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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幻象认同症兆穿越幻象认同症兆论齐泽克探讨意识形态理论问题的新途径贺翠香/文提要:齐泽克以其独特的视角将拉康的精神分析学与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思想结合起来,开创了一个以症兆、幻象、大他者、实在界、对象a、剩余快感等概念来解释和分析当代意识形态万象的新路径。这一新路径既包含了传统意识形态批判的话语机制,又补充了一种先于意识形态而存在的快感逻辑,从而为探讨当代意识形态研究提供了一种新路径。关键词:商品拜物教;症兆;幻象;剩余快感中图分类号:B0891文献标识码:A意识形态是整个社会科学中最难以定义和把握的概念之一。英
2、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家大卫麦克莱伦,曾将研究意识形态的路径大致概括为两种:一种路径是以启蒙运动为开端,由特拉西经迪尔凯姆,后经20世纪的经验主义和结构主义的修订,主张唯有人的理性、观察和类似于自然科学的思想方式才能产生可靠的知识。另一种研究路径发源于德国,由黑格尔、马克思,经卡尔曼海姆至哈贝马斯。这一路径不强调经验观察,而主张创造真理,不相信存在任何客观的方法来决定什么是真理。显然,这两种对立的路径反映的是科学主义理性与人文科学理性在对待意识形态问题上的不同立场。然而这种立足于传统理性主义基础来认识和考察意识形态的路径,已经不能满
3、足和覆盖当下意识形态演变和发展的丰富性、复杂性和深刻性。当代著名左翼学者S齐泽克独辟蹊径,以拉康的精神分析学为基础,并结合马克思主义的商品拜物教思想,试图建构一种新意识形态批判程序,以复活和振兴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批判精神。但这种立足于精神分析学,试参见大卫麦克里兰:意识形态,孔兆政、蒋龙翔译,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12页。89图通过不断的革命来唤醒批判和改造资本主义社会的反抗资源,因缺乏某种具有普遍性的内容,必将陷入一种无奈和悲观的境地。一、商品拜物教的根源在于症兆性误认齐泽克意识形态批判理论的特色在于,将拉康的精神分析学
4、与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批判程序结合起来。其中,症兆(symptom)这个概念是拉康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与马克思主义联结起来的桥梁。症兆不仅指精神分析学中患者的病症,而且也指社会的病理性特征。所谓症兆,就是某一有机体出现不协调、不一致的症状。就像人感冒生病,会出现头疼、脑热、流鼻涕、打喷嚏等症状那样。但精神分析学意义上的症兆不同于一般病理学意义上的症兆概念。神经病症患者往往对自己的症兆一无所知。而人对自己所处的意识形态世界往往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正是由于症兆和意识形态都具有这样的一个共同特征,即主体对某种表面上一致,
5、但实际上是不一致的现实的非知,齐泽克才将精神分析学领域的症兆概念引入到意识形态领域。齐泽克借拉康的著名命题马克思发明了症兆,意在说明是马克思首次对主体身在其中,而浑然不觉的意识形态进行了精神分析学的描述和分析。这集中体现在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社会商品拜物教的卓越分析上。众所周知,马克思对商品拜物教的揭示,其核心思想在于,产品一旦走入市场,变成商品后,似乎就变得可感觉而又超感觉。这种神奇的转换过程,在马克思看来,就在于物的性质代替了人们劳动本身的社会性质,物与物之间的关系代替了劳动者与社会总劳动的关系。如果说马克思对商品拜物教的分析,是试
6、图从物的表象后面揭示出现实中人的劳动关系的话,那么齐泽克则侧重于说明人们将关系表象看作是事物本质的心理学根源。他认为桌子进入交换领域后,变成会跳舞的幽灵,这本身不在于桌子这个物,而在于人们的心理发生了误认,即把本来是人们劳动的结晶看作是物本身具有的属性。这样商品当然就独立于社会劳动领域,变得神秘而崇高了。这里的问题在于,这种社会心理上的误认是如何发生的,为什么他将商品的等价物看作是一种症兆呢?齐泽克如此解释这个误认的过程:比如说商品A求助于商品B来表现自己的价国内学者对这个概念的翻译也有多种,如症候、病症、症状等等。笔者主张
7、将这个概念翻译成症兆。因为从社会症兆这个角度来看,它既可以是一种与整体不协调的病症体现:又可以通过兆的含义来暗示或揭示出治愈病症的途径和未来的希望。马克思恩格斯文集,人民出版社,2009年,第89页。90穿越幻象认同症兆值。这样商品B就成了A的等价物。这就如同是商品A的表象一样,商品B一方面认同A,另一方面也是它的对立物。这里,B实际上已成为商品A的症兆。实际上,B与A的这种等价关系只有放在二者的关系中才能理解。可事实上,B身上所有的成为A的等价物的特性似乎已经成为B独自所有,与A没什么关系。这样,B就成为一种神秘的物了。
8、而人们如果误认了这种逻辑,以为B身上具有某种神秘的性质,使它成为A的等价物,这样,拜物教就产生了。也就是说,如果对结构性拱起的症兆不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