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 a general theory of institutional cha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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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AGeneralTheoryofInstitutionalChange)唐世平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注：本文大致概括了我即将出版的新英文专著，AGeneralTheoryofInstitutionalChange,London:Routledge/Talyor&Francis,2011的部分内容。本文是在王炜翻译的基础上修改而成的。]摘要本文提出一个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文章认为，制度变迁的过程本质上来说是一个选择少数观念并将它们固化成制度的过程，而观念的竞争和权利的竞争是这一过程的关键。将制度变迁的两大学派—和谐学派

2、和冲突学派—有机结合在一起，这一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不仅能够解释更多的制度变迁过程，更是能够将许多局部和特定的制度变迁理论统一起来。因此，本文提出的制度变迁理论确实称得上是一个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唐世平是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教授。他的研究领域广泛，涵盖国际政治理论、制度经济学、政治理论、社会科学哲学。他的专著包括：AGeneralTheoryofInstitutionalChange（《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Routledge/Taylor&Francis出版社（2011,即将出版）；ATheoryofSecurityStrategyforOurTime

3、:DefensiveRealism（《我们时代的安全战略理论：防御性现实主义》），PalgraveMacmillan出版社，2010年3月出版；《塑造中国的理想安全环境》，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他的中文文章发表在《中国社会科学》、《战略与管理》、《世界经济与政治》等杂志上。他的SSCI英文文章发表在EuropeanJournalofInternationalRelations,InternationalSecurity,InternationalStudiesReview,JournalofEconomicIssues,JournalofStrategi

4、cStudies,PhilosophyoftheSocialSciences,ReviewofInternationalStudies和SecurityStudies上。地址：上海市杨浦区邯郸路220号复旦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邮编：200433电子邮件：twukong@yahoo.com.电话：021-55664582;手机：158219370331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一、导论从人类开始探究自身的创造物――人类社会起，一个幽灵就一直游荡在社会科学领域。它被冠以各种称谓：制度、秩序、结构，简单说就是规则(rules)和规范(norm)。（新老）制度主义，也就是制度分析，

5、在经济学、历史学、政治科学和社会学的时兴，说明这一幽灵一直在伴随着我们。自社会学确立为一门科学学科以来，制度就一直是核心的研究问题(PowellandDiMaggio1991;BrintonandNee2001)。在经济学领域，新制度经济学(newinstitutionaleconomics,NIE)是新古典经济学以外的另一支主流(Greif1998;Williamson2000)。以凡勃伦、康芒斯、密契尔的传统理论为基础的老制度经济学(OIE)，在经受住了新古典经济学的猛烈攻击后，复以“进化经济学（evolutionaryeconomics）”或“新制度主义经济

6、学(neo-institutionalisteconomics)”的名义重现经济学领域(Field1981)。在比较政治学以及历史社会学领域，比较历史制度分析(historicalcomparativeinstitutionalanalysis,HCIA)的兴起标志着制度分析的回归(ClemensandCook1999;HallandTaylor1996;Thelen1999)。甚至在长期被认为是无政府主导而缺少（正式）制度安排的国际政治领域，制度分析（通常被误称为neoliberalism或新自由主义）也成了主流学派之一(KeohaneandMartin2003

7、)。简言之，如果说社会科学不同分支存在一个统一的主题的话，那就是理解制度。如果说制度构成了“社会生活的基础”(Campbell2004,1)，制度变迁就是社会变革的根本动力。在这个意义上，要真正理解制度，就必须对制度变迁的过程拥有足够的理解。因此，关于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就必须成为社会科学的核心。然而，目前尚不存在这样的理论。基于理解社会变化的社会进化范式(socialevolutionparadigm,SEP)，本文试1图发展出关于制度变迁的广义理论，从而弥补上述空白。笔者将强调两个核心观点。第一，从本质上讲，制度变迁是观念被甄选并固化到制度中的过程，而观2念竞争

8、和围绕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