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企混改的政府体制改革法律视角的考察-洪范法律与经济研究所学术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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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企混改的政府体制改革法律视角的考察梁治平：下午好，欢迎人家参加洪范的报告会！今天要讨论的问题人家都比较了解，我想也是因为对这个问题有兴趣，所以人家來参加这个报告会。国企改革虽然从一开始就排在农村改革的后面，但是是非常重要、非常艰难的一块。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从不同侧面也有过若干次的专题讨论。国企混改也可以说是三中全会以后一个很重要的方向，但究竟怎么改，有什么样的问题等等，这是我们非常关心的。今天我们非常有幸请到北京大学邓峰教授，他在经济和法律两个方面都有专门的训练，并H常年关注这些问题。另外，我们也请到了两位很资深的评议人：一位是政法大学的李曙光教授，还有一位是国资委的老人周放

2、生先生。不用说，对这个话题两位都是专家，不管是从实践的角度，还是从理论的角度來说都是这样。当然，今天來参加研讨会的也有很多是非常了解或者是常年在这里而有工作经历的，或者是有很深入研究的。所以，我们很期待今天的讨论。现在就请邓峰教授作报告。邓峰：谢谢梁老师！今天在座的很多老师是我的前辈。虽然我也经常参与洪范的活动，但是今天有这么多老师参与，我还是觉得不胜惶恐，非常荣幸！我今天要报告的题ri就是国企混改的问题，当然主要是从法律的角度來讲。我从人三的时候就一直关心国有金业，然后扩展到公司治理的研究。前儿年的研究其实和混改没有关系，在混改提出z前我们就有一些专门针对耒來国企改革的研究

3、，包括和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一起做的。去年我们接了中国企业家协会的一个课题，做了一个混合所有制的研究。在这个研究中，通过对这次混改的持续关注，我觉得有一个问题比较突出，所以我今天报告的主线也非常简单，就是我们目前就混合所冇制提出来的一-些方案，尽管高层所谓的顶层设计方案还没育出台，但这些现有方案不是一个系统的思维。因此，我认为在过往的十儿年的历史过程中暴鴛出来的一个问题是系统设计的问题。在1993年乃至在90年代屮期，有一个对现有的整个国有企业制度设计的理想，呆会我会讲一下这个理想，然后讲一下在整个制度设计中的结构问题，和这个制度运行中暴霜出来的一些无法克服的问题，以及对现冇的

4、混合所冇制改革方案的检讨。这是我今天要报告的主题，所以其实就是三句话：（1）混合所有制改革是一个系统设计的问题，系统设计现在必须得到系统性的反思。（2）国有企业30年的改革都是在代理人、内部人控制方向的改革，那么我想提出来的是委托人需要改苹，也就是政府层而需要改革。（3）对于具体的改苹路径我有一些想法，当然也可能会有很多不同的意见，但是我的当下结论是国资委应该废除。实际上，“混合所有制改革”不是一个新名词，它最早出现在1999年的卜五届四中全会上，一直到2013年提出“混合所有制改革”。从2013年十八大三中全会提出“混合所有制改革''到现在，尽管混合所冇制改革在地方国资层面

5、上冇很多的尝试和探索，但是到口前为止它是停滞不前的。从经济学的实证分析上來看，在过往的十几年中，我们组建的庞大的国有企业集团是靠资本的投入和对资源的垄断而获得地位的，在全要素生产率上、在整个经济效率的反映上，都揭示出国有企业的效率和80年代是一样的，是比较低下的。国资委为什么会遇到很大的挑战？是因为这两年亏损的问题眾露得很明显。我们其实可以合理地推断，政府如果没有而临到财政困难等问题，政府内部是很难积极、主动去推动这个改苹的。混合所冇制改革的提出，我认为就是国冇金业治理危机的表现。国有企业制度的设计人概是从1993年开始的。我今年发表了两篇英文文章，这两篇文1章详细地考察了从

6、1988年、1993年以來在到90年代中期，我们的一些制度设计的方案，尤其是它的一些源泉。当然，在我们今天很多主流的制度设计中有一些很重耍的人物，比如吴敬琏老师、周小川老师等等，他们都对制度设计做出过很重大的贡献。但是，总体上來说，我们从1993年开始的这个模式在法律上是一个新加坡模式。这是1993年以吴老师为主编，包括周小川等人所出版的《大中型国有企业改革》中提出来的。这是一个全新的视角，因为有了一些新制度经济学的观点，里而援引了一些科斯的观点，然后对中国国有企业的改革作了一个基本的设计，那么这个设计的母版就來白于这张图：把国有企业改组为国育资产，然后把当时按功能、级别进行

7、划分的国有工厂、国有公司按照这4个序列进行组建。当然，最后一个一一全能银行，因为我们1993年的时候在法律上实行了银证分离，就是银行和证券分离，所以最后一个没有得到实现。但是我们看到，从垄断行业，比如航天工业总公司第一个开始进行改革，Z片有一些像五矿集团的人型企业、集团进行改革，然后组建一些机构投资者，比如后来有汇丰等等，山他们作为顶级的投资者控股公司，再形成一个交义的相互控股。也就是说，尽管没有出现私人进入国有企业，但是到二级公司、三级公司乃至下级的N级公司中，有一些机构投资者参与，我们中间有一段时间