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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9-10-15
《孟子如何_道性善_孟子与告子的人性之辩及其不同取向_丁为祥》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行业资料-天天文库。
1、·43··中国哲学·孟子如何“道性善”?———孟子与告子的人性之辩及其不同取向丁为祥在中国文化中,“孟子道性善”几乎是一个常识问题,但如何理解孟子的性善论却是一个极为艰深的哲学问题。两千多年来,人性问题之所以成为中国哲学的核心,其实都与孟子的性善论有关,也是在对性善论之不同理解的基础上形成的。因此,性善论虽然表现为一种观点,但却绝不仅仅是一个思想观点的问题,也不是只要从思想观点上说清了人性何以为善就算理解了孟子的性善论。性善论既是一种思想视角,又是一种认知进路,更是一种认识所赖以形成的思想谱系,故
2、只有从儒家人生价值观之形成的理论特点和思维进路的角度,才能理解性善论的确切涵义。但由于孟子的性善论首先是在与告子的辩论中加以表达的,所以本文将采取逐层辨析的方式,以层层逼显孟子人性论的真义,并彰显孟子与告子的不同取向。一、对象化与主体性之视角的不同在《孟子》一书中,直接涉及性善观点的其实只有一处表达,这就是《滕文公》一章以介绍口气所概括的“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从这一概括来看,既然性善论是孟子的主要观点,何以孟子从未正面言说性善呢?(当然,孟子也不反对以“性善”来概括他的人性主张,否则就不会在
3、《孟子》一书中出现“孟子道性善”这样的概括和表达了)这主要是因为,对于人性自古以来就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认知方式:一是将人性理解为一种客观性的存在,从而以对象认知的方式进行把握;二是认为人性从来都不是一个对象认知或思辨讨论的问题,而是一个主体性的问题,是一个主体如何抉择与确认的问题。孟子之所以从未正面明确言说性善,主要是因为在他看来,人性问题不是或者说主要不是一个言说或讨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当下确认———主体的抉择与肯认的问题。谁都不怀疑性善论与孟子密切相关,而且也是经由《孟子》一书才成为家喻户晓之基本
4、观点的。当时与孟子进行人性辩论的告子就认为孟子是“以人性为仁义”,并以此作为对孟子人性观点的主要概括。这就是说,在告子看来,孟子就是以“仁义”规定人性的始作俑者,由此才有告子与孟子关于人性的辩论。在这里,关于人性之两种不同的认知方式同时表现了出来。在与告子关于人性的辩论中,孟子并没有提出自己的正面主张,因为在他看来,人性问题不是一个言说或讨论的问题;而所谓“以人性为仁义”的说法,也主要是来自告子从对象性立场上所作的概括。因而对告子来说,他就必须以对象性的视角开启讨论:告子曰:“性,犹杞柳也,义,犹
5、桮棬也;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孟子曰:“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桮棬乎?将戕贼杞柳而后以为桮棬也?如将戕贼杞柳而以·44·《哲学研究》2012年第12期为桮棬,则亦将戕贼人以为仁义与?率天下之人而祸仁义者,必子之言夫!(《孟子·告子上》)这就是告子与孟子讨论人性的起始。在这一起始中,告子有一个基本的认定,即孟子的人性观点是“以人性为仁义”;而告子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一观点的不认可,并说明自己的理由,举出了杞柳与桮棬之关系的案例,认为“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在这里,不仅孟子的人性观点是以对
6、象的方式呈现于告子面前的,而且告子也是以对象认知的方式加以讨论的,“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桮棬”一说,意即孟子这样的看法存在着以果定因之嫌。面对告子的这一批评,孟子并没有提及自己的正面主张,而只是提出了类推性的反驳,认为告子的观点必然会导致“率天下之人而祸仁义者”。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孟子看来,所谓人性,首先就应当是人之本真而又自然而然的表现,而在告子的说明中,从杞柳到桮棬却必须是通过人为的加工制作(所谓“戕贼”)来实现的;如果人性也必须通过加工制作的方式才能表现出仁义,那么仁义实际上也就成为
7、对人性“戕贼”的产物了。如此一来,仁义就不再是人性自然而然的表现,而是加工制作的产物。但在孟子看来,这种加工制作非但不能表现出人的本真之性,反而只能祸害仁义,所以说“如将戕贼杞柳而以为桮棬,则亦将戕贼人以为仁义与?”显然,孟子这里有一个基本的预设,这就是从人性到仁义必须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如此才是人的本真之性;否则,如果要通过戕贼人性来实现仁义,那么就只能成为对人性与仁义的双重伤害了。为了避免孟子“戕贼”与“祸害”的批评,告子又举了一个例证,这就是“湍水”。因为在告子看来,既然从杞柳到桮棬之人为
8、的制作加工被孟子批评为“戕贼”,那么本来就流动不息的湍水显然不能说是“戕贼”的结果,而人性也就如同湍水一样是在不断运动的———湍水的东流西流显然就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所以,问题就转到了湍水与其东流西流的关系上: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人性无分于善不善也,犹水之无分于东西也。”孟子曰:“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博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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