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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语文研究》2009年第3期(总第112期)X语气副词“并”的语法意义温锁林(天津师范大学文学院,天津300387)摘要:文章对语气副词“并”的语法意义进行专门的探讨。借鉴“元语”和“主观性”等相关理论,文章指出“并”的语法意义是“元语并存”,即在“并”表并列的基础上,说话者针对一个说法,并列提出另一个说法。这种元语并存是说话者主观性的流露。元语“并”的主观性,其实质就是表示一种述实性的申辩口气,文章将其确定为“并”的语法意义。文章客观地分析与评价了传统的“加强否定语气”说和上世纪90年代以来的“否定预设”说及“申辩意味”说,考察了“并”的使用背景和
2、使用条件,从多种角度验证了文中所提的观点,指出了区分语气和口气的必要性。关键词:语气副词;元语;主观性;口气;语气中图分类号:H146.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2979(2009)03-0013-05上世纪90年代以来,语气副词“并”的语法意义④[16]51词典》“:表示确认口气,常含有辩解的意味。”后问题引起了不少学者的注意,专题性的研究就有几来的文章都不同意“加强”说的观点,与“加强”说连带[10][8][14]篇,如彭小川、马真和王明华等,还有些论文表述的“意味”说尽管有其合理的因素,可能因其所指[15]也附带讨论过其语法意义,如吴
3、中伟、刘丹青、唐不一(有“反驳”“说明”“辩解”多种说法),并未引起这[5]正大。这些论文借鉴了语义学和语用学的理论,对些文章的关注。但“加强”说和“意味”说才与语气相“并”的语用背景与语义环境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关。后来的文章都把关注点放在了“并”否定预设的①比起之前的“加强否定语气”说来,分析的视野更为作用上,这的确揭示了因“并”的出现而带来的否定性广阔,解释得也更为详细。这些论文对“并”的语法意质的改变,可惜的是并没有把之前的“加强”说和“意义作的解释,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否定预设”味”说中的“合理内核”吸收过来加以重新解说,所以②③说
4、;一类是表“申辩意味”说。造成了对“并”的“语气”性质的忽略,因而削弱了其解但是,这些研究又给我们一种感觉:既然“并”是释力。语气副词,它的语气是什么?“否定预设”也好“,否定本文将借鉴“元语”和“主观性”等相关理论,结合预设来表示转折”也好,都无法让人感觉到它与语气“否定预设”说、“加强”说和“意味”说(包括“申辩意有什么共同之处。倒是“申辩意味”说有语气的意思,味”说)的研究成果,从考察“并”的使用背景和使用条可惜文章的观点只是顺便提及,没有详细讨论。我们件入手,解释它“加强”和“意味”的内容是什么,从而也注意到,传统的“加强否定语气”说对“并”
5、的语法意明确“并”表示的语法意义的内涵。结合“并”的语法义的解释含有两层意思:一为“加强”义,本文称为“加意义的研究,本文还将进一步讨论语法研究中区分语强”说;一为“意味、味道”义,本文称为“意味”说。如气与口气的必要性。《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下简称《现汉》)“:用在否一“并”的语法意义[17]98定词前面加强否定的语气,略带反驳的意味。”1.1“并”的语法意义《现代汉语八百词》(下简称《八百词》)“:加强否定语语气副词“并”总是出现在否定副词前,所以过去[6]11气。⋯⋯有否定某种看法,说明真实情况的意将其语法意义解释为“加强否定语气”。对此
6、,陆俭[7]70味。”《现代汉语虚词例释》(下简称《例释》)“:只能明、马真指出:“说‘并’加强否定语气,这并不确[6]11放在否定词前边,用来加强否定的语气,略含有反驳切。”因为“不是什么情况下都可加用‘并’来加强[1]86[6]154的语气和阐明实在情况的味道。”《现代汉语虚词否定语气的”,而否定句加了“并”后的否定语气X本文的研究得到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项目编号:TJZW08-1-021)的资助。本文的初稿曾蒙沈家煊先生审阅,作者按沈先生的建议作了多处修正《,语文研究》的匿名评审专家也对本文提出了宝贵的修改建议,在此一并感谢!·13
7、·©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也不见得一定比不加时强烈。如:(虽然P“莫大年买了橘子且来到了医院”,~Q“他没(1)a.“你今天一定得去。”“我不去!”有见赵子曰”)。这个推理中的“如果P,那么Q”可看b.3“你今天一定得去。”“我并不去!”作背景(ground),本文称为背景小句,其作用是为话(2)a.小王,你这样做不好,你应该想一想老板的意见。语提供一个前提信息(即预设)。相对于该背景的“虽
8、b.小王,你这样做并不好,你应该想一想老板的意见。然P,~Q”,可看作前景(figure),本文称之为主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