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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联盟信任的生成机制尹继武内容提要在联盟形成过程中,联盟信任是何时以及如何形成的?盟友间的信任是理性选择的产物,还是一种情感与态度需求?现有联盟政治理论并没有系统研究这些问题。本文从理性选择理论和社会认知理论出发,综合既有的国际关系联盟形成理论和信任研究,建构了两种联盟信任形成的解释模式!!!弱式理性主义模式和社会认知模式。在此基础上,以北约的形成作为案例,对理性主义和社会认知解释模式进行了说明。本文指出,在联盟情绪即联盟信任的生成机制中,理性行为与认知因素均能产生情绪,两种解释各有所长,可相互补充。北约不仅是一种战略联盟,更承载了跨大西洋安全与道德共同体的身份。关键词联盟
2、信任北约理性主义情绪信任是国际关系中的一个重要问题,然而国际关系中却没有成熟的信任理论。信任概念构成了诸多主流国际关系概念的基础,比如联盟、和谐、安全困境和声誉等。由于关于信任的研究尚不成熟,国际关系学界对于联盟形成中的信国际政治科学2008/4(总第16期),第35!78页。QuarterlyJournalofIntenationalPolitics35国际政治科学任问题并未提供十分有效的理论工具和分析架构。尤其是,现有的联盟形成理论很难说提出了针对信任形成进行研究这一十分重要的学术命题,更遑论提供系统的学理解释。∀鉴于现有研究的不足,本文拟对如下问题做出回答:联
3、盟形成过程中,联盟信任是何时以及如何形成的?盟友间的信任可信吗?联盟信任是一种理性选择的产物,还是一种情感与态度需求?考虑到联盟信任的重要意义!!!信任是联盟形成、管理与崩溃的微观基础,笔者将从理性选择理论、社会认知理论出发,综合既有的国际关系联盟形成理论和信任研究,建构两种联盟信任形成的解释模式:弱式理性主义和社会认知理论的解释框架。在建构两种解释模式后,本文将运用北约形成的基本史实对上述两种联盟信任解释模式加以说明。最后,在比较的基础上,笔者对两种模式的解释力进行初步的总结。一、联盟信任生成机制的弱式理性主义解释由于目前国际关系学界尚无系统的联盟信任形成理论,笔者先从理性
4、假定出发,建构一种理性主义联盟信任形成假说;继而,从有限理性假定出发,建构一种社会认知的联盟信任形成假说。#本文对联盟信任形成的理性主义解释立基于理性假定,分析理性、有限理性与联盟信任形成之间的相关关系,亦即弱式理性主义解释模式。这一解释模式假定国家行为是理性的,但国家的理性又是有限的。具体来说,国家联盟是一种理性选择的结果,国家知道自己的联盟∀对联盟形成理论与国际关系信任研究的评述,请参阅尹继武:国际关系中的联盟信任形成研究:一项基本评估,外交评论2008年第2期,第105!113页。理性主义者一般将信任定义为∃对方倾向于相互合作而不是从利益的角度利用自己的合作信念%,
5、见AndrewKydd,TrustandMistrustinInternationalRelations(Princeton,N.J.:PrincetonUniversityPress,2005),p.6。笔者对信任的概念的界定和分类与此不同,具体请参阅尹继武:国际关系中的信任概念与联盟信任类型,国际论坛2008年第2期,第55!61页。#在交易成本经济学那里,国家间交易成本的存在使得国家间信任难以确立。但是,我们似乎很难确定,到底交易成本减少到何种程度国家间的信任才得以形成。分析国家间交易成本的升降,是解释联盟信任形成的一种方式,但它不能具体确定联盟信任何时形成。关于交
6、易成本经济学运用于国际关系分析的著作,请参阅奥利弗&E.威廉姆森:资本主义经济制度(段毅才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KatjaWeber,∃HierarchyamidstAnarchy:ATransactionCostsApproachtoInternationalSecurityCooperation,%InternationalStudiesQuarterly,Vo.l41,No.2,1997,pp.321!340;田野:国际关系中的制度选择:一种交易成本的视角,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36联盟信任的生成机制偏好及其优先顺序。所以,联盟信任是一种建立
7、于∃战略联盟%基础上的∃商品%,∀是盟友之间理性计算的结果与产物。#在演绎理性主义解释时,我们可借鉴交易成本学说、社会交换理论以及威胁知觉论三种理论。从交易成本学说来说,如果联盟形成中交易成本越低,则越倾向于形成情绪性的信任,联盟组织的制度化水平也就越高。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研究任务就在于分析交易成本与信任形成之间的关系,因而这是一种理性选择理论。把信任视为联盟盟友之间相互交换的∃商品%,由此可建立起社会交换的具体∃数量%(如交易频率、人员往来以及对外援助等因素)与信任形成的关系。我们假设社会交换的∃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