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意义刑法目的存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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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司法意义刑法目的存在论*曾明生，男，江西人，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刑法学博士研究生、江西省社会科学院法学所研究人员。Ontology是哲学的核心领域，它被汉译为“存在论”、“实体论”、“本体论”、“万有论”、“存有论”、“有根论”、“是论”、“是态论”等。其中，存在论即关于“存在”的理论，也被认为是关于存在是什么以及存在如何存在的理论。参见http://baike.baidu.com/view/756116.htm.不过，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强调“存在”和“存在者”的严格区分，而且“存在”是与“存在者”紧密相依的范畴。因此也可以认为，“存在论”是关于“存

2、在和存在者”的理论。本文只试图研讨存在者（司法意义的刑法目的）的存在，而不是研讨存在者的全部。也可以说，本文题目意指“论司法意义刑法目的的存在”。但是采用现在的题目，主要基于两个考虑：一是存在论是与虚无论相对而言的；二是在汉语措辞上似乎更为顺当些。曾明生*内容提要：司法意义刑法目的虚无论没有正视司法目的的存在，也违背了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司法意义的刑法目的是在适用刑法的过程中，司法者积极追求刑法的某些特定机能和刑法价值，期望达到的理想结果；也包括某些司法者力求在目的上与立法意义刑法目的高度一致的愿望。司法意义刑法目的的存在依据包括理论依据（哲学、法学、语

3、义学、法律解释学等方面的依据）与实践根据。对于司法意义的刑法目的需要认真对待，既应当排除异化目的，又应当肯定司法目的的个性。关键词：刑法目的；司法意义刑法目的；存在论一、“司法意义刑法目的存否”问题的提出刑法目的是一个关涉刑法根基性的命题。中外刑法学界对此颇有争议。两大法系刑法理论中均有不同认识。较为典型的是，日本刑法理论认为，刑法目的是刑法的法的目的和理念，包括刑法的正义理念、法的安定性理念及公共福利理念。参见[日]木村龟二主编：《刑法学词典》，顾肖荣等译校，上海翻译出版公司1991年版，第8-9页。由此很难说它否定了司法者适用刑法时的目的（司法意义的

4、刑法目的），或许只可说它没有足够认真地对待这种意义上的目的。美国学者HenryMelvinHart曾从宪法、立法者、警察、检察官和法官等不同视角对刑法目的进行探究。Hart的见解涵括了司法意义的刑法目的。SeeHenryMelvinHart，TheAimsoftheCriminalLaw，LawandContemporaryProblems(1958)23：pp.401-441.然而我国刑法理论通说认为，刑法目的是指国家通过制定刑法所期望达到的效果，参见齐文远主编：《刑法学》，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第9-13页；另见李晓明主编：《刑法学》（上），法律出

5、版社2000年版，第153-154页；另见侯国云主编：《中国刑法学》，中国检察出版社2003年版，第10页。也是刑法制定的目的（立法目的）。参见杨春洗、杨敦先主编：《中国刑法论》（第二版），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0页；另见陈广君、刘海涛主编：《新刑法释论》，中国书籍出版社1997年版，第2页；另见严军兴、周立权、程万高主编：《新刑法通释》，光明日报出版社1997年版，第3页。但是笔者认为，刑法目的是一个多层级的目的综合或者总和，它包括立法意义刑法目的（立法者制定刑法时的目的或立法目的）和司法意义刑法目的（司法者适用刑法时的目的或司法目的）等的总

6、和，参见拙文：《刑法目的本体论》，硕士学位论文，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图书馆博士硕士论文库2004年，第50页。当然，其中应当排除异化了的立法目的和司法目的。亦即，包括（整体而言）立法者的刑法目的和（整体而言）司法者的刑法目的。参见拙文：“宪法发展与刑法目的的生成”，载《法学杂志》2004年第3期。最近也有学者认为刑法目的包括立法目的和司法目的，认为立法目的决定并制约着司法目的，司法目的从属于立法目的。正是立法目的集中代表了刑法目的，所以许多场合往往将立法目的等同于法律目的。而且该学者在文章中只分析了刑法的立法目的，认为其文章中的“刑法目的”实际上是指“

7、刑法立法目的”。参见牛忠志：“刑法目的新论”，载《云南大学学报法学版》2006年第5期，注释1。7由此可见，学界虽有人涉及司法意义刑法目的，但尚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而且有待受到足够的关注。因此，对于司法意义刑法目的究竟是否存在这一预设性问题仍有必要作进一步的研讨，对司法意义刑法目的虚无论进行反思，也希望由此能够抛砖引玉。二、司法意义刑法目的虚无论及其缺陷司法意义刑法目的虚无论，是否定司法意义刑法目的作为刑法目的组成部分的各种理论，或者它认为司法意义刑法目的是一种虚幻的假命题。这种虚无论在国内外有各种各样的表现形态。如前所言，在我国学界一般认为，刑法目的是

8、制定刑法的目的（立法目的）。但是这种认识将刑法目的等同于刑法的立法目的，忽视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