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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施春宏:动结式论元结构的整合过程及相关问题3动结式论元结构的整合过程及相关问题施春宏提要本文根据动结式的语义关系对动结式论元结构整合的影响,提出了动结式论元结构整合过程中所遵循的界限原则。在此基础上系统地对各种提升类型分别进行描写,归纳了动结式的整合类型,并讨论了界限原则的适用范围和几类“例外”现象得以出现的条件。关键词动结式论元结构整合界限原则动词拷贝式例外¯引言动结式指“砍伤、学会、唱红、走累、哭醒、说清楚、教快(了)”之类的粘合式述补结构。在研究动结式的句法结构和语义特点时,一般将动结式看成由述语动词和补语动词整合而成的结构式,对不同类型动结式分别进行分解式描写。如李
2、临定(1980,1986)等便将动结式分析为两个分析式。在描写跟动结式相关的句型系统并刻画其句式特征时,这种分析思路比较典型,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当然,这些研究都偏重于对表层结构的各种句法配置方式的归纳,缺乏对整合过程的规则进行概括。如下面两个动结式都有两种意思:(1)唱红:a.她唱红了这首歌(她唱这首歌,这首歌红了)b.她(唱这首歌)唱红了(她唱这首歌,她红了)(2)哭醒:a.孩子哭醒了(孩子哭,孩子醒了)b.孩子哭醒了妈妈(孩子哭,妈妈醒了)“唱红”和“哭醒”之所以成为多义的结构,正是由于它们的整合过程的不同造成的。但这种①整合过程的差异似乎应该受到某个同一性整合原则的
3、支配。近年来汉语学界运用论元结构(argumentstructure)理论来讨论动结式中两个底层动词(即述语动词和补语动词)的论元如何提升为动结式的论元,即两个底层动词的论元结构如何整合成动结式的论元结构,试图强化对论元提升规则的考察,提高描写的深度,增强理论②的解释力。然而,需要进一步考虑的是,是什么动因(motivation)影响了动结式的论元提升和整合的方式和过程,各种论元提升规则之上是否还存在一个必须遵循的论元整合原则。3本文是在笔者博士学位论文《动结式的论元结构和配位方式研究》部分内容的基础上删改而成的。在写作过程中先后得到导师袁毓林先生和陆俭明先生的悉心指教,并
4、曾得到王洪君、赵金铭、郭锐、沈阳、詹卫东等先生的指正和黄瓒辉同学的帮助,在此谨致深深的谢意。文中错谬之处概由笔者负责。5©1994-2007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世界汉语教学2005年第1期(总第71期)只有这样,才能更简洁、系统地刻画各个论元的提升过程,使动结式的理解和生成都有章可循且相互协调,并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动结式的各种句法配置情况和不同类型动结式的历时演变过程作出某种预测,增强描写的充分性和理论的解释力。另外,傅爱平(200
5、3)从机器翻译的角度指出动结式是个难题:在汉语翻译成外语的系统里,难的是如何分析和理解动结式;在外语翻译成汉语的系统里,难的是如何生成含有动结式的句子。如何使机器更有效地理解和生成动结式,更需要提出具体而简明的、具有可操作性且相对一致的句法化、词汇化的原则和规则。而且,在汉语教学中,如何帮助学生理解和构造类似“哭湿(她哭湿了手帕)、砍钝(他砍排骨砍钝了三把刀)、倒赔(他倒电脑倒赔了一万块钱)”等动结式,如何推导出像上面指出的“唱红、哭醒”这样的多义动结式,也需要我们提出一个一致性的论元结构整合原则来。本文便试图根据动结式的语义关系对动结式论元结构整合过程的影响,提出论元结构
6、整合的倾向性原则,并在此基础上系统地对各种提升类型分别进行描写,归纳动结式的整合类型,同时讨论一些跟动结式整合过程相关的问题。一动结式的语义关系对动结式论元结构整合的影响动结式所代表的复合事件是由原因事件和结果事件这两个简单事件整合而成的使役(causative)事件,在一个使役性的复合事件结构中,原因事件必然处于结果事件之前,客观上体现了时间顺序的原则。事件结构映射到语义层面上时,就体现为语义结构,而语义结构映射到句法层面上,就体现为谓词的论元结构。这样,基本上就可以用动结式的论元结构来表述由动结式所代表的复合事件结构,动结式的论元及其关系就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使役事件中的
7、参与者及其关系,从而可以得到下面这样的映射和整合关系(V表示述语动词,R表示补语动词,VR表示动结式):(3)a.简单事件结构1+简单事件结构2→复合事件结构↓↓↓b.简单语义结构1+简单语义结构2→复合语义结构↓↓↓c.V的论元结构+R的论元结构→VR的论元结构在这个复合事件中,原因事件比结果事件突显(prominent),原因事件的参与者就比结果事件的参与者相对突显。这种事件结构的突显关系通过语义结构映射到句法结构时,使代表原因事件的述语动词及代表原因事件参与者的论元就相对突显,而代表结果事件的补语动词及代表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