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实在论的指称问题与拉姆齐语句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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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科学实在论的指称问题与拉姆齐语句的解答贾向桐(南开大学哲学系，天津300071)摘要:指称问题是贯穿科学实在论两条基本原则(形而上学与认识论)的核心环节，它和真理问题一起构成实在论“非奇迹论证”的理论基础。以劳丹为代表反实在论针对性地提出“悲观归纳”问题，借助历史主义的案例分析方法，深刻揭示了“非奇迹辩护”推理存在的问题:科学理论的成功(包括预测和解释的成功)与其理论的指称和真理性并无因果必然联系。科学实在论针对“悲观归纳”的质疑，试图通过“拉姆齐置换”解决理论术语的指称问题，这代表了一种“结构实在论”的理论方案，它诉诸于科学理论的数学结构来答复反实在论提出的“指称”问题。

2、关键词:科学实在论;指称;拉姆齐语句;悲观归纳中图分类号:N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7062(2011)02－0071－05普特南(H．Putnam)、波义德(R．Boyd)和牛顿－史密斯(W．Newton－smith)等人发展起来的科学实在论，“看起来遵循了如下的认识论直觉:成熟的科学理论(例如当代物理学)得到了充分的检验，有理由设想世界正如理论所说的那样。实在论的说明不但可以扩展到我们理论的直接观察或直接检验的部分，而且同样可以扩展到得到检验理论的解释性和不可观察部分。我称这种观点为科学实在论的硬核主题。”［3］156事实上，科学实在论者主要是从真理论(包

3、括似真性)和指称论来展开论述，由此来进而强调科学理论术语与实体的存在，最后又与“非奇迹论证”(nomiraclesargument)联系在一起。而理论的真理和指称问题又与科学实在论的双重原则紧密联系。科学实在论首先包含了一条形而上学原则，它宣布一定科学实体的独立存在;另一方面，它又包含一条认识论原则，即我们能够知道个体的存在，并且能够发现理论或规律的真理性。简单来说，这就是科学实在论的两个主要方面，形而上学方面的实在论或称本体论实在论(ontologicalrealism)和认识论实在论(epistemologicalrealism)。劳丹将这种主张概括为:R1)科学理论(

4、至少是成熟科学)具有代科学理论中术语的指称和真理问题是科学实在论的核心问题。科学理论在社会实践中所取得的成功决不是简单碰巧获得的，将理论的成功与理论的真理性和术语的指称问题结合起来，才能说明科学发展的现实状况。所以，“科学实在论的论题通常被认为是和指称问题相联系的。科学实在论者需要捍卫成功理论中的术语一般指称存在的实体，并且这样做一定要诉诸于语言哲学的固定指称理论，它能够证明这个结论。”［1］133但科学实在论可能过于乐观，反实在论从科学史出发得出一悲观结论:“科学史充满了在不同时期获得经验成功的理论，然而它们对世界深层结构的理论却被证明是错误的。同样，科学史上还有许多在成

5、功理论中起重要作用的理论术语，但它们却无所指称。”［2］101面对“悲观归纳”(pessimisticinduction)的质疑，影响颇大的拉姆齐语句实在论发展起来，它试图借鉴拉姆齐语句实现对理论术语的消解，以重新恢复经验成功与理论真理性的因果关系，达到对科学实在论的合理性辩护。一真理、指称与科学实在论劳丹(L．Laudan)指出，由塞拉斯(W．Sellars)、【收稿日期】2010－03－25【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基金资助(09YJC720026);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10CZX013)表性地接近真理，并且更新的理论比同领域的旧理论更接近真理;R2)成熟

6、科学中的观察和理论术语真正有所指称(粗略而言，就是在世界上存在与我们最好理论的本体论假定相符合的物质)。［4］20首先，科学实在论强调外部实在在科学知识产生中的决定作用。查尔默斯指出，“我将使用实在论一词指那些想维护下述主张的人:科学理论和实在世界之间存在着一种直接的关系，因此科学理论是对‘世界实际情况’的好一点或坏一点的描述，我将实在论来指这种学说本身。”［5］对外部实在的肯定反映在科学实在论中，就是承认理论实体的存在，即涉及理论术语的指称问题。这是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争论的焦点问题之一，科学实在论认为，科学理论的中心术语有所指称，“科学理论的术语为说明性的，是有所指称的

7、表述”，而且“科学理论即使在指称上存在问题也近似为真”。［6］501作为人类普通语言的科学术语总会指称语言之外的某一客观对象，相应地，每一外部客体也总有一语言与之对应，语言与外部世界之间存在着某种对应关系。“指称问题在评价科学实在论方面是至关重要的，可以这样理解:成功的理论至少是对不可观察领域的近似为真的描述;只有当经验成功的理论中的术语真正指称着确实存在的实体或过程时，实在论才被证明为正确的。”［1］133在理论指称的论述方面，最著名的是普特南通过“因果指称理论”对科学实在论立场的论证:外部世界对我们的感官造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