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民间妇女商业活动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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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唐代民间妇女商业活动初探——以笔记小说为中心历史学系08级本科于嘉斌、苗思安、金雨薇【内容摘要】：目前学界对于唐代妇女社会经济活动的研究正处于起步阶段，本文运用社会性别史以及经济——社会史的视角对唐代民间妇女的商业活动做出初步的探讨。笔者首先在对表格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的基础上，探讨在上文中，首先通过对唐代民间妇女商业活动概况表的统计分析，探讨唐代民间妇女参与商业活动的原因与背景、经商的规模与具体领域以及政府财政政策对民间妇女经商的影响。其次，笔者对三种男性精英知识分子制作的文本进行了分析解读，基于这

2、三种文本的类型、写作时期、写作目的以及作者的思想背景的较大差异，它们分别对唐代民间经商的妇女进行了不同的建构，一种是猜疑与防范，一种是情欲想象，而另一种则是神秘感与浪漫主义遐想，这三种不同的建构方式构成了唐代男性精英群体在社会经济活动领域的社会性别权力关系。【关键词】：社会性别、商业活动、文本分析“三从”和“男女有别”是儒家社会性别伦理的两大支柱高彦颐著、李志生译：《闺塾师：明末清初江南的才女文化》，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绪论，第7页。。“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

3、王弼注、孔颖达疏：《周易正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58页。，中国古代社会经常被说成是建立在内、外空间严格分离基础上的。然而这些理想化观念的强调与阐释只不过是士大夫阶层努力规范整个社会秩序格局的一种话语体系参见邓小南：《“内外”之际与“秩序”格局：兼谈宋代士大夫对于<周易·家人>的阐发》，邓小南主编：《唐宋女性与社会（上）》，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第97—123页；董佳贝：《唐人观念和实践中的“内外”之序》，硕士学位论文，北京大学历史系，2007年。，古代各阶层妇女在

4、实际的生活实践中的活动空间往往突破“内外”之际的界限，这一点对于唐代妇女来说似乎尤为突出，我们在国家与社会的许多领域内都能看到唐代妇女活跃的身影。而评述、研究唐代妇女的论著也明显多于历代妇女胡戟等主编：《二十世纪唐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830页。，仅仅是一代女皇武则天便能够引起后世学人的无尽争议。但是由于材料以及视野的限制，以往学者的研究对象多集中于唐代中上层宫廷和贵族宦门妇女，对于下层妇女的研究则略显单薄。本文拟运用社会性别史以及经济——社会史的视角对唐代民间妇女的商业

5、活动做出深入的分析。一、问题的提出中国传统社会农业经济的家庭分工经常被概括为“男耕女织”，然而第12页共12页隋唐时代之前民间妇女不仅承担着繁杂琐碎的家务劳动，而且同时还必须参加农产品、家庭手工业产品的生产以及社会公众劳动（徭役）参见李伯重：《从“夫妇并作”到“男耕女织——明清江南农家妇女劳动问题探讨之一》，《中国经济史研究》1996年第3期，第99—107页；李志生：《秦汉隋唐间妇女社会性成人身份的变化》，《北大史学》，第10期，第28—51页。。李志生先生在运用美国学者凯琳·萨克斯（Karen

6、Sacks）的“社会性成人身份”理论对秦汉隋唐间妇女社会性成人身份变化进行研究之后指出：隋仁寿四年“除妇女之课”法令的出台标志着从此之后的妇女在政策层面基本上退出了国家经济领域，妇女的社会性成人身份基本丧失。作者同时指出，隋唐妇女在现实层面依然部分承担农产品以及家庭手工业产品的生产李志生：《秦汉隋唐间妇女社会性成人身份的变化》，第39页。。不仅如此，近来一些学者的研究也表明，在退出国家经济领域之后，唐代民间妇女在“门户”之外同样从事着众多的社会经济活动。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基本建立在两类史料的基础上：

7、一是敦煌吐鲁番出土文书。自上世纪80、90年代至今，学术界在敦煌吐鲁番出土资料的基础上对“女人社”这一兼具宗教与经济性质的组织展开充分研究，取得一定的成果主要成果有：宁可、郝春文：《北朝至隋唐五代间的女人结社》，《北京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90年第5期，第16—19页；郭锋：《吐鲁番文书〈唐众阿婆作斋社约〉与唐代西州的民间结社活动》，《西域研究》，1991年第3期，第74—78页；黄霞：《北图藏敦煌“女人社”规约一件》，《文献》，1996年第4期，第263—266页；黄霞：《浅谈唐五代

8、敦煌“女人社”的形态及特点》，《北京图书馆馆刊》，1997年第4期，第88—92页；杨森：《晚唐五代两件〈女人社〉文书札记》，《敦煌研究》，1998年第1期，第65—74页；林艳枝：《唐五代敦煌地区的女人结社》，《中国文化月刊》第243期，第32—50页；余欣：《唐宋敦煌妇女结社研究———以一件女人社社条文书考释为中心》，东京都立大学，《人文学报》第325号，第177—200页；孟宪实：《试论敦煌的妇女结社》，《敦煌吐鲁番研究》第八卷，第89—104页；郝春文：《再论北朝至隋唐五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