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升生”思想在痛经病中的应用_史佳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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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医2023年2月第55卷第4期NEWCHINESEMEDICINEFebruary2023Vol.55No.4·203·“风升生”思想在痛经病中的应用史佳妮,周倩茹浙江省人民医院中医科,浙江杭州310007[摘要]“风升生”首次出现于《医学启源·用药备旨·药类法象》,其与风药之性关系密切。现通过梳理分析“风升生”思想的定义及其学术渊源,并分析痛经的病因病机与“风升生”思想内涵间的关系,指出“不通则痛”是痛经的病机特点,肝气郁结是痛经的发病基础,认为治疗痛经病宜谨守病机,在“风升生”思想的指导下,以疏肝理气为要,使气机升降得复,血脉流通有序,病乃可除。[关键词]风升生;风药;痛经病+[中图分类号]R271.113[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0256-7415(2023)04-0203-05DOI:10.13457/j.cnki.jncm.2023.04.045ApplicationofIdeaof"UpbearingandPromotingEffectsofWind”toDysmenorrheaSHIJiani,ZHOUQianruAbstract:Theideaof“upbearingandpromotingeffectsofwindmedicinals”wasfirstlyrecordedinOriginsofMedicine(YixueQiyuan·YongyaoBeizhi·YaoleiFaxiang)anditiscloselyrelatedtothenatureofwindmedicinals.Inthisstudy,itispointedoutthatthepathogenesisofdysmenorrheaischaracterizedby“whenthereisstagnation,thereispain”andthestagnationofliverqiisthepathogenicbasisaftercombingandanalyzingthedefinitionandacademicoriginsoftheideaof“upbearingandpromotingfeaturesofwind”,aswellastherelationshipbetweentheetiologiesandpathogenesisofdysmenorrheaandthisidea.Inaddition,itisbelievedthatweshouldobserveanddistinguishthepathogenesisinthetreatmentofdysmenorrheaandthemedicationshouldgiveprioritiestosoothingtheliverandregulatingqiundertheguidanceoftheideaof“upbearingandpromotingfeaturesofwind”sothattheascendinganddescendingofqimovementarerecovered,andthebloodflowregainsitsorder,andfinallythedysmenorrheacanbecured.Keywords:Upbearingandpromotingfeaturesofwind;Windmedicinals;Dysmenorrhea女性正值经期或经行前后,出现周期性小腹疼疗常予止痛药投之,然治标不治本。中医药治疗痛痛,或痛引腰骶,甚则剧痛昏厥者,称为痛经,亦经有良好效果。痛经病属于妇科痛证中的常见疾[1]称经行腹痛。经行腹痛者多发生于经期第1~2天,病,临床辨病辨证容易惯性思维,忽视疾病标本,或经前1~2天,可呈阵发性或持续痉挛性或胀痛、反而耽误病情,缠绵不愈,变成沉疴痼疾。下坠感,症状严重者,面色苍白、出冷汗,手足不“风升生”的概念滥觞于张元素所撰《医学启温,痛至呕吐、腹泻,甚则晕厥,影响患者的生活源·用药备旨·药类法象》,“风升生,热浮长,湿和工作,带来很大的心理负担和经济负担。西医治化成,燥降收,寒沉藏”。此为张元素发挥《黄帝内[收稿日期]2022-09-29[修回日期]2023-01-05[作者简介]史佳妮(1993-),女,医学硕士,住院中医师,E-mail:1175494183@qq.com。[通信作者]周倩茹(1980-),女,医学硕士,主任中医师,E-mail:1292705625@qq.com。

1新中医2023年2月第55卷第4期·204·NEWCHINESEMEDICINEFebruary2023Vol.55No.4经》关于药物寒热升降、气味厚薄、补泻主治理论伸展和生机勃发,自然之中,风行春升之令,肝应而成,呈内经之旨,法天地之象,流传于后世甚阳升之方,故而生机盎然。此外,人体的皮表筋广。现主要以痛经病为例,阐释“风升生”思想指骨、五脏六腑的濡养均依靠水谷精微的布散、脾胃导下的治疗思路。阳气运化,脾胃充盛则五脏安和,脾胃受损则五脏1风升生思想渊源不安,如李杲言:“脾胃虚弱,阳气不能生长,是春在“风升生”思想提出之前,张元素在《医学夏之令不行,五脏之气不生。”因此,风、升、生不启源》中提出了气味厚薄理论、药类法象理论、升仅为春季之象,亦与五行之木、五脏之肝相关,具降浮沉理论,而这三个理论的提出与“风升生”思有一定的医学内涵。想的出现和形成密切相关。气味厚薄理论指将药物张元素《医学启源·用药备旨·药类法象》“风的气味划分阴阳,而后将气味相合,从整体角度划升生”相关药物包括:白芷、薄荷、柴胡、川芎、分药物的阴阳属性;药类法象理论主要参照四时五独活、防风、藁本、葛根、荆芥、桔梗、麻黄、蔓季气候、物候以及气机运动的特点对药物进行分荆子、牛蒡子、前胡、羌活、秦艽、升麻、天麻、[2]类;升降浮沉理论主要提出药物的作用趋势与药物威灵仙、细辛。“风升生”所含药物性质以温、平自身的气味厚薄阴阳属性相关,并受部位、炮制和为主,法春季之风温暖平和之象;味以苦、辛为[2]配伍等影响。主,法春季之风宣发升散之象。除此以外,风性主“风”本义为“气”,如《庄子·齐物论》曰:动,故“风升生”药物一般都具有引经、行经之“大块嗌气,其名为风。”《说文解字》对风的解释包效,且可随药物本身的功能特性入各经脏腑。含了“风动虫生”和“八风”两种含义。“风动虫李杲继承了张元素的学术思想。通过对“风升生”表示风气流转,虫指代万物,万物有生,即通生”思想的学术继承和临床体悟,李杲将“风升过动物的萌生反映无形之风的存在,不仅体现了风生”思想中所含的药物概括为“风药”,创制了补中的性质,也说明了风与春季的密切关系。《淮南子·益气汤、升阳散火汤、升阳益胃汤等名方。其中用天文训》将“八风”与时节对应进行解释,分为“风药”配伍,达到升发脾胃之气、恢复人体正常气[6]“条风、明庶风、清明风、景风、凉风、阊阖风、不机运行的目的。其后发展于“女科圣手”傅山,灵周风、广莫风”等。《灵枢·九宫八风》不仅对“八活运用“风升生”思想,擅用柴胡、荆芥穗、白芍风”的内容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并将风分为“实等药,养肝柔肝,顺应肝之气机,治疗妇科经行风”和“虚风”两类,如:“风从其所居之乡来为实痛症。风,主生长养万物。从其冲后来为虚风,伤人者综上可见,风、升、生三者源于自然,通于人也,主杀主害者。”说明“实风”主万物生长,为自体。三者之间相互联系,其中以“风”为主体,以然之风,“虚风”主伤人之病,为邪气之风。此“升”“生”作为“风”的特性进一步强调与补充。[3]外,《灵枢·九宫八风》还将“八风”与人体脏三者相合,既体现了春季的特点,又说明了“风升腑、筋骨肌肤相结合,以此阐述“八风”对人体的生”类药物的特性以及对人体的功用。“风升生”思具体影响。想在后世影响深远,在妇科痛经病中亦见应用之“升”的意义不难理解,如《顾松园医镜·格言广泛。汇纂》所言:“升为春气,有散之之义。”表明春气2痛经病因病机之“升”,意为发散。春之对应五脏为肝,如《灵痛经一病见于《金匮要略·妇人杂病脉证并枢·阴阳系日月》有言:“五行以东方为甲乙木,王治》,曰:“带下,经水不利,少腹满痛,经一月再[4]春,春者苍色,主肝。”而《四圣心源·卷四·劳见者。”《诸病源候论》首阐痛经病因病机:“妇人月伤解》云:“升者,肝之所司。”表明了肝具有升发水来腹痛者,由劳伤血气,以至体虚,受风冷之阳气的特性,也暗示了肝与春令的紧密联系。气,客于胞络,损冲任之脉。”张景岳则将痛经分为春生之令与阳气相关,《管子·形势解》言:虚实两端,如《景岳全书·妇人规》言:“经行腹[5]“春者,阳气始上,故万物生。”“生”意味着生长痛,证有虚实……然实痛者,多痛于未行之前,经

2新中医2023年2月第55卷第4期NEWCHINESEMEDICINEFebruary2023Vol.55No.4·205·通而痛自减;虚痛者,于既行之后,血去而痛未痛经发作时,疼痛时常发作于小腹及两胁,此皆为止,或血去而痛益甚。大都可按可揉者为虚,拒按肝经循行之处经脉不利的表现。肝经循行之处经脉[7]拒揉者为实。”痛经常以实证或虚实夹杂证为多,不利,胞宫气机不畅,瘀阻血滞,发为痛经。临床纯虚证者不常见。而痛经除经行疼痛外,兼见经前治疗中提倡为痛经患者实施从厥阴肝经的针灸治疗。疼痛者不在少数。痛经以“不通则痛”和“不荣则四者,情志。《傅青主女科》云:“经欲行而肝痛”为主要病机,辨证分型主要有气滞血瘀、寒湿不应,则抑拂其气而疼生。”肝性喜条达、疏畅,肝[1]凝滞、阳虚内寒、湿热瘀阻、气血虚弱、肝肾亏损气怫郁,气机不畅,肝郁气滞,血行迟滞,胞宫血六个证型。且气滞血瘀证最为多见。肝失调达,冲运阻滞不畅,不通则痛发生痛经。情志因素是引起任气血郁滞,气滞则致血瘀,瘀阻胞宫冲任,经期痛经的主要原因,宜以疏理为主,疏肝理气调冲。气血下注冲任,胞宫气血更为壅滞;或复伤于情肝属木主风,即肝为风木之脏,与“风升生”志,肝气更为郁结,气血壅滞更甚,经血运行不思想中“风”的性质相一致,故治其病应欲散,治[10]畅,不通则痛,发为痛经。正如叶天士《临证指南疗大法以散为补,以敛为泻。顺应五脏之气宜升,[8]医案》所提出的“女子以肝为先天”,而《素问》肝气宜散不宜滞,故以散为补,以敛为泻。“风升有:“天癸既行,皆从厥阴论治。”此“从厥阴论生”药物取其味辛、轻扬之性,宣畅肝之气机,气治”可理解为从肝论治,痛经可从肝论治。其理论机调达则血脉通利,即“善治血者,不治有形之依据主要有四点:血,而求无形之气”。如痛经病程较长,气机郁结日一者,生理病理。女子生理功能之经、孕、久而动风,予搜剔风药以搜风通络,达到郁结散而产、乳皆以气为用,以血为本。血的生成及功能虽经络通,血脉和而痛经止的目的。在痛经病的治疗涉及五脏,却以肝藏血最为重要。肝藏血,是指肝中,郁结之肝气宜疏不宜补,脾胃清阳之气宜升不脏具有贮藏血液和调节血量的生理功能。妇人以血宜降,这与“风升生”的思想内涵也是一致的。为本,月经屡耗其血,痛经随周期而作。平日冲任3风升生在痛经诊疗中的体现气血尚为平和,病邪未能引起冲任、胞宫气血阻滞各代妇科医家多有取“风升生”思想,运用辛或失养,故不发生疼痛。若血虚不足,则肝之疏泄散、轻扬之性的风药,旨在开发郁结、宣畅气机,功能失调,冲任气血循行失运,胞宫失于濡养,而从而利于肝气自舒、血脉流通,即所谓“善治血发痛经。宜补血调肝为主,肝血得补,肝之疏泄功者,不治有形之血,而求之无形之气”。能恢复平衡,则痛经可除。傅山重视“女子以肝为先天”的生理特点,妇二者,脏腑辨证。《傅青主女科》将痛经病的辨人病多从肝论治,所著《傅青主女科》将痛经详细治列入“调经篇”,傅山认为,痛经主要涉及肝、肾区分,单独论述了“经水时疼时止”“经水未来腹先两脏,主要证候为肝血不足、肾气亏虚及寒湿客于疼”“行经后少腹疼痛”“经前腹痛吐血”“经水将来胞宫,其中肝血不足又有血虚肝郁、肝郁化火、肝脐下先疼痛”等条目,提到调治“经行腹痛”之类气上逆之变证。经水忽来忽断时痛时止为血虚肝郁应疏肝之气、补肝之血,运用加味四物汤、宣郁通证,经水未来腹先痛为肝郁化火证,经后少腹疼痛经汤、调肝汤、顺经汤、温脐化湿汤治疗,遣方用为肝郁肾虚证,经前腹痛吐血为肝气上逆证,在痛药受“风升生”影响颇深。如治疗“经水时疼时经的治疗中养血柔肝为主要大法。止”中,傅山强调:“人以为血之凝也,谁知是肝气三者,归经。《灵枢·经脉》示:“肝足厥阴之不舒乎!”治宜“补肝中止血,通其郁而散其[11]脉,起于大趾丛毛之际……交出太阴之后,上腘内风”,应以加味四物汤投之。加味四物汤中药物所廉,循股阴,入毛中,过阴器,抵小腹……”可见含白芍、熟地黄、当归、川芎、炒白术、牡丹皮、肝经循行绕阴部,由少腹沿两胁上行,循行部位与延胡索、甘草、柴胡,其中还另起一行标注了“加胞宫十分紧密。现代医学认为大腿内收肌在耻骨上荆芥穗(炒黑)一钱,尤妙”。一取其味薄气轻、辛散附着处(曲骨穴周围),来月经前内分泌紊乱激惹了轻扬之性,二取疏肝解郁、醒脾悦气之意,亦不至[9]这个潜在的痛点引起痛经。肝经为表,肝脏为本,升散太过而至劫阴。此方中四物汤可滋养脾胃之阴

3新中医2023年2月第55卷第4期·206·NEWCHINESEMEDICINEFebruary2023Vol.55No.4血,甘草、白术、延胡索利腰脐以和腹痛,柴胡、2022年4月14日三诊:近2天下腹隐隐坠胀似白芍、牡丹皮宣肝经风郁,而荆芥穗可开宣肝经风有来潮之势,经前疼痛较前减轻,守前方加川芎、动,止邪风而动,散肝之气滞,入于皮表之间,通延胡索各15g,醋香附加至15g,全蝎粉(吞服)乎经络之内,而解经水时疼时止。这正是强调了3g。7剂,处方:当归、炒白芍、牡丹皮、醋香“风升生”思想指导下,风药的灵活运用。附、川芎、延胡索、淮山药、炒白术各15g,栀子又以宣郁通经汤治疗“经水未来腹先疼”为12g,白芥子、柴胡、黄芩、郁金、荆芥各6g,全例,傅山指出,该病为“热极而火不化”。肝属木,蝎粉(吞服)、甘草各3g。7剂,煎服方法同前。若其中有火,则舒而通畅,郁而不扬。治法似应以2022年4月21日四诊:诉疼痛较前缓解。仅需大泄肝中之火为法,然而若只泻肝火,不解其郁,请假半日,第1~2天疼痛较前减轻,经前面部痤疮则热之标去,热之本难除。因此,宣郁通经汤中看较治疗前减少,胁肋隐痛未再发作。此后守方治疗似未用“风药”治疗经水未来腹先疼,却融会贯通3个月,痛经逐渐减轻,未再疼痛以至影响生活。了“风升生”思想,予清泻肝火的基础上,半数予3个月后随访,患者基本正常生活,诸恙尚安,未再白芍、柴胡、香附等疏肝解郁、养肝平肝之药治经就诊。前疼痛,解气滞肝郁化热为本。临证发现,除荆芥按:患者主诉痛经5年就诊,行经疼痛明显,外,白芍、细辛亦对治疗妇科痛证有重要应用。不胁肋部偶有隐隐刺痛,为经行腹痛范畴,属气滞血过“风升生”类药物之性多辛香温燥,故运用风药瘀证。患者除典型的痛经表现外,还伴发经前痤时,组方配伍也应谨慎、全面,切勿过剂。过用易疮。痛经虽与痤疮分属不同疾病,但二者病因病机伤津耗气,应牢记顾护脾胃,调补气血。临床配伍却有相似之处,气滞、血瘀、寒凝、湿热等病机瘀时应酌加白芍、地黄、当归、沙参等柔肝养阴、补阻胞宫经脉使“不通则痛”,亦可诱使痤疮的发生。血养血之品,以防其耗散脾之清气、过燥伤阴伤本例患者苦气滞血瘀之痛经日久,化火上炎,故而血。亦可根据疼痛性质和兼证加减用药,如胀痛痤疮皮损丘疹色红,经前加重。《素问·生气通天者,应辅以厚朴、陈皮、瓜蒌类宽中理气降气,如论》有言:“郁乃痤。”又如《素问·风论》所言:冷痛者,则予乌药、香附温中止痛。除外,一旦中“风气藏于皮肤之间,内不得通,外不得泄,风者善[13]病,切勿过剂,盖李东垣所云:“病去勿再服,诸风行而数变,腠理开则洒然寒,闭则热而闷。”皮肤[12]之药损人元气而益其病故也。”为表为阳,故先受邪侵。腠理开则邪风入,玄府闭4病案举例则邪不得通泄。风邪藏于皮肤之间,邪正相争,膜王某,26岁,未婚,2022年3月30日初诊。理闭封,郁而化热为闷。患者平素情志不舒,正气主诉:痛经5年,近半年伴经前疼痛2天。平素月不足,邪客于皮肤。此乃血海骤然由盈转亏、冲任经规律,月经周期32天,6~7天结束,末次月经胞宫气血变化之时,病邪与正气交争剧烈,气机上2022年3月15日。行经期间第1~2天疼痛难忍,逆,发为皮表,发为痤疮。伴下腹坠胀,较平素畏寒,无法正常上学工作,需患者舌质暗红略紫、苔薄白腻,脉细略涩,可请假休息。经前面部痤疮易发,皮损表现以色红肿考虑肝气不舒、气滞血瘀夹湿困脾胃,故治疗当以胀为主,胁肋偶有隐隐刺痛。纳可,眠尚安,大便“风胜湿”为基础,《济阴纲目》有言:“圣人立治之偏烂。舌质暗红略紫、苔薄白腻,脉细略涩。中医法,既湿气大胜,以所胜治之,助甲风木上升是[14]诊断:痛经。治法:疏肝解郁,行气活血止痛。予也。”凡用升散祛风,风湿闭郁者,常多味风药同宣郁通经汤加减,处方:当归、炒白芍、牡丹皮、用,并且用量稍大,使风湿之邪得汗出而解,邪去淮山药、炒白术各15g,栀子12g,白芥子、柴正安,法度严谨。凡需发越阴火、升发肝气者,不胡、黄芩、郁金、荆芥各6g,醋香附9g,甘草仅风药所用味数较少,用量亦小,寒热兼用,使肝3g。7剂,每天1剂,水煎服。气升发,阴火得降。投荆芥解表散风透疹,不仅疏2022年4月1日二诊:大便转调,余未诉明显散外风,又顺应肝气喜条达恶抑郁之性,并以解肝不适。予守前方2周。之郁滞、助发脾之清气,味轻薄,灵动善行。且引

4新中医2023年2月第55卷第4期NEWCHINESEMEDICINEFebruary2023Vol.55No.4·207·诸药入肝经,直达病所。2015:94-95.该例患者痛经日久,顽固难愈,舌脉已见气滞[2]张钰欣.张元素“风升生”理论及应用[D].北京:北京中医药大学,2021:16,42-43.血瘀已久,故近来潮前取行气活血止痛之药如郁[3]佚名.灵枢经[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3.金、延胡索、醋香附加至15g,可行血中郁滞,气血[4]佚名.新刊黄帝内经灵枢[M].范登脉,校注.北京:科学技术相行则瘀无以成。轻取血中气药——川芎一味,辛文献出版社,2010:102.温发散,调冲任气血,亦可除面上游风。叶天[5]管仲.管子[M].房玄龄,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士《临证指南医案》云:“初为气结在经,久则血伤[6]孙飞,周海虹.风药调肝探讨[J].中医杂志,2014,55(5):[15]446-447.入络,辄仗蠕动之物,松透病根。”患者痛经日久[7]傅金英.《妇人规》白话解[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2014:者,故以飞升走窜之虫类药如全蝎搜风通络、攻坚43.逐瘀,胞宫旧血而下,则痛自除。[8]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6:423.风药之性多辛香温燥,故运用风药时,组方配[9]宋畇遐,徐慧军.从足厥阴肝经论治寒热错杂型痛经临床观察[J].伍也应谨慎、全面,治标勿忘本,牢记顾护脾胃,光明中医,2021,36(14):2333-2335.调补气血,此乃前所述“生”之于“风升生”之[10]张娟.“天癸既行,皆从厥阴论治”之辨析[J].中医临床研究,2012,4(6):50.意。方中可见益气健脾之品如白术、淮山药,以防[11]傅山.傅青主女科[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6:22-25.其耗散脾之清气;辅以当归、白芍等养血益阴之[12]覃接龙.东垣风药配伍心法[J].国医论坛,2022,37(3):66.药,以防其过燥伤阴伤血。亦可根据疼痛性质和兼[13]佚名.黄帝内经素问[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2:161.证加减用药。除外,一旦中病,切勿过剂,盖“诸[14]武之望.济阴纲目[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2009:42-60.风之药损人元气而益其病故也”[16]。本案方药配伍灵[15]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M].北京:北京科学技术出版社,2014:334-336.动,疏补有序,攻补兼施,使肝气得疏、脾气得[16]李杲.脾胃论[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2005:24-25.升,冲任通达胞脉宣利,故获佳效。(责任编辑:刘淑婷)[参考文献][1]罗颂平,谈勇.中医妇科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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