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侵权行为法上的因果关系──兼评因果关系两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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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侵权行为法上的因果关系——兼评因果关系两分法内容摘要：两大法系因果关系两分法在内容上存在差异，英美法系因其结构和内容所要求，有其存在的合理性，而大陆法系其存在的意义则不大。因此，不能简单地套搬因果关系的两分法，在我国，侵权行为法上的因果关系就是事实上的因果关系，至于国外因果关系的认定方法则可采用和借鉴。关键词：因果关系;侵权行为法;两分法;事实上因果关系中图分类号：D9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7030(2001)05—0055—05OnCausalityinTortLaw——ConcurrentlyDiscus

2、sing“MeansofDvisionIntoTwo”inCausalityHULu-yin(CollegeofPoliticalScienceandLaw，YangzhouUniversity，Yangzhou225009，Jiangsu，China)Abstract：TheMeansofDivisionIntoTwoincausalitydiffersincontentforthetwomajorlawsystems．TheexistenceofEnglish-AmericanLawSystemisreasonabledue

3、toitsstructureandcontentwhilethereisnotmuchmeaningintheexistenceofContinentalLawSystem．ThereforewemustnotapplyTheMeansofDivisionIntoTwoincausalityindiscriminately．InChina，causalityinTortLawiscausalityinactualfact．Foreignmeanstoauthenticatecausalitycanbeusedforreferen

4、ce．Keywords：causality；TortLaw；MeansofDivisionInto，Two；Causalityinactualfact正文：对民法上的因果关系的讨论是以侵权行为法为模型的。但在现代侵权行为法上，因果关系总是越来越复杂，学说上的众说纷纭、立法上的含糊不清、实践中的举措不定，都使因果关系问题“被视为法学理论上的一块硬骨头”[1]。一位美国学者曾尖锐批评这种状况说：“在这个问题上，凡是值得说的都已经说了，很多不值得说的也已经说了，近因仍然是一团乱麻和一堆荆棘，一个令人眼花缭乱、扑朔迷离的领域。”[2](

5、p．476)因此，对侵权行为法上的因果关系理论仍有进行深入研究的必要。...一、两大法系研究因果关系的新思路：两分法1．英美侵权行为法因果关系理论：事实上的因果关系与法律上的因果关系英美侵权行为法对于因果关系的认识采取了一种“两分法”，即将因果关系分为“事实上的因果关系”和“法律上的因果关系”。[3]在考察和认定侵权行为法上的因果关系时应当分两步进行：首先，确定被告的行为是否在事实上属于造成损害发生的原因，亦即是否有“事实上因果关系”的存在，如果事实上的因果关系不存在，显然不构成侵权，案件到此以原告的败诉结束；其次，事实上的因果

6、关系存在并不直接引向侵权责任，还须认定已构成事实上原因的行为是否在法律上成为应对该损害负责的原因，亦即是否有“法律上因果关系”的存在，只有存在法律上的因果关系，侵权责任才成立。事实上的因果关系，是指从纯粹的事实角度观察加害人的行为与受害人受到损害之间的客观联系，即从客观事实的联系上分析归纳出导致损害结果的原因范围。一般而言，所有对结果的发生具有原因力之事实，皆可称为该结果事实上的原因。寻求事实上的原因，其过程乃是从已经发生的损害结果出发，逆向探析导致产生该结果的具有原因力之事实。该事实不仅包括作为形式，也包括不作为形式。为了客观

7、而准确地追寻事实上的因果关系，美国侵权法设立了两个基本的判断法则：必要条件法则和重要因素法则(亦称实质性要件法则)，并以此为本，派生出不同的确认原因与责任的方式。[4]法律上的因果关系，是指在确定加害人的加害行为与受害人的损害结果之间存在事实上的因果关系的前提下，确认加害人是否应当依法承担侵权责任的问题。凡是确定加害人应当依法承担侵权责任的，为存在法律上的因果关系；反之，则认为不存在法律上的因果关系。在考虑是否存在法律上的因果关系时，所关注的不是事实本身，而是法律的规定、司法政策，以及社会福利和公平正义等价值方面的要素，甚至要根

8、据案情发展的逻辑、一般人的感觉以及过去的判例等综合考虑。一言以蔽之，法律上的因果关系之实质为法律对加害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所作的价值评判，是将客观因果关系与侵权责任，进而与侵权损害赔偿范围相衔接的重要环节。美国的法官与学者们也力图归纳出统一的公式来判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