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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0年3月外语教学与研究(外国语文双月刊)Mar.2000第32卷第2期ForeignLanguageTeachingandResearch(bimonthly)Vol.32No.2评语法隐喻的韩礼德模式北京大学胡壮麟提要:韩礼德在《功能语法入门》一书的1985和1994两个版本中对语法隐喻有专门论述,主要提出概念隐喻和人际隐喻两种形式,以及它们在词汇语法层的体现。但在1996年前后的论著中,他明显地改变了理论框架,认为语法隐喻包含“元功能”和“层次”两个分系统。本文主要分析韩礼德对框架作重新整理的原因,指出新框架对语言的系统发展、个体发展和语篇发展的阐述在理论上有突破,认为
2、引入雅式和土式的区分比较符合实际。本文对新框架的不彻底性提出商榷,如韩礼德对语篇隐喻持保留态度、对一致性界说显得模糊以及无视语法隐喻中动词化的客观存在等。关键词:语法隐喻、韩礼德[中图分类号]H0-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0429(2000)02-0088-7我在“语法隐喻”一文(1996)中谈到由于隐喻内涵丰富,有不少内容值得深入探索。在人们对“语法”和“隐喻”这两个词有不同理解,系统功能语法内部已出现不同意见的深入讨从而产生了至少五种类型的语法隐喻。在这五论,这是繁荣学术的好现象。本文主要介绍韩个类型中,第一种是某些语法术语来自对现实礼德近年来在语法隐喻研究
3、中提出的一些新解世界的隐喻,第二种是转用语法术语来隐喻中释、新提法和新观点,有时夹杂笔者不成熟的意世纪的社会生活,其功能主要是修辞作用,另见,以引起讨论。三种可认为具有真正的语言学意义,即结构主1.元功能和层次义的方法、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方法和美国功能主义的方法。这一点在新加坡召开的第26届韩礼德《功能语法入门》1985年和1994年国际系统功能语言学大会上韩礼德曾表示同两个版本中主要提出概念隐喻和人际隐喻两种意。要进一步指出的是,我曾听到这样的评说,形式(下称1985/1994模式)。在概念隐喻中,语言学界对语法隐喻理论并不重视。我认为,他显示一个过程可以隐喻为另一个过程,随着用
4、结构主义方法研究语法隐喻在80年代曾红过程的转换,各小句中的功能成分(如参与者、火一阵,现已式微,这可能是乔姆斯基转入第过程、环境因子等)可互相隐喻化,被转换的功三、第四代的生成主义模式后已把“转换”打入能成分在词汇语法层体现时又可以从一个形式冷宫。但美国的Givón,Heine,Hopper等学者一(如短语和词类等)隐喻为另一个形式。在人际直在研究语法化、形义一致和象似性等课题,隐喻中,则区分情态隐喻和语气隐喻,前者表现只是没有采用语法隐喻这个名称而已。这样,为情态的体现形式可以有多种,如情态动词、形给人的印象似乎是在90年代只剩下韩礼德和容词、副词、名词等,而语气可以有多种言
5、语行他的战友们天马行空,独来独往了。其实,语法为互相转换。这个模式可以图1表示。88©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胡壮麟评语法隐喻的韩礼德模式过程的转换理论上能自圆其说,对语言的系统发展、个体发概念隐喻功能成分的转换展和语篇发展的阐述在理论上是一个很大贡语法隐喻词汇语法的转换献。人际隐喻—词汇语法的转换图1.韩礼德有关语法隐喻的1985/1994模式2.元功能中的语篇隐喻韩礼德1996年的论著虽然也提到概念隐韩礼德的元功能是三
6、分的,即概念(元)功喻和人际隐喻,以及词汇语法的转换,但在框架能,人际(元)功能和语篇(元)功能。既然韩礼上呈现不同,即他认为语法隐喻包含“元功能”德确认在概念功能和人际功能中存在概念隐喻和“层次”两个方面(下称新模式),如图2所示。和人际隐喻,人们不禁要问在语篇功能中为什概念隐喻元功能么不出现语篇隐喻?语篇隐喻与语篇功能能否人际隐喻挂上钩?我们知道,在分析语篇功能的主位结语法隐喻语义层构时,韩礼德曾确认在复合主位中,本来属语篇层次词汇语法层音系层功能的不同主位又可按三个元功能进一步区分图2.韩礼德有关语法隐喻的新模式主位结构中的概念主位、人际主位和语篇主位韩礼德对这一框架的重新
7、整理是有其原因(Halliday1994:52-6)。.的。首先,语法隐喻的韩礼德模式实际上就是马丁对这个疑问作了肯定的回答。他最早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模式,它突出的是功能的思提出语言中的时间关系可以经语法隐喻建构成想,即语法隐喻主要表现在及物性的过程和功不同形式(1992:168),如例(1)中的斜线部分。(1)Wewalktheringwithourdogs.Afterwards能成分的相互隐喻化,最后才见之于词汇语法wejustwait.层的体现转换,前者是主要的,起决定作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