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窦娥冤_戏曲的剧场性与文本重复叙述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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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保山学院学报《窦娥冤》：戏曲的剧场性与文本重复叙述策略李毅斌（保山学院中文系，云南保山678000）[摘要]《窦娥冤》是元杂剧中的优秀剧作，从文学角度看，它也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当剧本被作为文学作品阅读、分析和研究时，可以从戏剧的剧场性特点出发,对剧本中存在的重复叙事现象进行分析和理解，这样有助于对剧本文学的认识。[关键词]窦娥冤；重复叙事；剧场性；显性；隐性[中图分类号]I04[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4-9340.2010.03.012[文章编号]1674-9340（2010）03-056-04《窦娥冤》是关汉卿的代表作之

2、一，是元杂剧中著名的悲剧作品。其深刻的思想内涵和广泛的社会影响使之成为众所周知的名剧。“在关汉卿的戏剧中，结构自然而巧妙，题材也极好的，不能[2][3]P84不首推《窦娥冤》。此剧为元曲悲剧的第一杰作”。“列之于世界大悲剧中，亦无愧色也”。对于该剧的研究，历代中外学人前赴后继，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特别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后,“我国迎来了《窦娥冤》研究的全面繁荣时期,研究领域的空前拓展是这一时期《窦娥冤》研究的最显著特点,对它的研究评论涉及美学、伦理学、心理学、地理学、宗教学、音乐学、史学等诸多学[4]P122-124科”。研究领域的空前拓展与《窦娥冤》作为戏剧

3、的“综合艺术”性质分不开。而作为戏剧主要的保存和流传方式的剧本，以其文本的特点更多地被人们从文学艺术的角度进行研究。“历朝文字之盛，其名各有所归，‘汉史’、‘唐诗’、‘宋文’、‘元曲’，此世人口头语也。”（李渔《闲情偶寄·词典部》）“元剧自文章上言之，优足以当一代之文学”“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3]P89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杂剧所以能够在[2]文学史上大放光彩，乃是因为其曲辞素朴自然，充满生气，而不以笔端的雕饰为事”。可以看出，戏剧被视为元代文学的代表样式。或与唐诗宋词相提并论，言其为“

4、一代之文学”，或从文章上言之，或是看重其曲辞素朴自然等等。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作为文本形式存在的剧本。关汉卿的《窦娥冤》在中国文学史上更是受到了特别的关注。这样无疑形成一种局面，就是更多的人认识的是文学作品的《窦娥冤》而非戏剧作品的《窦娥冤》，得以广泛流传的是文本形式的而[5]非表演形式的《窦娥冤》。“从某种意义上说，写在纸上的戏曲文学作品，并不是戏曲的真正实现”P1[5]P4。“严格地说，一个戏曲文本只能供案头阅读，却不适合舞台演出，便不算是成功的”。“我们在读[6]P309剧本时，应该尽可能地联系演出情况，要将剧本的语言形象，变为演出中的舞台形象”。文本阅读的

5、接受方式和在场的戏剧欣赏的接受方式肯定是不同的。当《窦娥冤》作为文本阅读时，从戏剧的剧场性角度认识文本，才能更好地理解文本。收入日期：2010-05-10作者简介：李毅斌（1968-），男，云南保山人，保山学院中文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中国古典文学。《窦娥冤》：戏曲的剧场性与文本重复叙述策略一、《窦娥冤》文本中的重复叙述在《窦娥冤》剧本中，一直存在着对剧情的累加式重复叙述。这种重复叙述往往表现在宾白上。如果以A、B、C、D分别作为剧本中故事发展时间轴上的各情节元素，则在剧中出现A、AB、BC、ABCD这种情节累加后的重复叙述，形成了独特的语言结构方式。在楔子中，

6、通过窦天章与蔡婆婆,分别交待了故事的背景，在这一情节单元中情节元素还不多，核心元素是窦娥三岁亡母，七岁时，父亲窦天章因进京赶考无盘缠，将其卖与蔡婆婆做童养媳。为后面的情节发展作了铺垫，埋下了伏笔。然后在第一折中，蔡婆婆上场时说：“我一向搬在山阳县居住，尽也静办。自十三年前窦天章秀才留下端云孩儿与我做儿媳妇，改了他小名，唤做窦娥。自成亲之后，不上二年，不想我这孩儿害弱症死了。媳妇儿守寡，又早三个年头，服孝将除了也。”窦娥上场时云：“妾身姓窦，小字端云，祖居楚州人氏。我三岁上亡了母亲，七岁上离了父亲，俺父亲将我嫁与蔡婆婆为儿媳妇，改名窦娥。至十七岁与夫成亲，不幸丈夫

7、亡化，可早三年光景，我今二十岁也。”在第一折中，人物上场时这番交待是有必要的，交待了全剧发生的背景，时间已过去十三年，当年窦天章留下的七岁的女儿端云改名为窦娥，并已与蔡婆的儿子成家，成家两年后其夫死去，现三年服孝将满。这里婆媳二人的话里有时间错误的问题，当是青木正儿所说的“不自然的斧凿[2]P55[3]84痕迹随处找得出来”，相反这又是王国维认为的元剧之“自然”，但这点出入无伤剧情。我们从文字上可以看出，婆媳二人的交待中重复叙述了楔子里的情节元素，同时也完成了新的情节元素的增加。可以说，至此已开始了情节的累加式重复叙述。在第一折中，作者在窦娥上场前就以洗炼的笔触

8、交待了蔡婆被赛卢医谋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