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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学”与郭店竹简摘要:在郭店竹简中,“学”(与“教”)冇多种写法,现在大多数竹简思想研究者对此未进行过严格的区分。文章从“学"字的文字考据出发,通过对甲骨文、金文等先于或同期于郭店竹简的“学”字的演变及不同的组合分析,并结合历代学者如汉代的许慎、宋代的朱熹、明代的方以智等对“学''的不同理解,來获得対于“学''在先秦思想中的真相的认识,并対先秦儒道关系做一新的思考。关键词:学;教;郭店竹简-“学"字的含义及变迁1.叩骨文之/学”《孟子•滕文公上》曰:“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Z,皆所以明人伦也”,在夏、殷、周三代,学的概念一开
2、始主要还是指教学的场所。夏、商、周Z学:在夏代出现了学校的粧形,夏代学校的一个名称是“校”,《说文》解释:“从木,交声二《孟子•滕文公上》:“校者,教也”0《孟子•滕文公上》FI:“序者,射也”,据推测军事教育是夏序的巫要教育内容。尊神和充满神秘的宗教气氛,是商代文化的主要特点。殷人的甲骨卜辞具体反映了这-点。殷人几乎是无事不占,无事不卜。殷代的宗教人士一巫,是当时的主要文化人士,他们不仅会婆娑及降神,而FL精通天文、历法、医药、政治、哲学、艺术,因而殷代的教师多是由巫师承担。卜和筮在周代也是非常垂要的活动,《周礼•筮人》“凡国Z大事,
3、先筮而后卜”,卜筮是贵族子弟的基础课、必修课,是学习的主要内容。周代Z学为“学在官府"(“学术官■:T),意思是说教育的机构设于官府Z中。从国学来看,学校既是施教的场所,又是祭祀等场所。《礼记•王制》篇称“天子将出征受成于学;出征,执有罪反,释英于学”,爻辞作为学习的主要内容,不仅是个人劉慧的象征,而R是国家社会生活中占冇非常垂要的地位。[l](Pl-49)[2](P54-142)商代甲骨卜辞中出现了学字。学字的写法很多:12(甲骨文一期)[3](P78),E],GU,1^I,SZIo这个字有三个组成部分:函(或通),H,4,其中任何一
4、•个部分都可以被省去。同吋,商代词义单位的划分,比后代要粗疏一些,表达的意义要笼统一些,所以今天看來是相反的意义,在当时却可以只用一个词來表示。如接受的受和授予的授,商代都用受来表示,也就是说,商代的受表示受、授两方面的意义,学表示教的意义与此相同。这就是当时的词义观念,“学''也同时表示学和教的双重含义。[4J(P367-368)“学"的三个组成部分具体解释如下:(1)□](或⑥):从商周社会中学的意义来看,爻辞在社会生活中占有非常之重要的地位,学的主要内容一开始应集中于卜辞Z学,并R商代的学和爻通用。(2)H:为房屋之外形。字为宅之
5、初文,卜辞使用其基本义。(3)Q(双手),甲骨文中手为瓦,其变体为爪,瓦字上面为双手捧爻,意指学习卜辞。(4)0I(教):右边为为手持石斧操作之形,乃斧之本字。后来川作父母之父,似有斧者为男性引申而来。卜辞的父一般是对父辈的通称。[4](P42)也有人把它理解为手持鞭朴之像。《尚书•舜典》“朴作教刑二朴就是棍棒,相当于后世先生的戒尺教鞭,学生如果不听话便按翻在凳子上的一顿屁股。[5](P98)教,从③有谓教与朴同,引《唐韵》:朴与Q同,小击也,打也。《传》:朴,犊楚也,不勤道业则挞之。⑹(P877-879)将0理解为父,则说明了教学Z人
6、,理解为朴,则说明了教学用的工具,总Z,教与学比较起来,教更强调了被动为学的一面。(5)E(子),小孩之形。甲骨文用作动词,即后代Z“字”,为抚养,养育Z宀•.卮、0金文中出现了带有“子”的学,如回回,回a回,回@[7](P224-225)⑻(P211・P212),这里的学,已不再仅仅是指教育的场所,而更强调一种启蒙之学,自回,0,[HI中因为有③t,应为被动之学,有教的含义在里1.先秦之“学"己学,更具有动词意义。I_,—,面。教字的写法,如日,IH][7](P224)o结合字的每个字根的含义,从字形可以看出侧重于卜辞和教育,而回则含
7、有有教学的对象“子”在里面(或理解为抚养,养育Z“字")O明末的方以智在《通雅》对“学”的考据为:“學、敎、覺俱从爻,學字本于孝声,生于覺孝”。“古孝从爻从子作因;謂子效父也,效孝通矣,古国;即通为學以人子而交古,今孝天地也,加口冋之也”。“学也者,觉悟、交通、讪习、躬效而兼言之者也,心外无物,物外无心,道以法用,法以道用,全用全体,吾人本具者也。悟从吾心-[9](P857-62)O但是,“孝“在战国已经和国在写法上有了明显的不同,如在郭店竹简中:旦_」(孝),(孝)不同于13(QL。[8](P585),但是,学和觉在意义上是相通的。2
8、.郭店楚竹简中的“学”和“教”字,各有四种写法,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写法。学字的四种写法:⑴学甲,I一(2)学乙(3)学内一4)学丁;教字的四种写法:冋冋円円(1)教甲I(2)教乙I(3)教内I(4)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