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梨》與《平山冷燕》“聚焦”敘事藝術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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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玉嬌梨》與《平山冷燕》“聚焦”敘事藝術探析摘要：《玉嬌梨》和《平山冷燕》在“聚焦”敘事藝術上取得瞭較為突出的成果。這兩部小說對“聚焦”方式的應用形式多樣,而且能夠交叉使用，從而達到瞭敘述場景生動化、人物透視多方位變化以及敘述者與讀者的互動。在''聚焦者”與“聚焦對象”關系的處理上，更為註重小說人物的感知，凸顯瞭與其他小說不同的敘事特色，也是這兩部小說在明末清初被其他作者模仿並深受讀者歡迎的重要原因之一，其“聚焦”敘事成果也代表瞭才子佳人小說在這方面取得的成就。口關鍵詞：玉嬌梨；平山冷燕；聚焦；敘事藝術口中圖分類號：1207.4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

2、號：1007-4074(2011)05-0083-05nn基金項目：黑龍江大學傑出青年科學基金項目(JC2008W1)作者簡介：劉雪蓮(1977-),女，黑龍江哈爾濱人，黑龍江大學文學院博士生ET聚焦”的敘事理論已經在敘事學研究中被廣泛應用，同時“聚焦”與嗷述者啲理論也被應用到古代小說敘事中。如對唐傳奇《柳毅傳》、《遊仙窟》、《周秦行記》、《秦夢記》等短篇作品的“內聚焦”的論述⑴,再如對《聊齋志異》、《醒世姻緣傳》、《紅樓夢》等敘事“聚焦”探討［2］。實際上，不僅是《紅樓夢》等名著,部分明末清初的小說在這些方面也取得瞭一定成果。由於以往的學者關註的是

3、明末清初才子佳人小說敘事結構上的特點，而其他方面的敘事成果關註的極少，因此筆者應用“聚焦”與嗷述者啲理論，對明末清初小說中“聚焦”敘事藝術較為突出的《玉嬌梨》、《平山冷燕》進行論析，並以此說明才子佳人小說“聚焦”上的成小說中的事件總是要從一定的“視覺”范內描述出來，要挑選一個觀察點，即看事情的一定方式，一定的角度o[3](P113-114)在敘事理論中常提到一些術語，最為常見的除瞭“視點”或徐攵述視角”外，還有“敘述情境”、“敘述視點”、“敘述方式”等等⑶(P114)o“視角”(也被部分學者稱為“視點”)簡單說指敘述時觀察和呈現故事的角度，但有的學者

4、認為“視角”還有其模糊性存在，造成理解上的混淆。米克•巴爾認為“沒有一個出自視角’(perspectiwe)的名詞可以表明動作的主體”[3](P"6)，而“聚焦”更有優越性。法國學者熱奈特用聚焦(“focalization”)代替瞭“視點”(pointofview)這一術語，把“聚焦”分為三類：零聚焦(或無聚焦，敘述者□人物x內聚焦(敘述者二人物x外聚焦(敘述者□人物)，其中內聚焦包括固定式內聚焦、不定式內聚焦、多重式內聚焦。由於“聚焦”敘事理論已經得到很多學者的認可，筆者將其部分應用到《玉嬌梨》、《平山冷燕》中，在不完全拘泥於結構主義敘

5、事學理論的同時，根據這兩部小說自身凸顯的特點闡述其敘事特色一、不同“聚焦”類型的應用'‘聚焦”就是視覺與被''看見”被感知的東西之間的關系[3](P114)O聚焦的主體就是聚焦者，因而研究聚焦問題即需要從"聚焦者”入手「聚焦者”不等於'敘述者”。嗷述者”隻是講述故事,發出聲音，而“聚焦者”承擔著感受、感知、體驗、價值判斷等任務，與其對應的是“聚焦對象”。“敘述者”也不等於“作者”，真實作者是創作或寫作敘事作品的人，是生活在現實世界的人，敘述者則是作品中的故事講述者，是真實作者想象的產物[4](P36-37)O《玉嬌梨》、《平山冷燕》兩部作品都擅於轉變

6、“敘述者”，具有很多共性，可能與二書都出自於天花藏主人之手有關根據目前學界的看法，《玉嬌梨》與《平山冷燕》的作者為天花藏主人，與他相關的小說有十六部左右(參見石昌渝主編《中國古代小說總目》，山西教育岀版社2004年版第507頁)6。這兩部作品的“聚焦”類型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無聚焦”方式的應用中國古代小說習慣於以說書人全知全覺的方式進行敘述，這種無固定視角的敘述屬於“零聚焦”(又稱“無聚焦”b這種“聚焦”方式，在明清話本小說中最為常見「敘述者”可以對人物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均瞭如指掌，即"敘述者”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也可以自由地進入人物的內

7、心世界，透視人物的意識，細微描述人物的心理和思想變化。總之'‘敘述者”具有較大的活動空間。例如《玉嬌梨》第二回這樣敘述道：話說楊禦史自從在白公衙裡賞菊飲酒，見瞭白小姐詩句，便思量要求與兒子為妻。原來楊禦史有一子一女，兒子叫做楊芳,年才二十歲，人物雖不甚醜，隻是文章學問難對人言。賴楊禦史之力，替他竇緣，到中瞭江西鄉試。因會試不中，就隨在任上讀書。楊禦史雖懷此心，卻知道白公為人執拗，在女婿上留心選擇,輕易開口，決不能成。再三思想，並無計策。[5](P13)這段文字中敘述者對楊禦史內心的感知是全知全覺的敘述，“敘述者”全方位地感知楊禦史內心世界的想法，屬於

8、“零聚焦”。由於這種聚焦方式在古代小說中較為普遍，筆者不再贅述。《玉嬌梨》、《平山冷燕》的突出特點還在於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