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史论文丛】明初密疏言事改革的制度化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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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数据库】人大2005年二季度文史类专题【文献号】675【摘要】【原文出处】社会科学战线【原刊地名】长春【原刊期号】200502【原刊页号】145〜151【分类号】K24【分类名】明滞史【复印期号】200503【标题】叨初密疏言事改革的制度化趋势【作者】王剑【作者简介】作者单位：吉林人学文学院历史系【内容提要】明初的洪武时期，是明代密疏言事发展的早期阶段，这个时期密疏言事的特点是：在对前代密疏言事特点继承的基础上，明初乂有了一定的制度性建设，这种初步的制度性建设，既使明初的密疏言事表现出与询代迥然不同的差别，同时，也对明代中后期的密疏言事，产生了深远的直接的影响。历史

2、地说，明初密疏言事的制度化过程，是和汉、唐、宋等朝代对密疏言事过程不断完善的趋势相一致的，也是相联贯的。【关键词】明朝初年/密疏言事/改革/制度化【正文】明初的洪武时期，是中国封建社会晩期的一个制度剧变与创新的时期。明初制度的剧变与创新,在某种程度上说,乂都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剧变，是基于远法唐宋体制，而变前元体制；创新，是基于前元体制之弊，而超越唐宋体制。其貞•正的成就是修改自元朝继承过來的、在明初仍在运行的各种制度，使之能适应明初君权高度集中的需要和变化中的社会秩序，形成一种在君权绝对支配之下的，整个官僚机构既有分权，又有制衡，既有有限的自由与活力，又时时刻刻受到多

3、方牵制与约束的运营机制。和明初的许多其他制度一样，明初的密疏言事也同样经历了对前朝的继承，在继承的基础上进行适当的变革的过程。明初榮始，承元III制，于中央设中书省、都督府、御史台三大府。按朱元璋Z意是：“国家新立，惟三大府总天下Z政，屮书政Z本，都怦府拿军旅，御史台纠察百司，朝廷纲纪尽系于此气（注:《明太祖实录》卷21,吴元年十月壬子。）元代中书省的权势太大，尤其在臣工章奏的上通下达上,“诸大小机务，必由中书，惟枢密院、御史台、徽政、宣政诸院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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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言所职，其余不山中书而辄上闻，既上闻而乂不由屮书径下所司行之者，以违制论。所司亦不禀口而辄受以行之者，从监察御史、廉访

6、司纠Z。〃（注：《元史》卷120,刑法志一，职制上。）而屮书省左右丞相的这一职权，对丞相、对皇权來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对丞相，它是左右言路，统揽全局，和皇权抗衡的关键；对皇权，它乂是能否全面掌握枢机，能否左右朝政，茯至会圾响君徳的关键。因此朱元璋认为：“盖冢宰之职，出纳王命。若使出纳非宜，则君德亏矣；出纳合宜，则君德张矣。"（注：朱元璋：《高皇帝御制文集》卷4,《中书左右丞相诰》，嘉靖十四年刻木。）可见，朱元璋在继承元代中书省制时，已对中书省掌书奏之权是十分关心了。元朝自国初始，中书权重，冃中书令由皇太子兼任，协辅皇帝处理国政，"诸人小机务，必由中书，惟枢密院、御史台、

7、徽政、宣政诸院许自言所职，其余不由中I师辄上闻，既上闻而乂不由中书径下所司行Z者，以违制论。所司亦不禀门而辄受以行之者，从监察御史、廉访司纠之。"（注:《元史》卷120,刑法志一，职制上。）从成宗始，“敕上封事者，命中书省检视再闻奏。〃（注：《新元史》卷13,成宗上。）自此，中书省先检视朝臣密奏再闻奏皇帝遂成为定制。而事实上，在此制形成之前的太宗时期，蒙古贵族就有此传统，比如太宗时，“宣徳路长官太傅禿花失陷官粮万余石,自恃勋旧，密奏乞免。帝问：中书省知否?对曰：不知。帝取鸣锚，欲射者再，叱Z出，使白中书省偿之。仍敕：凡事先白中书，然后奏闻〃。（注：《新元史》卷127,

8、耶律楚材。）中书权重，虽是蒙古贵族政治的传统，但它与自隋唐以來不断加强的君主专制的趋势是不相一致的，因而，在元朝统治的后期，中书省臣在皇帝Z先检视朝臣密奏的做法，也曾遭到皇帝委婉地抵制，如英宗时，丞相铁木迭儿、拜住等要求："比者，诏内外言得失，今上封事者或直进御前，乞令臣等开视乃入奏闻。〃被英宗以〃言事者直至朕前可也，如细民辄诉讼者则禁Z"拒绝。（注：《元史》卷27,英宗纪。）越是到了元朝的末年，中书省的这种做法更是不断地受到朝臣们的质疑。元顺帝至正年间，监察御史李稷就奏请顺帝："御史封事，须至御前开拆，以防垂蔽Z患。〃（注：《新元史》卷172,李稷传。）实际上，是要

9、求顺帝夺屮书省先阅密奏Z权。同时代人参议屮书省事陈仁祖对此分析得更为透彻，“裕宗虽领军国重事，至于台谏封章，自是御前开拆。假使东宫先阅，君父或有差失，谏臣有言，太子将使之闻奏乎?不使之闻奏乎?使之闻奏，则伤英父心，不使闻奏，则陷父于恶。殿下将安所处?"（注：《新元史》卷216,陈祖仁传。）裕宗是成宗Z父，一直以太子身份领中书省事，还未来得及继位即死去，裕宗是后來成宗追封的。陈祖仁所说的东宫与皇帝间在检视朝臣密奏上的矛盾是存在的，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上，陈祖仁上奏顺淆的这一番议论，也只是要求封章不再申报屮书省，而由皇帝一人独自御览，但陈祖仁上奏顺帝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