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瞬间或失败的制度：反思“沙利文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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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伟大的瞬间或失败的制度：反思“沙利文规则”张克温荣[摘要]：1964年美国的沙利文案被认为是美国宪政史上意义最为重要的案件之一。联邦最高法院的判决意见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得到援引和发展，形成了影响极大的“沙利文规则”，这一原则被认为是言论和出版自由的一次伟大胜利。因而被第一修正案的现代理论之父亚历山大·麦克尔约翰(AlexanderMeiklejohn)形容为“一个值得当街起舞的伟大瞬间”。本文通过追述普通法处理诽谤问题的发展脉络，同时主要注重于沙利文规则内部各要素进行详尽的考察和分析，力图准确揭示出沙利文原则的内涵、演变及其具体适用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提供一些看法和建议

2、。[关键词]：诽谤公众人物实际恶意惩罚性赔偿经济分析[SUMMARY]:NewYorkTimesv.SullivandecidedbyU.S.SupremCourtin1964hasbeenconsideredastobeoneofthemostimportantcasesintheconstitutionalhistoryofAmerican.Themajoropinioninthiscaseanditsprogenycreatedsomenewlegalprinciplesinthelibellawtoprotectthefreedomofexpression,an

3、ditseemssosuccessfulthatAlexanderMeiklejohn,thefatherofthemoderntheoryofthefirstAmendment,saidthatit“wasanoccasionfordancinginthestreets”。WewouldfirstlydescribeabriefhistoryofthelibellawinthecommonlawtraditionbeforetheSullivan,andthenanalysissomekeyelementsoftheprinciplecreatedinthiscase

4、anditsprogeny.However,wemustsaythatthereissomeproblemintheconceptofthesekeyelementsandtheapplicationofthesenewprinciples.Maybeit’snotexactlysobrilliantasitseemstobe.So,wewouldalsoprovidealegislativeproposalforreformingattheendofthisarticle.[Keywords]:libel,publicfigure,actualmalice,punit

5、ivedamage,economicanalysis引言：英美法系诽谤法发展历程回顾在英美法中，诽谤（defamation）是指通过损害他人名誉，以降低其社会评价，达到阻碍其社会交往目的的行为，不过，一般而言，仅仅表达对对方的厌恶、嘲笑，或是伤害对方1感情是不能被提起诽谤之诉的。诽谤实际上包括两种，即书面诽谤（libel）和口头诽谤（slander），前者是通过纸或其他物理媒体进行的，而后者则只是通过一般的口耳相传来加2以表达。本文所指的诽谤专指前者，即书面诽谤（libel）而言。诽谤制度是言论出版制度的一个组成部分，具体的分析有必要追溯到英国。英国古老的诽谤制度（Th

6、estatutesofScandalumMagnatum）是出于保护所谓王国“最优秀的人”（best3man），维护封建领主制统治（FeudalOrder）的目的而建立的，议会希望这种制度能够保护这些人在为国家服务时不受到名誉上的不良侵害。此后，为了应对新出现的出版业，16世纪以前的英国建立了出版特许制度，而诽谤（defamation）实质上经常被引申用来指称对特许制度的违反。到了16世纪末17世纪初情况又开始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由于古老的诽谤制度和特许制度对政府文官（magistrates）和职员保护都不够有力，而这往往对政府的声誉也会产生不良影响，因此一些人士着手对

7、原先的诽谤制度进行修改。在1605年LewisPickeringe案中，首席检察官库克（Coke）和王座法院首席大法官都认为，虽然LewisPickeringe所直接攻击的ArchbishopWhitgift因为已经死亡而不能感受到伤害，但是由于Whitgift生前属4于政府官员，因而被告的行为实际上对政府造成了损害。尽管此时法律所认为的诽谤（defamation）主要还是指针对个人的，但是它却表现出了一种倾向和意识，即对政府官员的诽谤和对普通个人的诽谤性质是不同的，应当予以区分，遏制对政府官员的诽谤有利于保护政府威信的重要性。“光荣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