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绎“神、妙、能”张怀瓘《书断》品评体系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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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寻绎“神、妙、能”张怀瓘《书断》品评体系溯源寻绎"神,妙,能"张怀璀《书断品评体系溯源胡春涛廖方容[内容提要]谈到张怀瑾的"神,妙,能"品评方法,人们谈的更多的是它对后来画论中品评体例的影响,而其自身体系的特征及其他本身的体系渊源很少有人系统地研究过,本文即着重于这方面的努力.本人认为古代传统文化中分品立说的传统是张怀瑾的品评体系形成的大文化背景;"神","妙","能"在张怀瑾以此立品品评之前运用于文艺评论中就已经有了高低的价值取向,这种取向是张怀瑾品评体系的直接理论基础;认为书法非"小道"而是能达道的思想观念是张怀瑾在《书断》中将能契合自然,妙造

2、天地的书家列以神品——最高品的内在缘由.[关键词]张怀瑾品评神,妙,能魏晋时期,出现了一批品评体的文艺理论着作,如谢赫的《古?33?画品录》,钟嵘的《诗品》,庾肩吾的《书品》,这些在文艺领域中出现的品评理论是直接受人物品藻之风的影响,随着九品官人法的推行,人物品藻蔚然成风,三品九等的文艺品评体例就是在当时人物九品中正制的影响之下而形成的.到唐代张怀瑾时,他在《书断中设"神,妙,能"的品评等级,这种品评体系到底是源出于何处,一般的研究中都没有涉及到这方面,本文即着重于这方面的努力.张怀瑾为唐代开元,乾元年间书法家和书法理论家,他的理论在中国书学史中有

3、着重要的价值和意义,而其神,妙,能的品评体系在古代书论中亦不失为有开创性的.《书断序》中就言明了立神,妙,能的品评体例:"自黄帝史籀仓颉,迄于皇朝黄门侍郎卢藏用……较其优劣之差,为神,妙,能三品,人为一传,亦有随事附着,通为一评,穷其臧否.分成上,中,下三卷,名日《书断》".按"神,妙,能"三品品评书作,在我国书学史上,他是最早的一位.张怀瑾以品论书,究其渊源当然首先是出于古代学术文化传统.受到人物品藻的影响,正始之后,人物品藻之风在士大夫中间盛行,品评人物逐渐由道德,政治性的实用转变为注重人物精神状态,风采神韵,内在修养方面的美学评价.在魏晋时期

4、出现的诸种品评体的文艺着作都是在人物品藻的影响下产生的.谢赫的《古画品录》将孙吴至梁朝27个画家分为六品;钟嵘的《诗品》将汉魏晋宋齐梁八代五言诗人122人按上,中,下分为三品;庾肩吾的《书品》将汉至齐梁能真,草者123人分为九品: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进行品评.受当时九品中正制影响的文艺品评体系也同样给后代的文艺理论的品评给予相当大的影响,在书法理论中继庾肩吾《书品》之后又有唐?李嗣真的《书后品》完全采用的是庾肩吾《书品》的品评体系.而以后的张怀瑾按"神,妙,能"三品品评书家实际上就是继承之前的分品评论的文艺传统.张怀

5、瑾首创从"神,妙,能"品评书家,这种品评体例对后来?34?的书学,画学以重大的影响,但为何要以"神,妙,能"分品仍然是我们需要予以追寻的问题.一,神,妙,能溯源为探讨张怀瑾品评体系的根源,我们需要回到张怀瑾之前的时代看看"神","妙","能"三词的使用状况."神",发源于先民们对不可知自然现象的观察与臆测.在遇到人类还没有办法解释的现象面前,总还认为在大自然背后还有一个孕育者,操纵者,于是"神"的观念便慢慢滋生.这种观念在进入哲学领域后,哲学家们用以表述万事万物错综复杂,微妙神奇的变化.《易?系辞上》日:"阴阳不测之谓神".这"不测"便是神之特征.

6、由哲学而运用于文艺理论中,就转化为文艺美学中的一个重要范畴,也指的是一种极高的境界.与"神"有着重要联系的"妙"也同样发生着从哲学到美学范畴的一个转换."妙",最早由老子提出来的,他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道德经》的第一章.老子言论中的"妙"是与"无"联系在一起的,指向的是无限,是不可言的.从"有"往上所推及至"玄之又玄"的万物之根"无",那里就是美不可言的"众妙之门".老子之后,《易传》,《庄子》等书中也用

7、到这个"妙"字,仍多偏重于哲学的意味.到了汉代"妙"开始被用于对文艺家及作品的审美评价,正式成为一个美学范畴,魏晋之后,用得就更为广泛了.其涵义大多指通向无限,不可言说之美."神","妙"二词除在中国传统哲学中常常使用外,在佛教经典中也颇为常见,而且这二词在使用中也往往连接在一起,丁福保编纂的《佛学大辞典》解释"神妙"一词日:"神者以不测而名,妙者以不可思议而名."②两者指向的都是无,但"神"指的是非客体非主?35?体的存在,而"妙"引入了主体的观照.运用于文艺作品或文艺理论中"神","妙"二词其实糅合了哲学和佛学的内涵,或者应该说这两个词在哲学,

8、佛学,美学上的使用中具有相通的含义."能"字的使用就没有像"神","妙"那样具有太多的传统哲学文化的深度.据《说文解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