方式与他赋予符号的根本性质之间，就出现了矛盾”（Ｂｅｎｖｅｎｉｓｔｅ１９３９／１９６６：５０；本维尼斯特２００８：８０－８１）。骤视之下，本维尼斯特

8、似乎击中了索绪尔的要害，也引发了不小的论争，得到了众多学者的热烈响应，或认同，或补充，或进一步修正。譬如Ｌ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