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态平衡诸理论-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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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态平衡诸理论

2、第1　我们似乎应该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在原苏联和东欧的一些社会主义国家里，未解决好宪法规定的公民的言论、出版自由问题，没有令人民满意。而这成为它们后来发生剧变的诸多原因之一。早在十月革命胜利之际，罗莎•卢森堡与列宁有一场关于出版自由等问题的争论。卢森堡拥护十月革命和苏维埃制度，但她认为：“没有自由的、不限制的报刊、没有不受阻碍的结社和集会活动，广大人民群众的统治恰恰是完全不能设想的。”(1)后来的情况说明，卢森堡并没有错。不过，列宁当时毕竟是为了防止新生的苏维埃政权被强大的敌人扼杀在摇篮里，才在出版自由上作出暂时的严格限制，因此

3、在其后的几年里，新闻出版管理逐渐转为比较宽松。到１９２３年７月，全国的出版社中，有三分之一是私营的。因为列宁本意正如十月革命胜利后由他签署的法令指出的：“一旦新制度确立起来，对报刊的各种行政干预就必须停止。而将依照最开明与最进步的法律，并在对法庭负责的范围内对出版实行充分的自由。”(2)但可惜的是，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后来没有沿着这个法令指引的方向走，而是把高度集权视为社会主义新闻出版事业必须具有的特征，把集中控制新闻出版业作为反和平演变理论和实践的组成部分。党的宣传部门开过无数次会，发过大量文件，却没有一次是以讨论和落实宪法规定的言论、出版自由为主题的，

4、甚至于很难见到从肯定意义上提及一下新闻出版自由。结果几十年过去了，还没有建立社会主义新闻出版自由的机制。之所以如此，重要原因之一是人们认识上存在着种种根深蒂固的误区。本文想通过下面5个比喻式的小“理论”来剖析它们，也许有助于消除这些误区。这5个小“理论”中，排气阀理论是久已流行于西方世界的，其余4个是笔者杜撰的。（1）地震理论地壳下面的能量是很大的，总是有一些能量要寻找机会释放出来的，小释放小地震，大释放大地震。地震专家谋求的是怎样化大地震为小震，不要积小震为大震，虽然这样做不容易。社会运动中，总是要产生各种矛盾和冲撞，也会产生很大能量。是捂着、压着以保

5、持稳定、安定呢，还是让这种能量能够找到释放的渠道，随时宣泄出来呢？如果按照前者，就会走毛泽东所“七八年又来一次”的道路。历史证明，此种选择极不可取。庆幸的是，中国共产党人已经开始认识到这一点。党的十三大提出“建立社会协商对话制度”，“重大问题经人民讨论”，“发挥舆论监督的作用”，这些都有助于把社会能量释放出来，变成建设国家的积极力量。无产阶级政治家高瞻远瞩，既关注目前，也兼顾长远。如果靠高度集权的新闻出版体制，能稳住且稳住，不思改革，并且去强化这种体制，无异于把好日子先预支来过，以后的麻烦以后再说，乃是目光短浅的表现，也是对未来不负责任的表现。无产阶级政

6、治家谋求的是国家的长治久安，而不是象政客那样，搞政治上的短期行为，“任上乐当太平官，哪管任后洪水滔天”。那种不从长远利益计议，得过且过，不思新闻出版改革，反而觉得享其安定无忧，乃是社会主义新闻出版事业的优越性的领导者，在原苏联、东欧国家的党内都大有人在。他们背叛了列宁签署的出版法令指引的方向，把严厉控制新闻出版视为无产阶级专政的特征，进而又把这种特征推向极端。但历史证明，那最终是害了党。其中有些人甚至当初就不过是假爱党，他们真爱的不过是自己的既得利益，怕在改革中稍有变化。（2）排气阀理论锅炉的蒸汽压力太高时，要通过排气阀排气，以保安全。社会也如同大锅炉，

7、在其运行中也会产生诸如意见分歧、牢骚不满等怨气，需要及时发现和排解。新闻媒介应是社会的排气阀、社会的安全阀。其办法是及时表达人民的呼声和要求，“发挥舆论监督的作用”，并通过它做到“重大情况让人民知道，重大问题经人民讨论”。而在传统机制的社会主义社会中，总是谋求一种超稳定的秩序，但这种超稳定总是被若干年后一次大动荡（社会能量大爆发）所“补偿”、所“抵消”。中国古语说，“蓄之既久，其发必速。”用毛泽东的话说，“七八年又来一次”。似乎安定日子过够了，就得来一段动荡的日子，而且往往比过去动荡得更厉害。现代发达国家让报刊充当社会的排气阀，尽管不很彻底，有些气并不能

8、排出来，但大体上还是保证了社会的正常运行。虽然总是吵吵嚷嚷的，似乎一天也没有“安定”过，但是社会能量在不断地释放，所以是小震不断，大震很少。毛泽东曾注意到的美国两百多年，英国三四百年都没有发生政变的问题，我想从中也可能找到部分原因。自８０年代起，党内外就开始探寻沟通和宣泄的渠道。现在，这种探索不能停下来。在我们打好最近两年的市场经济改革攻坚战以后，这种探索还应该加快。（3）嘴巴理论人的嘴巴有两个主要功能，其中第一功能是吃饭，第二功能是说话。发挥这两个功能，是生存权、民主自由权中的基本内容。人们在嘴巴的第一功能获得满足以后，满足第二功能的要求就强烈了。前些

9、年曾有干部抱怨说：现在的群众是“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这固然有其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