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间性视阈下的民族互嵌及其政策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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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化WWFF的2017-07-0508:18:18理论导刊2017年6期王世靓+纪晓岚摘要：从文化层面来说，当前的民族互嵌研究还应关注民族间交往互动的隐形地带，即文化间性。实现交往理性、促进民族互嵌的基本原则有三：一是就不同民族而言，主體与主体互为条件的共在是各民族文化间性存在之前提；二是理解差异，尊重他者，运用文化对话及有效沟通，承认并重视不同民族的文化间性；三是以中华民族共同体为导向，确立不同民族主体间共识的基本规范，增强国家认同。基于文化间性理论，反思我国民族政策，应注重新时期文化弱势民族和新生代少数民族群众的“互主体性愿望”，在深刻理解多

2、民族文化包容性的基础上努力促成各民族自我发展能力的提升，其终极n标是实现公共性这一人类社会发展的最高戸标。关键词：文化间性；民族互嵌；交往理性；民族政策中图分类号：D63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2-7408(2017)06-0023-04“推动建设民族和互嵌入式的社会结构和社区环境”思想提出以來，学者们对“民族互嵌”的研究可谓热烈，研究集中在四个方面：一是有关“民族互嵌”的相关主要概念阐释和理论内涵。二是“民族互嵌”的可能性分析、基本特征及功能定位。三是有关“民族互嵌”的建构路径。四是有关“民族互嵌”的意义。此外也开展了微观层面的相关调查

3、分析加以验证，这些从理论与实践上进行的研究十分必要，具有深远的意义。笔者认为，从文化层面来说，当前的“民族互嵌”研究还应关注民族间交往互动的隐形地带,即文化间性。本文拟基于文化间性视角，从民族互嵌出发，分析促进民族互嵌交往理性的基本原则，并运用文化间性理论对当下我国民族政策进行反思。一、民族互嵌与文化间性我们知道，民族构建有两大基本纽带即文化和政治，二者在民族形成过程中均具有-1•分重要的作用。由于“文化所具备的相互区分之功能是民族认同意识和民族分界意识的来源”，［1］不同的个体因书写表述共同的语言文字、身看相同的民族服饰、参与相同的宗教仪式和节

4、日风俗，来判断他者为“我族”还是“他族”，并对进一步的交往进行初步判断，这是文化层面个体判断的本能。“民族互嵌”研究实质上是针对多民族的跨文化交往和如何促成融洽的跨文化交往行为Z研究，跨文化交往引起的各种冲突的定位语均为“文化”(如宗教信仰、生活习俗、现实发展和文化误解引起的文化冲突)，在一定程度上，文化即是导致民族关系危机和民族间人与人的关系被异化的根源，间性待质存在于不同民族文化之间。“文化间性”一词源于社会交往理论，来自西方战后迄今的哲学阐释中颇为引人注日的话语“主体间性”。哈贝马斯提出，“'自我是在与'他人的相互关系中凸显出來的，这个词的

5、核心意义是主体间性，即与他人的社会关联。”［2］即个体Z所以与众不同，正是因为与其他人的关联，倘若不属于某个社会群体，这个个体的“自我”和“主体性”就无从说起。国内学界探讨文化间性时，王才勇率先指出“每一种文化就都有一个间性特质的问题，即在与他者相遇时或在与他者的交互作用中显出的特质”。［3］这说明“文化间性致力于不同文化Z间的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相互宽容，以文化间的相互开放和水恒对话为旨归”。［4］从这一基本概念来看，其主旨意涵与屮国民族工作中争取实现“尊重差异，和谐统一”的基本目标相通。笔者着重对文化这一基本纽带开展民族互跌的探讨，而理想的民

6、族互嵌则意味着不同民族间互相承认他者主体的存在，并止视而不是忽视他者主体间的差异，且不畏惧差异。文化间性视角提倡“从主体间入手，找到众主体皆可接受的一个平衡支点”，［5］对我国的民族互嵌而言，这个平衡支点建立在“中华民族”“中华文化”和“中华民族共同佑'的基本共识之上，而民族互嵌研究之隐形地带—文化间性产生于多民族共在同一社区场域的事实屮，这也是党中央重视民族互嵌式社会结构和社区环境的原因。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共存的国家，56个民族的特性（亦即民族文化关键符号）都是这些民族在历史悠久的日常生活与文化生活里，慢慢沉淀和形成的、既最深层乂报基础的部分，它

7、们促成了民族成员的族群认同和自我认同。而少数民族文化本身就是本民族心在的目的和需要，又突出表现成为一个民族生存的工具和手段。在一定程度上，民族特性的存在是浓缩各族人民的集体智慧和感情的产物，其本质上代表了民族文化的精髓。当我们开展跨文化交往的民族互嵌研究时必须认识到不同民族不同文化能引发彼此反响的内在关联。文化间性思想强调多元共存、平等对话，这与党屮央提出的“尊重差异，和而不同”相通，凸显了它并不是独白型的意识形态，也不是“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思维模式。当前党中央提出“民族互嵌”的两个关键点在于“空间互嵌”和“精神互嵌”，相对于空间互嵌，多民族的

8、“精神互嵌”即彼此之间的文化融通和心理接纳显得更为重要。学者郝亚明指出，“嵌入式民族结构不追求民族结构同化，而试图建立一种民族间的内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