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近代文豪：人文经典讲座报告心得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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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鲁迅小说的寓言性在鲁迅创作的小说里，是“很少抽象的议论的，他利用丰富的生活经验，渊博的学艺知识,批评人事，能够替任何道理举出实际的例证，以小喻大，因著见微。”而这种寓言性的写法并不仅仅出现在《故事新编》中，在《呐喊》和《仿徨》屮同样存在，因为“文艺的作用总离不了是一种暗示，能以小的暗示大的，能以部分暗示全部，方可谓发挥了文艺的效果，”只有通过寓言性的书写，才能使作品以小喻大、因著见微的作用淋漓尽致地发挥。在《呐喊》自序中，鲁迅明确表示“铁屋子”就是一个关于中国社会的寓言。许多人或说中国正熟睡于一I'可绝无窗户而

2、万难破毁的铁屋子中。鲁迅认为，一旦惊醒了某些人，使这些人面对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反而是一种更大的残忍。而钱玄同却认为,既然有人醒了过来,就有毁坏铁屋子的希望。鲁迅虽然仍旧坚持认为铁屋子毁坏不了，但他还是同意了钱玄同的说法，所以他同时说道“然而说到希望，却是不能抹杀的，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其他对鲁迅小说的批评也印证了鲁迅小说具有寓言性的观点。如夏志清认为“《药》较前两篇小说的表现更见功力，它既是一篇对传统生活方式的真实暴露，也是一篇革命的象征寓言。”郑家建曾经谈到，譬如“《狂人日记》就是一部个人与历史关系的寓

3、言《伤逝》表达的是一种拒绝与认同的困境，《孤独者》屮的魏连受的命运是自我与世界异化与疏离的缩影。”钱理群也说“整部《呐喊》和《仿徨》就是一个'梦'一先驱者在'历史的荒原'荒原感中挣扎的'梦幕”对于鲁迅的三部小说集，王晓明则断言“从《狂人日记》到《故事新编》也划出了一条从文学性的象征到寓言式的直喻的变化线索，对历史的个人总结和对现实的直接针贬，终不能白然地融合在一起。”新历史主义批评家悠明信指出，“所有第三世界的本文均带有寓言性和特殊性”，“甚至那些看起来好像是关于个人和力比多趋力的本文，总是以民族寓一言的形式來

4、投射一种政治”。如果对这里的“政治”加以广义的理解，不难看出，鲁迅的小说可以用“民族寓言”來命名。综上所述，大多数评论者认为在鲁迅的小说中渗透着寓一言性。而对于小说创作,鲁迅自己常说“喜欢'以小见大;'借一斑而略窥全豹「所以，在他的笔下，对象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一个小眼神、一个小表情，但已能让读者或灵机一动或恍然大悟。”如果暂时撇开鲁迅的其他文体，仅就其小说来看，寓一言性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进一步分析可以得出以下两点结论：其一、鲁迅的小说使寓一言性概念的内涵更加丰富。过去，人们普遍认为说“鲁迅的小说是寓一言”这种

5、观点有欠妥当，因为寓言化的观点将鲁迅小说的复杂内涵简单化了,丰富的人物形象也因此变的符号化、抽象化。研究者的这些观点有点武断，因为在古代，寓言的概念比较狭窄，白本松曾经解为“寓言是这样一种文学样式，它通过虚构的短小故事,來寄托人类社会中的一个道理，表现作者対社会某种现象的明确态度，从而起到讽刺、劝戒和启迪思想的作用0”这种寓言概念也就给读者造成了寓言是一种符号化地阐释人生和社会哲理的短小故事的思维定式,再加上古代寓言社会生活的容量极其有限，从古代寓启'中归纳的言理论也无法涵盖鲁迅小说寓言性的内容。rti于这种机

6、械的概念思维,从而认为鲁迅的小说不是寓言性小说。其实这是一种误解，因为在鲁迅的小说中确实存在着“以小见大、因微见著”的创作思维方式，而月.这种创作方式渗透在鲁迅三部小说集中，譬如以鲁镇世界寓意中国乃至世界范围的集权体系，以卑微者、知识者、古圣贤的生存困境寓意整个人类的生存困境。因此，我们可以说鲁迅的小说是寓言性小说，并且这三部小说集也因寓言性的存在而连接为一个整体。但在鲁迅的小说中，文本主旨也不是指向同一个方向，使得在同一篇小说屮，可能指向多个侧面，如在《狂人日一记》中，既有对集权国家的寓言性描写，又有对人的寓

7、言性的刻画。其二、寓言性的存在在鲁迅创作中极为复杂。通观鲁迅的创作，寓合性的存在不仅体现在小说的创作屮，而且在散文诗、杂文和冋忆录中也大量存在。鲁迅的散文诗《过客》中,过客独自跋涉在布满荆棘和瓦砾的道路上，不知道从何处来,到何处去，他只是不停地走下去。他的行为不被常态世界的老翁和小女孩理解,这样，《过客》寓言性地揭示出知识者孤独的生存困境。《失掉的好地狱》则借人与魔鬼战斗而获得地狱的统治权，地狱因此整伤一新的故事，寓言性地揭示了人的虚伪、好战、贪婪。《死火》中借助“死火”不是烧完就是冻灭的两难困境揭示知识者艰难

8、的生存状态。《狗的驳洁》则借狗的语言揭示人类社会的势利、虚伪，《立论》《颓败线的颤动》更是明显带有寓言性。寓言性同样存在于鲁迅的杂文中。在这些文本中“隐晦曲折的语言被广泛地采用着，这和他的寓一言似的小说集《故事新编》借用古人古事来讽刺、打击黑暗势力就完全是出于同一原因的。”这样的语言表达方式的采用，使鲁迅的杂文得以寓言性地呈现。譬如《夏三虫》一文中，一开头鲁迅说喜欢跳董,语言生动有趣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