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5出土文献“是〓”句浅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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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土文献“是=”句浅析（首发）杨锡全西南大学汉语言文献研究所08级硕士摘要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出土的帛书《天文气象杂占》中出现“是=帚慧”等五个“是=”句；湖北云梦睡虎地秦墓出土《n书•甲、乙种》共有类似“是::”句10个；甘肃天水放马滩1号秦墓出土《日书•乙种》有类似的“是=”句31个。同时，三种岀土文献中均岀现与“是=”句相似的“是谓”句，共51个。通过异种文献和同种文献对比分析，及同种文献中“是=”句和“是谓”句出现先后顺序的分析，再考察他出土文献“是谓”句和重文符号使用情况，发现“是即为“是谓”，重文符号“=”即为上文“谓”之重文。从

2、此，传统重文概念得以扩大。关键词出土文献“是=”“是谓”“=”“谓”重文—问题的提出先秦“是”可否充当系词，语法学界一直存在分歧。1973年底，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出土了帛书《天文气象杂占》（乂称《天文云气杂占》），文巾出现了“是=帚慧”等五个“是=”句。这一出土文献屮的“是=”句为系词“是”产生年代的讨论提供了新的材料。随盾，1975年12月湖北云梦睡虎地秦墓出土的《口书甲、乙种》共冇类似的“是=”句10个。1986年3-9只甘肃天水放马滩1号秦墓出土的《日书乙利•》有类似的“是=”句31个。关于“是=”，传统释读为“是是”，也即重文符号“

3、=”是对前面“是”的重文。对于后一“是”字的功能和性质，主耍有两种观点：®其一，裘锡圭（1979）、郭锡良（1990）等先生认为“是=”£；—“是”字为系词，由此得出系词“是”产生于先秦的结论。对此，王力先生保留自己的观点。®其二，唐钰明（1998）、梁冬青（2002）等先生认为“是=”中第二个“是”字当为副词。唐钰明先生认为“是=”句后一“是”字当为“实”,表示肯定；梁冬青（2002）先生认为，此“是”字当为龛，作副词，用在谓语之前充当状语，表示对事实的真实性、严蜇性，对其动作行为或事态进行强调。@值得注意的是，上述诸位先生对于“是=”句

4、的分析仅限于文献屮的“是=”句本身。@事实上，汉语是一个具有多方面联系的连续统，分析“是:=”句这种特殊语法现象，我们必须冇一个全局的、整体的把握，将其放到当时的语境和语法系统中进行考察，再结合其它相关材料，运用联系对比分析的方法，方能对其作出合理的解释。马王堆汉墓帛书、睡虎地秦简、天水放马滩秦简等出土文献屮还有一种与“是=”句近似的句型，即“是谓”句。通过研究，发现“是=”即为“是谓”，重文符号“=”即为上文“谓”之重文。二“是=”即为“是谓”木着联系分析的原则，把三种文献中“是::”句和“是谓”句对比，并对二者出现之先后顺序进行分析，查

5、看其它无“是==”句岀土文献中“是谓”句的使用情况，再结合其它出土文献重文符号使用情况，得出出土文献中“是=”即为“是谓”的结论。（-）异种文献中“是=”句与“是谓”句。如：（1）东门是=邦君子门贱人（《天水放马滩秦简•日书乙种》简18）（2）东门，是胃（谓）邦君门，贱人弗敢居，居之闪。（《睡虎地秦简•日书甲种》简119正3）两种文献的两个句子属同一句话，且均出现于《日书》中。句（1）用“是=”句，而句（2）用“是谓”句。此可以说明“是=”即为“是谓”。联系考察，与句（1）句型相近的句子为:（3）仓门是=富井居两南囷居两北瘡必南踯（简2）（

6、4）南门是=将军门可聚邦使客八岁更辟门廿（简4）（5）屈门其主必昌富妇人必宜疾是=鬼夹之（简8）（6）顾门是=之甚多毋与屈三岁而更（简15）从W个文献各自整体内容看，睡虎地秦墓下葬吋间当晚于放马滩秦墓下葬吋问（放马滩1号秦墓下葬时问在秦始皇八年冬或九年初，即公元前238年冬或前237年初；睡虎地秦墓K葬时间最早也当在公元前217年）。®而睡虎地秦简《口书》在抄写的吋候将“是=”写作“是谓”。由此“是=”当为“是谓”，重文符号“=”即为上文“谓”之重文。从而也证明系词说、副词说的说法值得商榷。又如：（7）春己亥夏丁亥秋辛亥冬癸亥是=口日不可起

7、土攻则死亡（《天水放马滩秦简•口书乙种》简131）（8）春之己亥，秋之辛亥，冬之癸亥，是胃（谓）牝F1,百事不吉。以起土攻（功），有女丧。（《睡虎地秦简•日书甲种》简136背）W个句子大致和当，情况同句（1）、（2）。再看与句（7）句型和近的句子：（9）春子夏卯秋午冬酉是=人彼H不可筑室为啬夫取妻嫁女凶（简129）（10）春己卯夏丙午秋辛酉冬壬子是=咸池旱牛晨弇日殹不可垣其乡必死亡夏三只行多可伐大棘南长男死（简130）与句（8）句型相近的句子:（11）春三刀戊辰、己巳，夏三戊中、己未，秋三月戊戌、己亥，冬三月戊寅、己丑，是胃（谓）地动，不可

8、为土攻（功）。（简134背、135背）（12）冬三只之门，勿以筑（筑）室及波（破）地，是胃（谓）发蛰。（简142背）W种文献的句子表述同一类内容，句子说明形式也大致和同，《放马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