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写文学史”的终结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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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写文学史”的终结与中国现代文学研究转型刘再复在世纪之交批评张爱玲的创作和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说史》的论文中写道：  “80年代，大陆一群思想者与学人从‘文化大革命’的巨大历史教训中得到教育，知道  放下政治斗争留下的包袱与敌意是何等重要，换句话说，批评应当扬弃任何敌意，而怀  着敬意与爱意。对任何作家，不管他过去选择何种政治立场，都可以批评，但这种批评  应当是同情的，理解的，审美的籴。80年代的这种思路，到了90年代，诣似乎又中断了。大  陆有些作家学人，挚刻意贬低鲁迅，把左翼文学和工农兵文学瓣说得一钱不值，与此同时，  又刻意制б造另一些非左翼作

2、家的神话，这在思维方胲式上又回到两极摆动的简单化评论。  梁现在真需要对90年代大陆的文学批评与矗文学史写作有个批评性的回顾。”(注：地刘再复  ：《评张爱玲的小说与夏志清庸的＜中国现代小说史＞》，见李陀、陈燕赋谷主编《视界》，  第7辑，河北教育垡出版社，2002年7月。)作为20世钆纪80年代中国文学的弄潮儿，刘再复 隔 的这一反思具有重要的意义。尽管刘再犟复对于80年代“审美主义”和“纯文学漫”的观念  仍然深信不疑，但是他对于90年代文学史写作所表达的不满及其提芦出的问题却值得思索  。由刘再复通过厶对张爱玲的创作和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俪15/

3、15说史》的重新评价而提出的90  年代躯文学史写作问题，确实意味深长。它甚至损可以被视为某种具有历史路标作用的书写湘  。因为张爱玲的文学史地位和夏志清蛛的《中国现代小说史》的文学史叙述模式悟对中国现  代文学史的写作产生了深远郇的影响。实际上，夏志清的《中国现代小嗉说史》构成了大陆  80年代以来“重缩写文学史”的最重要的动力，它不仅有力墅地推动了大陆的“重写文学史  ”运动瞬，同时在“重写文学史”的实践上具有明鄣显的规范意义。在某种意义上，它意味 黪 着当代文学史典范的变革。它以对张爱蹇玲、沈从文和钱钟书等人的发现和推崇，н确定了  “重写文学史”

4、的坐标和界碑婊。50年代以来，中国大陆的现代文学史洧写作留下了大量的  空白，与夏志清的迪《中国现代小说史》构成了有趣的对照和隔潜在的对话关系。这种张力  为“重写邂文学史”留下了大量空间和充分的合理性屈。然而，到20世纪末，由夏志清的《 扔 中国现代小说史》所开启的“重写文学历史”已经充分释放和耗尽了它所积蓄的历史势能  ，空白之页已经充分填补，并樾且作为一种“文学史的权力”已经走到了瞳另一个遮蔽与压  抑的极端。“重写文学史”成为一个明确的口号和明显的潮忌流是在1988年7月《上海文论》第4期  上陈思和、王晓明主持的“重写文腱学史”专栏。在一

5、年半的时间里，在这一鲳专栏下发表  了一批具有强烈的“重写便15/15”色彩的论文。“重写文学史”这一口号殖的提出构成了“重写  文学史”运动的褪高潮。“重写文学史”的正式提出和成为潮流，是在1988年，可是，“  重写文学史”的“辽沈战役”却打响于19涔85年。“重写文学史”的提出者之一王』晓明明  确地把1985年在北京万寿鞑寺中国现代文学馆召开的“中国现代文学纵研究创新座谈会”和  在会上提出的“琛20世纪中国文学”视为“重写文学史”惠的“序幕”(注：“正是在那次  会议上，我们第一次看清了打破文学史研究的忖既成格局的重要意义”，见王晓明《主

6、持脂  人的话》，《上海文论》，1988脑年第6期。)。这是符合“重写文学史”聚的历史实际的。  而“重写文学史”的暂起点则更可以追溯到1978年前后对于雁《部队文艺工作座谈纪要》以  及“文擐化大革命”“左”倾文艺路线的否定。正是通过对于“左”倾文艺思想的否定与 苡 批判，1979年，《上海文学》发表役了评论员文章《为文艺正名——驳“文艺九是阶级斗争  的工具”说》，为文艺“素正名”(注：对《纪要》的否定是从对“浜题材决定论”的批判  开始突破的，而醐以对“文艺黑线专政论”的批判构成了对、《纪要》的彻底否定。1978年  5月20日出版的《人民文学

7、》(1978年5期)在“彻底批判‘文艺黑线专政’论”的专栏下  发表了林默涵1977贶年12月29日在《人民文学》编辑部召开的文学工作者揭批“文艺黑线  专政侦论”座谈会上的发言《解放后十七年文艺洹15/15战线上的思想斗争》等一组文章。《上海あ  文学》1979年4月号发表评论员弋文章《为文艺正名——驳“文艺是阶级斗墼争的工具”说  》，否定文学是阶级斗阖争的工具，并且强调文艺本身的规律。)滢，强调文学的内部规律  ，重新解释了泰文艺与政治的关系。陈思和正是这样来正舰确地理解“重写文学史”的脉络  的：ǐ“‘重写文学史’的提出，并不是随意想稽像的

8、结果，近十年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确８  实走到了这一步。……这在当时是出不于拨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