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粤合作” 亲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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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宁粤合作”亲历记陈铭枢自蒋介石公开背叛孙中山先生的三大政策以后，国民党已走上反苏、反共、反人民的绝路，致使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愈益无所顾忌。迨至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的炮火，惊醒了中国人民，唤起了大众的民族意识的觉醒，同时也震撼了国民党及其内部派系一蒋介石、汪精卫、胡汉民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不能不发生一些变化。这一事件，曾迫使蒋介石宣告下野，孙科上台又下台，蒋、汪合作，胡汉民一去不返。接着发生了十九路军淞沪抗战。“宁粤合作”之前，有一段分裂过程。这一分裂与我在广东有关，故先从我在广东

2、说起。我在广东一九二九年春，我任广东省政府主席，陈济棠任第八路军总指挥，分掌广东军政。自打退张(发奎)、桂联军进犯后，统一了广东全省，并占据了梧州，扼制着广西唯一通向海口的咽喉。陈济棠在最短的时期内．随着军事胜利的进展，把兵力由原有一个师(第十一师)迅速扩充为五个师，并控制了驻广东的空军和海军陆战队。我于一九二八年由闽回粤时，所属的第十一军有蔡廷锴的第十师、黄质胜的第二十四师，后又恢复第二十六师，戴戟任师长；蒋光鼐仍任副军长。先是，北伐军攻克平、津，全国除东北外，形式上已具统一雏形。其时我驻广东南路，于琼州军次通电全国军人，倡议裁

3、军，拥护统一，力主军权归还中央。后又北上，在香港与胡汉民(胡方自欧洲回)同赴沪，企图以裁军主张游说各方。抵上海与李济深同住诣昌年家，晤李宗仁，他讥诮我是傻子，并郑重地对我说：“当今治天下非我们军人不可，长衫客，(指文人)是不行的。”到南京见蒋介石，他对我的主张当然很喜欢。到北平晤白崇禧，见其气焰之盛，使我对裁军问题不能开口。盘桓几天后，又在天津与傅作义见面。后取道武汉返南京，复与李宗仁见面。我已知李、白同一鼻孔出气，无必要再向他们谈裁军问题了。但我并不因游说无成，放弃自己原来的倡议，故在南京编遣会议前夕，即致电陈济棠、蒋光鼐，嘱他

4、们拥护裁军方案，并自动将所属第十一军的三个师，缩编为一个师，一个独立旅。蒋光鼐任广东编造区第三师师长，戴戟任副师长，蔡廷锴任独立第二旅旅长，裁去戴戟之二十六师。半年后，蔡旅改编为第六十师，蒋师改编为第六十一师，因历史关系，名义上两师虽不相隶属，但实际上仍由蒋光鼐统率，教育作战，未曾稍事分离。我自任广东省政府主席后，第十一军军部即撤消，蒋蔡两部归陈济棠节制。省政府有保安团四团，分驻各县，负地方绥靖之责。我同陈济棠在广东，虽是军政分治，但困陈是我早年在“阳江起义”时的旧部，共事有年，故他对于重要的军年事题，不仅要我替他策划，并且要我为

5、他部署作战。中间有几次较大的战役，如一九二九年冬，在花县与张、桂军作战，就由我计划，并亲到前线布置。战斗结果，张军被击溃，桂军亦撤出逃逸。从此结束了广东境内的粤桂战争。其时，我鉴于富庶之区，军队驻防过久，容易腐化瞪落，且两个自成系统的部队(我部与陈济棠部)同在一起，日久必会发生摩擦，甚至引起权利之争。况蒋、蔡两师将士，正锐气方刚，大足有为，自应面向全局，不宜安于现状，留恋桑梓。故当省内战争结束后，我即将此意向蒋、蔡说明，要他们恺切转告全体将士，作好精神准备，随时候命出发。一九三○年夏，蒋介石与冯、阎大战于中原，战事剧烈。我电蒋说：

6、“蒋、蔡两师已作好准备，随时可听候调遣。”不久，张、桂军乘机再起，直入湖南，图出武汉与冯，阎稆策应。时武汉空虚，南京震动，蒋介石急调蒋、蔡两师出韶关入湘，以蹑张、挂军之后。时张军已占领长沙，桂军由唯有惜时才能成功，唯有努力方可成就！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黄绍竑、白崇禧率领)已抵浏阳，闻我军动向，忽变更计划，回师应战，且有夺取广东意图。我闻讯，即与陈济棠会商，任命蒋光鼐为前敌总指挥，以陈部李扬敬师归蒋指挥，驻桂接应；并决定由陈济棠亲率余汉谋、香翰屏两师为后续部队。时蒋、蔡军次耒阳，白部前锋已抵茶陵，预计两日内，双方即将遭遇。

7、因敌我众寡悬殊，而李扬敬师刚越过大庾岭，此正军事机动关头，我正筹算未决，忽接蒋光鼐电称：“拟将兵力移向左侧方，扼守衡阳，使敌扑个空，然后与后续部队夹击敌人。"我心所踌躇者，至此始得解决，立即找陈济棠商量。殊他不同意蒋光鼐的计划，定要将部队撤回大庾岭，在九峰、坪石一带布防，凭险固守。我再三解释无效，乃即直电蒋光鼐说：“你的计划好极，我军撤移衡阳，拊敌前进侧背，如猛虎在山，虽属险着，的是妙算。陈总指挥要你退回，是行不得的!万勿变更原计划。”我电未到，蒋光鼐已接陈电，即电我说：“陈总指挥来电，真使人头痛，我不能接受。”我再复电说：“前电

8、此时谅已收到，兄此着诚妙，歼敌必矣!谨先预贺，静候捷音。”结果张军惨败，几乎全军复没，黄、白所率桂军，也狼狈退回广西。战事刚结束，蒋、蔡两师即被调到津浦线与阎军作战，出奇兵克济南，正式改编为第十九路军，蒋光鼐任总指挥。后蒋光鼐又亲率两师突出平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