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语：朝向神话研究的新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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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结语：朝向神话研究的新视野以上我们回顾了从古希腊直至今天，看待和分析神话的各种理论和方法。不难发现，対于神话，并没有亘古不变、放Z四海而皆准的普遍学说和方法，相反，从古到今，人们对神话一氏采取不同的研究视角、理论和方法，而采取的视角、理论和方法不同，从屮认识到的神话的本质也有所差异，有些其至截然相反。不过，尽管如此，就分析神话的各种理论视角而言，依然呈现出一些大致的规律性取向。第一节历时性研究与共时性研究、内部研究与外部研究前文曾多次提到，在神话学界，一个较为普遍的观点是，19世纪的神话学热衷于对起源问题进行历时性的研究，而

2、进入20世纪以后，学者们对于神话的功能、交流性的讲述与展演及其少人类心理和深层思维结构等的研究，促使神话学发生了向共吋性研究的转变。这一概括在较大程度上反映出世界神话学总体发展历程的大致特点，但是，应当指出，它并不能完全涵盖神话研究的视角和方法上一直存在的复杂多样性。例如，对于神话学做出了不少贡献的历史一地理学派，其多数重要的学术成果都是在20世纪取得的，总到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它还在民俗学的许多研究领域占据着支配性的地位，仅从这一点来看，就很难泛泛地总结说20壯纪所有的研究视角都变成了“共时性的”。同时，在不同

3、的国家，甚至不同的学者那里，学术视角和兴趣也各有特点。比如在中国，神话学者长期对历史怀有浓厚的兴趣，追溯神话的原初形态和流变轨迹至今依然是屮国神话学的一大主流。另外，罗们特・西格尔还指出：上述概括混淆了“神话最初的起源”与“神话反复发生(recurrent)的原因”二者的差异，事实上，对于神话何以反复发生及其功能和主旨的兴趣，19世纪的学者同20世纪的学者并无区别。他认为，19世纪打20世纪神话学的最大差显在于，19世纪的学者将神话视为科学的原始对应物(primitivecounterpart),因此它终将为科学所抛弃；而2

4、0世纪的学者则将神话与科学看做彼此和谐互容的，现代人不必抛弃神话。对于批界神话学史上的各种视角和学说，人林太良还曾经援引其他学者的意见，认为尽管各派理论在具体的解说和方法上有各种差异，但总的來看，在神话的解禅方法上有两人流派：一派是从神话口身解释神话的方法，认为神话文本本身就是“自足的爭象”，它的意义从其自身语言的观察和分析就口J以得到，而不必从它与社会生活的联系中找寻。属于这一大派的学者为数众多，神话学史上比较有影响的有早期白然神话学派、历史〜地理学派、心理学派、结构主义等等。而另一大派则认为神话与社会牛活有着密切而直接的

5、联系，所以考察神话的本质不能不与社会背最联系起来。属于这一大派的，冇神话〜仪典学派、功能学派以及比较晚近的表演理论等。从研究的角度讲，无论是从神话和其他文化现象的相互关系上进行研究，还是从神话自身研究神话，两者都是必要的，但同时它们乂都有各自的局限性——仅研究神话与具他现象之间的联系，不一•定能认识到神话的木质；而从神话自身去解释神话，也可能解释过度或者按照研究者头脑中的某些观念和模式先入为主地在神话中找寻，因此更容易落入危险的陷阱。所以，对神话学史上的各种理论和方法，既要把握其基木观点和使用方法，也需要了解其适用的范围与局

6、限，并以此为基础，根据自己的问题和兴趣，去选择和应的阐释视角和方法，也只有在此基础上，才可能扬长避短，进一步发展出新的研究路径。第二节综合研究法上文对理论和方法的梳理还说明，神话是一种复杂的文化现象，仅仅倚赖一个视角、一种方法去考察，很难洞见神话的全部真谛。对此，早冇许多学者指出，对神话的研究应当采川多种方法、从多个角度來进行。人林太良在为《神话学入门》屮文版所写的序言屮，曾深深地感喟：“神话世界实在是过于复杂而R庞大，难以用一种观点阐释所冇的问题。所以，要想深刻地理解神话，必须要侑广阔的视野和灵活的方法。”邓迪斯虽然对精神

7、分析学说情有独钟，但是他也清醒地认识到，必须対民俗进行综合的研究。在评论汤普森对星星丈夫故事的历史一地理学研究时，他明确指;h“历史起源与传播路线的研究，只是整个研究的一部分，一个重要的部分，而心理根源与功能的研究，也是其屮的一部分。将这些研究统一起來，才能对民俗特质有更充分的认识。”《20世纪西方宗教人类学文选》一-书中“神话的分析”一章的编者，在概括地介绍了该章所选的心理学派、结构主义以及将神话视为文化的反映物的诸种理论之后，也总结说：本章所介绍的分析方法也许看上去常常是彼此才盾的，然而它们并不一定是彼此才盾的。此处所显

8、示出来的不同研究方法，恰恰揭示出：神话的意义，就像经常构成神话要素之一的象征一样，又冇从不同的层次和不同的角度来分析，才能变得更加清楚明晰。不过，尽管不少学者已经意识到综合研究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但是，究竟该如何对神话进行综合研究呢?也就是说，如何把这一理念落实到具体的研究实践中呢?对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