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维和米海里司共同影响郭沫若的中国古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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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国维和米海里司共同影响郭沫若的中国古史研究MutualInflueneeofWangGuoweiandAdoefMichaelisonGuoMoruo"sStudyofChineseAncientHistory作者：李勇作者简介：李勇，男，淮北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教授。淮北235000原文出处：《云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昆明）2018年第20183期第69-74页内容提要：郭沫若承认自己在翻译米海里司著作中受到影响，还明言在研究中国古史上受益于王国维。王国维“二重证据法”是中国本土金石学的遗产。郭沫若受自米海里

2、司的影响主要是观念性的，而来自王国维的影响则是具体的甲骨金石释文和技术方法。王国维和米海里司共同影响郭沫若的中国古史研究，或者说郭沫若研究中国古史的路数是中四学术共同影响的结果。GuoMoruoadmittedthathewasundertheinfluenceofbothAdoefMichaelisandWangGuoweiinhistranslatingtheformcr，sworks.WangGuoweifollowedthetraditionoftheearlyChinesearcheology,andadop

3、tedthemethodofdoubleevidences.AdoefMichaelis'sinfluenceonGuoMoruowasmainlysomeideas,whileWangGuowei"swasmainlytechnicalinthestudyofinscriptionsonancientbronzesandstonetablets.Thus,itissafetosaythatGuoMoruo"sapproachestoChineseancienthistoryweretheresultsoftheWes

4、ternandChineseinfluence.期刊名称：《历史学》复印期号：2018年07期词:土国维/米海里司/郭沫若/古代历史WangGuowei/AdoefMichaelis/GuoMoruo/ancienthistory中图分类号：K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7511(2018)03・0069・06郭沬若早年以甲骨文和金文研究中国古史,其思想方法无疑是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的历史观,而其技术方法则为典型的以地下岀土文物与地上传世文献相对照的二重证据法,以及甲骨片和青铜器的编系法。据现

5、行文献，他推崇和继承王国维的古史硏究路数，又承认自己的考古学受益于米海里司。可推论的是，其中国古史研究可能受到德国学者米海里司和本土学者王国维的双重影响。这本身就是颇有意味的话题，值得探讨。由此引发的问题是王国维二重证据法受之西洋还是本土,郭沬若受之于米海里司和王国维的影响,是否各有偏重,这些亦需加以讨论。一、王国维"二重证据法"为郭沫若中国古史硏究所援用郭沬若对王国维的史学贡献非常推崇。他在1929年9月20日写《中国古代社会研究•自序》中说：王国维《观堂集林》乃至《海宁王忠益公遗书》〃包含的却多是近代科学的内容〃，

6、〃好像一座璀璨的楼阁,在几千年来的旧学的城垒上,灿然放岀了一段异样的光辉"。⑴(P6・7)直到1952年2月17日，郭沫若作《奴隶制时代》时重申："在卜辞的研究上，王国维是有很大的贡献的，经过他的细心的阐发，不仅许多文字得到考释，并使《史记•殷本纪》中所载殷代王室的世系也几乎全部得到了证明。"[2](P17・18)不仅如此，享E沫若还坦然承认自己的硏究工作离不开王国维的著作。他明言《甲骨文字研究》所依据的甲骨材料就有王国维编的《戢寿堂所藏殷虚文字》,常用的参考材料中有王国维《戢寿堂所藏殷虚文字考》和《海宁王忠懣公遗书全

7、集》。[3](P15)他作《殷周青铜器铭文硏究》时,王国维的《金文著录表》与《说文谐声谱》"实未尝须臾离也"。[4](P2)特别是,郭沫若承认方法上亦得自于王国维。1929年9月19日，他致信容庚:除顷有《甲骨文字十五释》，大抵依据罗王二家之成法。"[5](P313)1929年郭沬若作《甲骨文字研究》之《序录》道：〃余于处理殷周古文字之方法上,得自王氏者为最多"。⑶『7)1930年《殷周青铜器铭文研究》之《序》云：〃余治殷周古文……处理资料之方法，则以得力于王国维氏之著书者为最多"。⑷(P1-2)这一方法的内涵，郭沫若

8、自述为"我们根据真实的史料——甲骨文、金文，再参加旧有的文献，斟酌损溢"。⑹(P404)这其实就是王国维理论上主张和实践中使用的“二重证据法”。以下举例说明郭沬若对二重证据法的具体运用。脱稿于1929年9月的《卜辞中的古代社会》，郭沫若依据《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来对照殷代社会，认为殷代处于父系氏族阶段，就已有民主政治组织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