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法制史发展历程的反思与期望.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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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屮国法制史发展历稈的反思与期望（2005年11月26口上午）张晋藩屮国法制史是法学的基础学科。它阐明法学备个分科历史发展的源流关系，因而较Z法学分科的内容更加丰富。法制史学又是彷史学的一个分支，属专门史，因而较Z—般历史学尤为深邃。这就决定了研究屮国法制史，既需要文史哲方面的知识，又需要具备法学的功底,因此是一门艰深的学问。但是从古至今研究法制史的学者代有人出，比如说，《汉书•刑法志》以示的历代刑法志，就是一部法制通史和断代法制史，是法制史和法律思想史的融合。由于中国古代“刑”与法'通用，因此认为历代的刑法志就是历代的法律制度,并且把刑法史与法律史等同起来进行叙述。这是历代刑法志的根木缺陷

2、。这种缺陷向我们研究屮国法制史提岀了任务,即研究中国古代法律体系不仅仅是研究中国古代刑法。进入2（）批纪后，

3、

4、木法学家以屮国法制史为研究对彖，创造了内容较为宽泛的屮国法制史的框架、体例，对于此后30年代的屮国法制史学的发展起了重要的煤响。从1949年屮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以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国家观和法律观为指导，开始创作新的法制史科学。1950年9月，屮国人民大学招收第一批法制史的研究生，共四人，研究外法史和屮法史各两名，留在人大的第二批和第三批法制史研究生有些人已经调走，在座的各位有的就是第四批研究生。1962年招收了类似导师制的研究生，有的一肓从事法制史研究到今天。1951年，屮国

5、人民大学成立了国家与法权历史教研室，以苏联学者编写的国家与法权通史、苏维埃国家与法权历史为基木教材。也是我们当时编写屮国法制史教材的范本。苏联学者认为，国家与法权是不能分开的，没有国家，就没有法权，因此国家与法权历史的对象是一样的。只研究法制史，不研究国家的丿力史是不可以的。这样，在当时的大学里面都开设了国家与法权历史，包括屮国国家与法权历史。所以自清末学堂开设的屮国法制史都改成了国家与法权历史。1956年，已故的卢伟前先生提出，把这个学科仍改冋屮国法制史的名字，经过会议讨论没能通过。我当时也同意国家与法权历史这个名字，因为觉得法权这个概念很好,法就是权衡是非的，先秦法家总是把法与度量衡联

6、系起来。经过整风运动，1961年时，人民口报发表了一篇社论叫做“大兴求真务实之风"，从此，教学秩序要稳定下来。面向教师，屮国人民大学国家与法权历史教研室开始编写《中国国家与法制历史》这门教材。1963年出版，共三卷，由我和其他三位作者共同完成。这套教材虽然名称没有改变，但是内容和体例上有了很大变化。当时苏联教科书是分成四部分的，称Z为“四段论”，但是这四个部分Z间缺少有机联系，所以1963年人大的教材打破了这种机械的扌非列，加重了法权理论的部分。1979年打倒“四人帮"Z后，法学研究进入了新时期。1979年7月，屮国法律史学会成立了。这次会议讨论了屮国法制史的对象问题，明确了屮国法制史就是

7、研究历史上的法律制度，恢复了屮国法制史的名称，提出法律史应该包括法律制度史和法律思想史。所以，约定俗成，后来谈到法律史时包括了制度史和思想史，尽管并不合理。因此，以后再谈到法律史和思想史结合时，用法制文明史比用法律史更好，我觉得法制文明包括了制度史和精神。要提出的一点定，1979年法律史学会上提出要编写《屮国法制史》多卷木，并把这个任务视为法制史研究的一种历史责任。这是因为改革开放后，我们了解了世界法制史发展状况以及我们屮国法制史的研究成果在世界法制史上的地位。当时已经召开过三次世界（屮国）法制史大会，但是并没有大陆的法制史学者参加，这说明我们的研究成果是不为人所知的。这样,编写《屮国法制

8、史》多卷木就更具有必要性。我们要把屮国法制史屮心建立在它的摇篮里。70多名学者用13年的时问完成了这一心愿和历史责任。从1979年以后，编写的法制史教材都是按照会议所讨论的法制史对象所确定的体例来建构的。但是这一过稈并没有完全解决“以刑代法"、“以刑涵盖”的现象。所以，1983年召开法律史年会时，我提岀研究屮国法制史时，要区分法律体系和法典体系，法律体系是“民刑有分，诸法并用”，法典体系是“民刑不分，诸法合体”，对二者，要区别研究和对待。对于屮国法制史，一是要从屮国古代法律体系的实际出发研究屮国古代法律体系；二是研究屮国古代立法和司法制度；三是？？？在此过程中也感觉到，用今天的法律概念来概

9、括屮国古代的法律实际是否合适这个问题。在1992年普法过程屮，我讲屮国古代法律制度，其屮包括民法、刑法、行政法，总觉得不是很合适,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概念来进行概括，感到很困惑。最近，我有一个新想法，就是力求使这个概括符合法律实际，刑事法律就不用了，屮国古代民法改为“民事制定法和习惯法”，经济法改为“经济体制运行管理法”，行政法改为“行政运行与职官法”，这样的改动不一定准确和科学、合适，但是觉得比用现在的部门法来完全代替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