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邹元标论-所体现之士气观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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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1年第3期船山学刊No．3，2011（复总第81期）ChuanshanJournal（rest．totNo．81）王夫之“邹元标论”所体现之士气观浅析徐美洁（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所，上海200241）摘要：邹元标为晚明东林党“三君”之一，早年更以新进士身份，力劾首辅张居正“夺情”之议而遭廷杖远谪，声震中外。仕途淹蹇，家居讲学三十年后，再返之天启之朝。于其行迹，同时及晚间人多以其人为晚明“士气”之所标尚，而王夫之独认为邹元标之再立朝为士气沮，君臣道丧之表现，本文试从王夫之此论试析其“士气”观。关键词：王夫之；邹元标论；士气观中图分类号：B249.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

2、004-7387（2011）03-0020-03邹元标新成进士，即以劾张居正夺情而声震中外。《明（一）史》记此事本末云：“张居正夺情，元标抗疏切谏且曰：臣观居正疏，言世有非常之人，然后办非常之事。若以奔丧为常邹元标（1551-1624），字尔瞻，号南皋，江西吉水人，万事而不屑为者，不知人惟尽此五常之道，然后谓之人，今有历五年进士，其行止大概如下：少年其从胡直学，有志为人于此亲生而不顾，亲死而不奔，犹自号于世曰我非常人学。成进士后，观政刑部，适逢首辅张居正夺情事起，与吴也？世不以为丧心，则以为禽彘，可谓之非常人哉！’疏就，中行等上疏极谏，被廷杖，谪戍都匀卫。于十一年八月拜吏懐

3、之入朝，适廷杖吴中行等，元标俟杖毕，取疏授中官，绐科给事中，又因言事谪南京刑部照磨，就迁兵部主事，召改曰：‘此乞假疏也。’及入，居正大怒，亦廷杖八十，谪戍都匀[1]吏部，进员外郎，以病免。起补调南京刑部尚书，居南京三卫。”民间甚至流传有“割不尽的韭菜地，打不死的邹元年，移疾归。久之，起本部郎中，不赴，旋遭母忧，遂里居讲标”的谣谚。沈德符亦记邹元标被杖最毒：“最后邹疏入，杖学，从游者日众，名高天下，与赵南星、顾宪成并称为“东林最毒。余曾见沈继山先生云，杖之日，交右股于左足之上，三君”。然家食垂三十年，终万历朝而卒不用。光宗立，召拜以故止伤其半。出则剔去腐肉，以黑羊生割其臑，傅

4、之尻大理卿，未至进刑部右侍郎，天启元年四月还朝。其年十二上，有药缝裹，始得再生。及行东粤，徒步过岭，血犹涔涔下月改吏部左侍郎，未到官拜左都御史，明年典外察，甚平也。邹南皋先生为余言，每遇天阴，骨间辄隐隐作痛，以故[2]允。因建首善书院，涉东林党争，屡遭魏忠贤党严谴，故力晚年不能作深揖。”又云：“闻邹疏上时，江陵阅之亦感动，请辞。加太子少保，乘传归，陛辞，上老臣去国情深疏。天启叹曰：‘此人不怕死。真奇男子。’意欲竟贷之。冯珰独恨不[3]四年卒于家，明年，魏忠贤矫旨削夺其封。崇祯初赠太子太许，以故不免。”保，吏部尚书，谥忠介。传详见《明史》卷二百四十三《邹元邹元标之直谏，为当时

5、所称。其同年友沈懋学，于当时标传》。《明史》卷九十九《艺文志》载其奏疏五卷，文集七五人将被杖时，曾三贻书致张居正子张懋修（亦为万历五卷，续集十二卷。《千顷堂书目》卷二十六载其《邹南皋文年同年进士），《明神宗实录》记曰：“懋学三贻书居正子懋集》七卷，又《愿学集》八卷，又有《太平山房续集》。修，伸经权忠孝之辨，以为师相之留为世道计，诸子之疏亦收稿日期：2011-03-20作者简介：徐美洁（1975-），女，浙江仙居人，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所博士研究生。-20-[4]为世道计，奈何视焉狂童，斥为仇党乎？”万历十一年八至于亡。故以邹元标之被杖最毒，其时清议褒赏最厚者，王[5]月，邹元标

6、从贵州都匀卫戍所归，特除为吏科给事中。为夫之独责之切也，真可谓痛深而责切。此，其同年友屠隆感奋不已，作《邹尔瞻自戍所赐还喜剧赋出于有明一代，君辱臣，而臣之视辱若夷，以至君臣道此》诗云：“孤臣迢递去投荒，万死飘零戍夜郎。云黑蛮童过丧，祸国以亡之原因而批评邹元标外，王夫之更认为邹元小队，天青山鬼借阴房。三年瘴疠那闻雁，十月边垂不下标之谏非为明智之举，乃是失言。王夫之于张居正夺情事，[6]霜。今日一尊堪恸哭，铁衣无恙见君王。”而时过不久，邹所持态度与当时谏臣乃为一致，且认为居正之罪实深。其元标又上疏陈六事：“曰保圣躬，曰亲臣工，曰開言路，曰諭于《宋论》“起复史嵩之之众议”条曰：“

7、不仁者不可与言，不[7]百官，曰節財用，曰拔幽滯。”惹得万历帝大怒，认为其怨可与言而言，失言。不仁之尤，冒不孝之恶，为请议所攻，犹君疑上，命降级调用，适又逢湖广道御史范儁上疏，帝愈多其口说以相拒，恶至斯而极矣。如是，而可执名义以与之怒，又欲下廷杖之责，当时首辅申时行为之力救，《实录》记争得失哉？尸大臣之位，徼起复之命，以招言者之攻击，自载：“時行又言：‘臣等改拟元标罚俸，范儁降调，……上怒史嵩之始，而李贤、张居正、杨嗣昌仍之。徐元杰抗论以强[8]稍解，元标降调，范儁为民，竟免廷杖。”故邹元标之立朝，抑之而死于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