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资源开发与乡村社会整合——国家介入与村民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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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组织帮派，积极寻求掌握政治权力”，出现所谓“富人政治”，同时，竞选者大力利用家族资源。因此，“乡村富人政治和家族政治将会强化”。“⋯总之，“很多人对中国乡村民主政治发展估计过于乐观，而对民主政港发展的种种制约条件估计不足”。eu否定论的代表性作品是沈延生的《村政的兴衰与重建》。

2、12】作者直截了当地指出，“群众自治是理论上的怪胎”。因为“民主是一种国家制度”，政治民主化必须与政治发展的其他目标如政治制度化和国家一体化并行不悖。但是，村民自治却被称为“非国家形态的民主政治”，村级组织被保留在国家之外，这种“离开政治发展的整

3、体目标的所谓政治民主化，也会沦为历史的笑柄。”另外，作者认为村民自治是一种新形势下的“绅治”。因为“在小的社区内，自治容易被有钱有势者操纵。”具体表现为乡村经济和社会精英纷纷问鼎社区权力和向权力精英转变，出现许多“老板书记”。而且，新精英往往借用地方家族、宗族等传统的权力资源，导致宗族房头操纵选举、把持村委会的局面以及社区权力的“家族化”和“世袭制”。二．社会中心论立场评价在村民自治与政治民主化关系的争论中，无论是推进派、怀疑派还是否定派，均持“社会中心论”立场，“”即倾向于以社会因素来解释政治现象。在推进派看来，村民自

4、治是乡村社会变化的必然结果；在怀疑派看来，乡村社会尚不完全具备推行民主化的条件；在否定派看来，封闭的村落根本没有民主生长的空间。中国的农村改革是从“放权”开始的。权利的下放极大地激发了社会的活力，使长期被压抑的乡村社会重新焕发生机。“财产权利”和“身份自由”的恢复调动了广大农民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并引发乡村社会的一系列深刻变化，如农业生产的增长，农民主体意识的增强，以及农村的日益开放等。这些可喜的变化，引起学界的广泛关注，并深入探讨这些变化的政治后果。因此，从社会因素的变化来探讨乡村民主问题并不奇怪，也是可取的，它是对中国

5、改革开放以来正在经历的社会领域自治化进程的回应和展望，也反映了研究者的政治关怀。问题是，社会中心论的立场往往忽视了国家的自主性。“”在社会中心论者看来，政治现象是社会集团政治活动的总和，国家或政府并没有独立的自主性，而只是提供了一个社会各集团竞争的场所，在社会竞争中拥有资源优势的集团便成了竞争的获胜的力量，从而也就成了支配政府政策的意向来源。因此，政治学的研究核心也就是社会对政府的“输入”和政府“输出”所产生的影响。政府本身则被视为“黑箱”而忽略不计。但是，当集团理论或多元主义集中研究某一公共政策的决策过程时，他们1i可

6、避免地会发现，政府的领导人常常能够超越社会集团或选民的要求而独立地发起某一项政策议程：同时，政府机构往往也是某⋯决策过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参与者。”实践证明，“政府并不是一个中立的竞技场所，政府本身便是一个独立州行动者，是多元化的集团之一。正因为对国家作用的忽视，使社会中心论难以回答如下问题；1)如果说乡村社会具备民主政治生长的条件，那么，是否只要条件具备，民主就会自然产生?既然乡村民主是社会发育成熟的结果，那么，如何解释村民被动参选、代投票率较高、村干部抱着投票箱上门征求选票等现象?2)如果说乡村社会不具备民主政治生长的

7、条件，那么，乡村民主为何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还是发生了?显然，要对上述问题做出回答，仅考虑社会经济结构的变化是不够的，还须考虑国家的作用。三，回归国家实际上，国家在乡村社会制度变迁中的主导作用是十分明显的。“从制度变迁的角度考察，如同中国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最初是农民自发创造的，是一种诱致性制度变迁，也正如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一样，村民自治的推广以及合法化都离不开国家力量的介入。正是由于国家介入，中国农村村民自治才‘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逐步发展。”“权力中心供给新的制度安排的意愿和能力是制度变迁的主导因素，权力

8、中心的政治净收益是决定中国政治制度变迁的关键变量。¨嘲对此，另一位研究者也分析指出，现在的乡村自治组织及主要的自治规则，则基本起源于国家力量的规导，丽不是单纯的自主发展的结果。说村民自治的产生全由于农民自主力量的增长是有问题的，1)“农村的自主制度”是国家“给予”的。实质上，国家不是缩小了在农村的控驭范围，而是改变了对村落的控驾驭方式——至多是在改变经济控驭方式的同时，减少了对乡村社会事务的过多和过于直接的介入。国家不想管的事可以不管，想管的时候随时可以管起来。2)农村基层组织的再生亦非完全是农民自主的结果，主要机构的换

9、届选举、运作、重大决策，仍受乡、镇党政的直接指导甚至干预。因此，尽管乡村在民主选举制方面已先行于城市，在理论上乡村民主建设对整个国家政治进程应该有强大推动，但更为突出的现实情况是，国家力量仍对乡村生活、乡村民主构成强大的作用，几乎无法设想在国家政治进程之外，乡村民主能完全形成或已经形成独立的发展系列。⋯1正如强调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