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型中的新加坡中國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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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轉型中的新加坡中國學研究辛翠玲屮山大學政經系副教授clshin@mail.nsysu.cdu.tw一、前言轉型、務實轉型、合乎時宜的轉型，或許可以用以形容過去四十年以來，新加坡中國學研究的發展：從華人社群傳統到具學術意涵的屮國學；從文化歷史倫常研究到90年代以後實丿IJ主義導向、國家需求主導的當代中國研究；從文化中國的視也到快速攫取政經屮國的迫切由新加坡本地學者、印尼/馬來西亞華裔學者、存在卻無聲的海外中國籍學者,在斷續中申成的新加坡中國學研究，不顯眼，但也不容忽視。從學科發展的軌跡，觀者亦可在隠約中透視新加坡人與華人身份之間，在文化

2、、族群、政治、經濟各方而，始終糾葛不清的定位。二、90年代以前新加坡本地的中國研究在90年代以前，是一種海外華人研究。其中一個研究血向著眼於50年代民族意識興起到建國的過程。此時，屮國民族主義成功地讓共黨建國Z例，深深鼓舞著東南亞民族運動；對於脫離殖民地、獨立建國是有精神上的影響的。另一-研究視角則試圖追尋中華文化傳統，藉以在多種族的環境中，界定華人族群身份，傳承族群文化；但同時也尋找馬華、新華的主閒性，從海外華人的身份逐漸演進成本土化的議題關懷。此峙期的中國研究多的是文化、歷史、族群傳統等的探討。至於對於當代屮國，在執政者不允許、不

3、鼓勵、冷戰大環境下，幾無本地學者觸及屮國黨政等議题的探討。整體而言，冷戰時期，新加坡的屮國認知，是一個共產意識型態掛帥、美國傳遞的冷戰中國形象。對於初建國的新加坡，生存至上。新加坡不若台灣，與中國的地理距離較遠，沒有實際、迫切的需求。在此時期，除了如王虞武、廖建裕等極少數學者碰觸到中國研究之外，整個新加坡學界對於當代中國的研究是零；或者說這是一片知識沙漠。二、90年代以後冷戰結束，中國逐漸在經濟而吸引新加坡。然而初闖中國市場的代表作蘇州新區新加坡工業園區，即踢到鐵板。新加坡不解何以已談妥的工業園案，從屮央到蘇州市政府等均已背書的開發案

4、，最後仍然有各種旁枝銷節，談妥的方案，實際待落實時，卻紛紛走様;新加坡深感其對於中國的陌牛，與瞭解中國的迫切性。於是在新加坡國立大學（以下簡稱國大）成立束亞研究所，開始大量引進來自各地的中國學者，藉rh中國學者出身中國的特殊條件，為新加坡政府提供資訊的解讀，己瞭解中國政府運作、黨政關係、黨務運作等議題。90年代新加坡的中國學就在滿足國家需求的目的下，逐漸發展。從知識社會學的和度看來，這是國家作為主要推動者、設計之下的知識建構。基於實川考量的口的，知識界並無鑽研理論、當試建立思考典範這樣的當試。而在實用目的下，新加坡分別在四所國立大學,

5、特別是南洋理工與國大，成立了數個研究祥(cluster),每個cluster各有其研究方向，分别針對中國經濟、移民、環境問題、食品衛牛、疾病等。也有較綜合性的如設在國大的當代中國研究中心，由台灣或大陸學者協助規劃課程。實用導向的心態亦可見於其研究人力的建立。例如，束亞研究施調其需求為國際化與多元化的人力；也因此，沒有終身職，來口各地的研究人員來來去去。主事者的思維是，如此更能多方延攬各地人力到此；但卻也造成顯示新加坡執政者高高在上，掌控一切，沒有外來人士足以以御囊或押庫角色干預決策。就人力結構看來，雖然有不少學者的研究課題與中國相關，

6、然1何屬於中國政治、外交、國防等議題，仍須仰賴中國學者。新加坡本地研究人才仍有斷層，起碼十年Z內，不太容易培養起口己的研究人才，特別是針對中國政治外交國防等議題領域。例如，第一位研究屮國外交的新加坡學生才正要進入英國的人學I•専士班就讀。此外，新加坡學生對於前往人陸求學，瞭解中國的意願相當低，因為前途的回報誘因不高。至於在新加坡從事屮國研究的中阈厚者，在新加坡的時間通常不長，來來去去。他們提供政策曲景解^(backgroundreport),但是不做政策建議，也不參與任何決策。與同樣強調阈家機器掌控能力的中國大陸相較之下，學者與政界之

7、間的關係在新加坡是更為疏離的。若以散居各地的海外中國學者而言，在新加坡的中國學者多半是較親華的。不同於美國的中國學者群對於中國的態度從敵對到友善，相當分歧，新加坡引進的中國學者對於中國的態度多是友善的。只是他們能發揮的，很有限，無論是對於新加坡政府的決策或新加坡學界的中國研究課題發展。沒有主導性，也沒有太多的影轡。四、詮釋中:新加坡的矛盾與困境新加坡政府看中國，有具文化情感者，也有極端贬抑者。不過政府對於當代中國有其特別強調的一面。從其選擇的屮學華語課程必讀書口可看，新加坡主事者列入的必讀書為孫子兵法等而非紅樓夢。其強調的是瞭解中國的

8、權宜思維這個面向，屮國思維屮現實、計謀的—•而。即便學界提出批評，認為如此引導學生認識的中國過於片而，然而政府仍依其意志執行。強調practitioner能力的新加坡政府，向來視學術為象牙塔內的學問，亦不重視學界對於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