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殊小说研究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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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苏曼殊小说研究述评摘要：作为“小说家”，苏曼殊在屮国近代文学史上占冇不容忽视的一席地位，他创作并传世的小说虽然不多，但是却鲜明地体现了作家本人的经历以及那种让人难以企及的才情，同时还对后世文学尤其是抒情文学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本文试图对近百年來学者们对苏曼殊小说研究的相关成果做一个大致的梳理和述评，以期对曼殊小说获得一个更加完整而清晰的认识。关键词：研究过程转型研究悲剧风格宗教视角一、苏曼殊小说研究过程描摹苏曼殊写小说始于民国之前，其处女作是被誉为“民国初年第一部成功之作”的《断鸿零雁记》，此后到1918年去世为止，苏曼殊又写了5

2、篇小说，按时间顺序分别是《天涯红汨记》、《绛纱记》、《焚剑记》、《碎簪记》、《非梦记》，这六篇小说被学术界称Z为“六记”，是目前为止所发现的全部曼殊独创小说。对于曼殊小说的研究，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从曼殊逝世（1918年）到1949年。这一时期，近代文学研究兴起了一场持续三十年之久的“曼殊热”，而主耍研究者当属柳亚子、柳无忌父子。如果要用一句话来概括•这一时期主要研究内容，应当说是“考证他（曼殊）的友人与作品，征集他的佚文”。由于曼殊本人好“故弄玄虚”、加上其本人放浪不羁的个性和来去无踪的行踪，导致了其大量作品在写作发表

3、时间，或是否是作家所作等问题考证上难度重重，这无疑是一项工程量浩大的工作,同时也需要研究者具备一定的考据之功力。这一时期研究成果结集为《苏曼殊年谱及其他》、《曼殊逸著两种》与《曼殊全集》（5册，1928-1929）三木书。虽然其中尚有缺漏和错误之处（如对《断鸿零雁记》发表写作时间的误判，对苏曼殊身事血统的混淆等），但是总体来说还是非常完整地还原了曼殊的写作过程和写作背景，及时保存了大量珍贵的文献，为后來人研究曼殊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建国之后曼殊小说研究进入了第二个阶段，从五十年代末到文革结束，这一段时间可视为研究的沉寂期。这一时期由于

4、国内政局激变，国内学者们因政治原因大都无暇顾及对苏曼殊的研究，因此这研究热潮山国内转移到了国外美、英、口等国。国内对于苏曼殊研究主要集中在三本文学史著作中①，其中一些涉及到小说的观点如北大本文学史认为“《断鸿零雁记》是-部充满悲惨遭遇的自传性质小说”、游国恩文学史屮说“他（曼殊）的小说文辞清丽自然，情节曲折生动，但亦带有比较浓厚的悲观厌世色彩”等等，虽然论述不多，但是基本上还是属于比较符合苏氏小说原貌的评价。而相较于国内的冷淡与沉寂，国外对苏曼殊的研究就要热闹得多了，代表研究者如英国麦克里维、乔其•金伦，日本罗孝明、饭冢朗、米泽秀夫

5、、增田涉，美国李欧梵等等，但可惜的是，尽管国外学者对苏曼殊有足够的研究兴趣和热情，但是这一阶段外国学者由于资料的有限，导致其研究系统性不强，其实质仍然是延续了第一时期的考据性研究，系统的文体研究没有充分展开。可以看出，从40年代到文革结束整整40年时间里，苏曼殊研究未能逃过“荒地”之命运，研究基木上处于停滞状态。第三个阶段研究为80年代之后。这一时期国内政治风向标起了显著的变化，大陆的文学创作与相关研究开始复苏，而在这种相对宽松的学术氛围下，苏曼殊的研究重心也随之从海外复回归国内。如果说80年代以前苏曼殊的研究主耍以“纪念性为主”，

6、其着眼点在于相关资料的考证和相关作品的赏析与简单论述的话；那么80年代Z后研究的重点即在于对其作品进行文学史意义上的系统研究与评价。相比之下，这一时期对曼殊研究的范I韦I更加广泛，研究的问题更加深入，评价也更为客观。针对苏曼殊的各种研究课题得以充分展开，承接上两个时期的文学研究而进一步发展完善。到今天为止，经过数十年儿代学者的不懈努力，针对苏曼殊小说的相关研究己经构成了一个比较完善的体系。二、浪漫抒情之萌芽：“转型”的研究学术界対苏曼殊小说研究的一个重要着眼点便是其在中国小说史上的转型意义。游友基指出“苏曼殊小说不仅超越了鸳鸯蝴蝶派

7、，开启20年代浪漫抒情派之先河，而且在遵依与背离佛性、小说艺术形式与手法的革新等方面都表现出古典向现代转型的特征。”②将苏曼殊列为浪漫抒情小说的鼻祖。黄轶承袭了这一观点，并进一步具体指出了曼殊小说转型的发展方向，认为“从苏曼殊到新月派，再到创造社的郁达夫、到京派的沈从文和废名以及30-40年代的徐言于、无名氏、张爱玲……他们传递的是怀着民族乡愁意识、探索人生人性根本的审美主义文学。，‘③这一评价更将曼殊的小说看作是真正意义上“为人生”的现代文学的发端，“转型”获得了一个线性的并口影响深远的文学史发展链条。曼殊小说“转型”的研究论述多

8、得不可计数，学者们人都谈到了曼殊小说在古典与近代小说之间的转型意义问题，并对这种转型的各方面特征进行了系统的归纳,最具有代表性的是邱冠，余爱春在《蜕变、逆转中的现代曙光一论苏曼殊小说的现代性詁格》屮分别从思想内容、美学观念、艺术形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