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大苍凉 激烈深沉——萨都剌《木兰花慢·彭城怀古》赏析.pdf

《博大苍凉 激烈深沉——萨都剌《木兰花慢·彭城怀古》赏析.pdf》由会员上传分享，免费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内容在应用文档-天天文库。

1、萨都人所推许(《萨都剌民出版社未予立传世、族别、题。民国其父文字“达鲁花赤”，蒙古语，意即掌印官)，历淮西廉访司经历。至正三年(癸未，1343)，擢江浙行省郎中，迁江南行台侍御史，明年左迁淮西江北道经历。诗才清丽，名冠一时。虞集雅重之。晚年寓居武林，每风日晴好，辄肩一杖，挂瓢笠，踏芒跻，凡深岩邃壑，无不穷其幽胜。兴至则发为诗歌。著有《雁门集》八卷、《西湖十景词》一卷。后入方国珍幕府卒。(《新元史》卷二三八《萨都剌传》)以上记述，学界虽有歧见，但词人生平当大致如此。本首《木兰花慢·彭城怀古》是萨都刺的代表作之一，

2、清朱彝尊《词综》(卷二九)仅选其词四首，其中就有此作。古徐州形胜，消磨尽、几英雄。想铁甲重瞳，乌骓汗血，玉帐连空。楚歌八千兵散，料梦魂，应不到江东。空有黄河如带，乱山古典火警知。“彭城南届大淮，左右清汴。城隍峻整，襟带卫周。又自淮以西，襄阳以北，经涂三千，达于济、岱。六州之民，三十万户，实由此境。”(《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地理形势之重要，可想而知。古彭一带，春秋战国为宋地，后属楚，谓之西楚，项羽建都于此。秦属泗水郡，汉为楚国沛郡地。后汉及晋并为彭城国，晋立徐州以为重镇(见杜佑《通典》卷一八o《州郡十·古

3、徐州》)。词人途经徐州，自然忆及史书所载发生在这里的许多往事，故下文由“想”字领起，由许多挺立或消逝在这片土地上的英雄，自然联想到“力能扛鼎”、英雄盖世、叱咤风云、辟易千人的西楚霸王项羽。“铁甲重瞳”三句，是正面渲染项羽雄姿英发之逼人气势和兵势强盛、军威浩荡之情状。至“楚歌八千兵散”以下三句，词意顿跌，巧妙地将项羽四面楚歌、垓下被围、玉帐悲泣、乌江自刎这一历史上最惨淡、悲烈之事叙出，与“乌骓汗血，玉帐连空”所渲染的豪壮气氛形成鲜明对照，使得词意上下牵绾、跌宕多致。“空有黄河如带”二句，是紧扣“楚歌”数句词意而生

4、发。言下之意是说，徐州尽管有黄河环卫，青山屏障，“襟带卫周”，天然之险，但仍难以挽救西楚一朝覆亡的命运，真令人可悲。这便强化了项羽兵败身亡的悲剧内蕴。黄河，在州城东北，由河南流入境。其实，徐州古城周围，并非仅一黄河。据《徐州府志》所引《漕河志》，黄河居中，汴河居南三亦黄王定举寄更达还所壁楚作王功业，推出的却是“汉家陵阙起秋风，禾黍满关中”的凄清画面，还将几乎凝聚徐州数千年历史的古戏马台推出，连带叙及唐代名妓关盼盼与当时地方长官的一段情事，的确耐人寻味。寻绎其词意，显然是说，不管是兵败乌江的项羽，还是位登九五的刘

5、邦，抑或是围绕燕子楼所发生的那段儿女情长的往事，都早已沉淀成遥远的历史记忆。昔日长安巍峨的皇城，“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雄伟的皇陵，也同样沦为土丘，且皆为满目秋禾所遮没。当年项羽观看训练军中战马的高台，而今也失去了豪壮的气象。英雄既然如此，而平凡如青楼女子关盼盼，当日对意中人是如此耽念，如今不也是红粉飘零，“画眉人远繁华歇”(萨都剌《彭城杂咏》之四)?“人生百年”之感慨的发抒，是基于对英雄人物的缅怀、对名城往年谱》)。在他看来，作品的某些内容，“纵无正文，亦隐在书缝中，要须细心人一搜

6、出耳”(清阎若璩《潜邱札记》卷二)。这隐在字缝中的究竟是何等内容，恰是我们所要追索的问题。我们知道，词人长期受儒家思想熏陶，很想借助所任官职为平台，做一些有益于国家、百姓之大事。而现实遭际如何呢?据清人邵远平所编《元史类编》(卷三六)记载，萨都剌“弱冠成泰定中进士，授应奉翰林文字，擢御史于南台，以弹劾权贵左迁镇江录事，历淮西廉访经历”。清陆心源《醑宋楼藏书志》(卷一。二)亦谓：萨都刺“以弹劾权贵之不法，左迁镇江录事宣差”。其立身处世之态度分明可见。遗憾的是，上引文献均未标明其左迁之具体时间。今人周双利《萨都剌年

7、谱》(《内蒙古民族师院学报))1987年第2、3期)将此事系之于元顺帝妥懂帖睦儿途献赴州江史见绪州诗字士迁南丞、翰林学士承旨、知制诰兼修国史。事见《元史》“本传”。《彭城杂咏》组诗，大概与本词写于同时。此间，萨都刺曾穿越吕粱洪，到过沛县，又凭吊歌风台，并承蒙沛县县尉景山、主簿赵伯颜款待。本词若是写于至正九年(1349)，此时廉公亮早已擢任南去，不再任佥事一职，二人不可能有接触。元时，徐州属河南江北道。时廉公亮佥河南廉访司事，供职时间当在至元元年前后这一时段。所以，将本词的写作时间判定于至元二年，或与事实出人不大

8、。词中所写景物“荒城”、“飞鸿”云云，或是状初春景色。此时，萨都刺已经是五六十岁的年纪，又由真定燕南廉访司照磨之职，移任福建闽海廉访司知事。在真定仅一年多，便千里迢迢赶往福建任所，距政治中心越来越远，且官职与原来差不多，说不定还有所贬抑，他内心自然有许多感慨，时而用“左迁”来形同样，他在《百字令·登石头城》中说：“一江南北，消磨多少豪杰。”在《酹江月·过淮阴》中也说：“古木鸦啼，纸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